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当铃纳闷为什么要堵耳朵,坂田银时点燃了引线,引线烧到顶端,漂亮到璀璨的光点冲上云霄舒展成花。
  倒映在瞳孔里的光芒闪烁,铃来不及震惊这异常的响声,沉浸在从未见过的景色中。
  “好漂亮。”
  流光溢彩,与星辉映,令人目不暇接,铃举起手,手指描绘烟花绽放的瞬间。
  顷刻间,什么不好的阴霾一扫而空,只剩下眼前绚烂的美景。
  看铃被烟花吸引过去,坂田银时笑意盈盈,女孩子不会拒绝美丽的事物,而战国时代没有发明出节日庆典用途的烟花,不枉他特意去找了趟刀刀斋。他不会说干巴巴哄女人的话,这是他安慰铃的方式,果然比起女人辛辣的眼泪,笑容更适合她们。
  “杀生丸大人,铃开心了呢。”邪见欣慰地说,之前山贼袭击,明显勾起了铃一些不好的记忆,跟当年被野狼咬死带来的伤害不同而语。
  “嗯。”杀生丸的金眸柔和,除了最开始的烟花绽放,他看的最多仍然是铃。
  铃奔到杀生丸身旁,十指相扣,宛若洗去了沉淀的杂质,笑得开怀。
  坂田银时站在两人身后,其实这样也挺好的,他从铃和便宜爹这里获得了最好的礼物。
  烟花谢幕,铃激动的问银时刚刚的是什么。
  “它叫烟花,喜欢吗?”
  铃不断点头,又遗憾道:“但是烟花停在天空的时间好短。”
  “烟花的美丽就在于它的短暂,从一个平平无奇的东西变成漂亮的花,最后转瞬即逝,人对于遗憾的事物更能留下深刻的记忆。”
  邪见插话道:“这样说的话,它倒有点可怜。”
  “遗憾有遗憾的美,留在人的记忆里,不等于以另一种存在活在当下以及久远的未来,如果想要再看它,总会有人愿意陪着。”
  铃:“有一种特别的浪漫。”
  坂田银时睨向铃的侧脸,掏掏耳朵说:“幼崽的睡眠时间到了,我回去睡觉了。”
  “多好看的烟花,银时少爷,我们下次再一起放烟花。”
  “那岂不是得量产这玩意儿。”坂田银时纯粹是为哄铃开心而琢磨弄出烟花,原先仅仅想着当个一次性消耗品,可骤然后知后觉的大脑卡壳,烟花在战国时代是稀缺品,毕竟这东西多半用作战争上的信号弹,他找刀刀斋制造的庆典烟花说不定是这个时代第一个真正的烟花,坂田银时立即动起歪脑筋,他的商机来了!
  要说烟花卖给谁,坂田银时想到的是进献给各路贵族,如今兵连祸结,山贼劫匪层出不穷,烟花再怎么说也不可能变得像未来那样普遍性,卖给普通平民,不亚于告诉外面的强盗‘他们这很多人很多钱,大家快来抢劫’,即便不是担心自身安全,普通人更多在忧愁日常生计,不可能把心思和金钱放在烟花上面,但拥有一方城池的贵族就不会有这样的困扰。
  贵族最不缺钱,买个烟花绰绰有余,坂田银时打起小算盘,物以稀为贵,这种只在贵族间流通的事物更容易成为他们炫耀的资本,钱不就轻轻松松来了!!
  至少比薅他爹狗毛开貂毛厂靠谱多了。
  有了钱,再抢占先机买几个山头,到了几百年后,或许富士山都是他家的了。
  看着银时独自在那傻笑,邪见不明所以,他家的银时少爷是脑子坏掉了吗?
  “哎,你们不懂。”
  现在风餐露宿算什么,以后不照样也是个地主家的傻儿子,他坂田家终于要脱离贫穷二字了。
  第24章
  绿叶成荫,杀生丸倚树而坐,一条腿支起,厚实的绒尾搭在上面,铃和银时隔着杀生丸的腿紧挨左右,香甜的烤板栗扑满雪白的绒尾。
  沿着板栗外面的裂口轻轻剥开,不费力的取出饱满的板栗肉,银时吃了几个解馋,剩下就专门给铃剥栗子。
  山野间的板栗遍地是,浑身遍布尖刺,结果自然是辛苦邪见一个人幸福全家。
  趁着便宜爹不注意,坂田银时丝毫不客气的拿他的绒尾当擦手纸抹去手指的油污。不得不说这松松软软的狗毛像撒了糖霜的舒芙蕾,塞满了阳光的棉花触感,坂田银时一时没抵住诱惑,趴上了便宜爹的腿,把脸埋进绒尾幸福的眯起眼。
  铃莞尔一笑,挪开了板栗的位置,过多的板栗肉可怜兮兮的堆垒在一个狭小的空间,一不留神就滚下去,等铃发现的时候已经晚了,板栗肉还差一点就要和泥土接触,只能发出短暂的惊呼声。
  一只红色妖纹的手接住了那些滚落的栗子,稳稳当当的躺在杀生丸的掌心,杀生丸收回手,放置了栗子的手俨然成了一个果盘,和其余的栗子肉贴在一起,不用再担心滚下去。
  坂田银时抬了抬眼皮,见不需要他,重新闭上了眸子小憩。
  铃靠在杀生丸的怀抱,一粒粒啃着板栗,唇齿留香。
  角落里的邪见呼着手,因为摘野生板栗,他的两个手‘千疮百孔’,害得烤板栗也没心情吃了。
  一觉睡到了快中午,坂田银时的肚子开始叫唤,偏偏懒得动弹,保持着睡觉的姿势,侧头注视在河里捞鱼的铃和邪见,看来今天中午吃是的烤鱼。
  坂田银时嗅嗅鼻子,便宜爹的绒尾上面多上了甜腻的栗香,闻上去还挺有食欲。
  天气变热,枕在绒尾上睡的时候还好,醒来之后确实感受到热了,坂田银时松开一点和服领口透气,理直气壮的拉上便宜爹的手贴到额头,杀生丸的手是冰凉的温度,瞬间物理降了暑气,行走的冬暖夏凉大概说得就是他家这位安静高贵的美男子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