此时此刻,秦寿与雪椛一同站与高空之中,低头俯视着林修砚五人。
  “果然如此!幸亏我早有所料,在这广场四周布下天罗地网,料这些蹦跶的小蚂蚱,也逃不出我的手掌心。”
  秦寿冷笑一声,随即看向雪椛阴阳怪气道,“孔雀,你不会念着旧情,对这些人下不了手吧......人族有一句古话我觉得说的不错,做人不能忘本,你要时刻记得记得你是妖族之人。”
  雪椛瞥了秦寿一眼,冷哼一声道:“此事,还轮不到你来提醒。”
  秦寿和雪椛的谈话再次无疾而终,互相看不惯的两人转过头去,继续注视着广场上的动静。
  “茜茜,你还好吧。”肖烨砍断肖茜茜身上的锁链,将满身血污的肖茜茜抱入怀中。
  肖茜茜对着肖烨,扬起一抹略显苍白的微笑:“死不了......花花还好吧,她在哪儿?”
  “咱们的女儿好好的,在南疆待着呢......我带你离开这里。”
  另一边,正在用剑割绳子救人的林修砚,望着周围的紫霄弟子长老,以及躺在地上的地狱三头犬,突然心底生出一丝古怪之感。
  虽然下午时他查探了一下广场附近,没有发现任何埋伏,但刚才地狱三头犬狂吠了几声,却没有一个妖修前来察看。
  他们的救援行动,进行得也太过顺利了,就好像是故意安排的一般。
  “不好!”
  林修砚神色一变,当他准备带着带着玄臻等人离开时,自黑暗中浮现出成百上千的妖修,将他们包围在广场中。
  空中飘荡的琴音也戛然而止,一道熟悉的声音自不远处响起。
  “林修砚,肖烨,束手就擒还能饶你们一命。”
  林修砚心头咯噔一下,目光直接略过四周的妖修,向玄臻所在的方向望去。
  只见鹤唳琴被丢在地上,穿着一袭华丽白色羽衣的雪椛,将玄臻禁锢在身前,右手还掐着玄臻的脖子。
  林修砚垂下拿着冰魄剑的胳膊,神色冰冷的注视着雪椛,然后又将目光落在那只正掐着玄臻脖子的手上。
  站在另一边的莫问天,看着这一幕眼中怒火中烧:“雪椛,玄臻师叔收养你,紫霄宗栽培你,你竟敢做出这等离宗叛道之事!”
  “我呸,忘恩负义的白眼狼!”
  广场上的一众紫霄弟子长老,同样用愤怒仇恨的目光看着雪椛,同仇敌忾的骂骂咧咧。
  雪椛面无表情的看着这一幕,良久才开口道:“地牢已经修好了,把这些人修,全部给我押送到地牢里。”
  “是,总管大人。”一群妖修恭敬行礼。
  林修砚站在原地一动不动,任由周围的妖修上前用刀剑架住他的脖子,收缴了他手中冰魄剑和储物戒指,他的眼睛却一直没有从玄臻身上离开。
  莫问天和肖烨几人依旧奋力反抗着,因修为差距太大,很快也被四周的妖修拿下,押送往地牢。
  妖修新修建的地牢,是在五柳镇居民存放蔬菜地窖的基础上扩建出来的,极为宽阔庞大。
  地牢里的味道有些古怪,是雨后的发潮加上发霉的味道,这里常年不见天日,有一种阴沉的死亡气息。
  所有牢房全部用精铁打造而成,一根根拇指粗的铁柱耸立,其上还有防止破坏的阵法,真可谓是叫被关押在里面的人插翅难飞。
  众人被一群妖修推搡着进入牢房之中,砰得一声,牢门又被这些妖族之人锁死。
  “总管大人,这是钥匙。”一名妖修走上前去,将手中的钥匙递到雪椛手中。
  雪椛面无波澜的将钥匙收下,然后禁锢着玄臻离开地牢,林修砚一脸狠厉的盯着雪椛离去的背影,抡起拳头重重捶在地牢铁门之上。
  自牢门上散发出阵阵光芒,光芒消散之后,牢门毫发无损。
  雪椛将玄臻禁锢在怀中,被数名妖修簇拥着走出地牢后,便看到了他最不想看到的人,雪椛眉头微皱。
  秦寿瞥了一眼玄臻,一脸皮笑肉不笑道:“咱们的总管大人,不把俘虏关押在地牢里,带在身边是想做什么......贴身保护?”
  雪椛没有作声,只是伸出手指漫不经心的落在玄臻的侧脸,又缓缓玄臻的下颚线滑落到下巴处。
  或许是之前被雪椛掐着脖子的缘故,玄臻发现自己的嗓子干哑得可怕,喉咙一阵发疼。
  “你做什么?”
  雪椛俯下脑袋在玄臻脖子边呼哧热气,语气变得极为轻佻:“放松点,别那么紧张......我会很温柔的。”
  玄臻被他温热的呼吸弄得全身发毛,鸡皮疙瘩都起来了。
  感受着贴到脖子上的嘴唇,以及喉结处四处挪动的温热,玄臻试图躲避,但却因为雪椛的束缚而动弹不得。
  “滚开!”
  从敏感的喉结处传来阵阵酥麻感,玄臻仰着脖子有气无力的挣扎,心底一阵阵犯恶心。
  现场表演了一场暧昧的戏码,雪椛才抬起头看向秦寿,眉毛微微上挑道:“怎么,我宠幸一个人修,也要经过你的同意?
  你需不需要去中洲,将这件事也汇报给殿下?”
  秦寿脸上的假笑顿时有些凝固,但很快,他的笑意更深了,可目光却向一道阴冷的刀锋,凌厉而缓慢地刮过玄臻的脸。
  “我哪能插手总管大人你的事,这个你高兴就好。”
  见秦寿离开,雪椛脸上的神情顿时变得无比冷沉,随即他带着玄臻御空起飞,向着紫霄宗内的凌霄殿而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