春夏秋天永远恒温冰冷的躯体,像是存放在撼动地窖里很多年的酒一样,被一瞬间点燃了,醇香的味道扑鼻而来,醉晕麻痹了整个大脑。
  隋昭昭根本不会亲吻,她像一只小兽一样,只会用牙齿摩擦着他的嘴唇。
  骆清河就仿佛被定在原地一样,一动不动的让她啃,直到隋昭昭的手臂实在是撑酸了,卸了力气,他才伸手搂住她的腰身,扶着后脖颈再次吻了上去。
  显然姓骆的在这方面天分出奇的高,唇齿交融摩擦,力气大到仿佛要将她的唇瓣一点一点的用圆润的齿尖给硬生生血淋淋的磨开。
  直到气实在是顺不下来了,骆清河才放开她。
  气息焦灼的杂糅在了一起,明明已经到了凉爽的秋天,偏偏这两人的身上都烫得不行。
  特别是骆清河,他看上去一脸冷静,结果从耳朵一直红到整个脖子,在整体苍白的肤色中显得十分扎眼,艳丽得好像马上要跟喉结处的那抹血迹融合了,小拇指打着蜷,眼神却仿佛□□赤裸裸的扫过隋昭昭的脸颊。
  将恶狠狠的控制欲与纯情的羞涩完美的结合在一起的,骆清河是隋昭昭见过的第一个。
  不过在这种场面下她也就只见过这么一个。
  骆清河天天一脸她绝对对我有意思的样子,实际上他比谁都清楚隋昭昭是个对感情有多迟钝的人。
  看看隔壁守了二十好几年的徐警官就能看出来,平白的当了二十多年清清白白的竹马,明示暗示这女人是哪一套都不吃。
  但她吻我了。
  她只吻了我。
  迟来的兴奋如同令人颤栗的电流,让骆清河从头顶麻到了整个身体。
  第26章 身影
  “哥, 你已经沉默十分钟了。”王青松忍无可忍,“看你心情那么好,骆山河的证据找到了?”
  骆清河干咳了一声, 摸了摸脖子上的一条血迹已经干涸的红痕, 又摸了摸嘴角,不知道在想些什么, 一言不发。
  王青松坐旁边辣评:“一分钟八百个假动作。”
  两人坐在黑色大g里, 四面窗户被主驾驶的人都打开了,几缕凉风在车内乱窜,也吹不熄某人耳朵上灼灼的热度, 这人脸有多冷耳朵就有多红。
  “干什么这么激烈, 伤到脖子还伤到……嘴了。”他好像突然后知后觉的反映过来一点什么, 瞪大眼睛神情复杂,指着骆清河不可置信, “不是吧。”
  骆清河冷酷的拍掉他的手指:“怎么,你对我的感情生活很有意见吗?”
  “是我小看你了。”王青松神色恍惚的喃喃道, 即使再震惊也不忘承担起团队里唯一神志清醒的责任,“所以呢, 跟着隋昭昭找到方向了?”
  “没。”骆清河言简意赅,“被扔下车了。”
  不过亲完就不认人, 的确也像是隋昭昭能做出来的事情。
  “那你还一脸荡漾。”王青松面无表情的呵呵一声,嘲讽道, “你也有今天。”
  骆清河啧了一声,似乎也是感觉到了命运迟来的报应。
  他眯起眼透过前方的挡风玻璃不知道在看什么,又慢悠悠道:“但是我的手机, 好像不小心落在她车里了。”
  撒哈拉红的牧马人穿梭在密林里,凌厉尖锐的棱角和发动机的低吼声, 宛如能够踏平一切迷障的钢铁巨兽。
  “什么叫被下蛊了?”别弯月的声音疑惑的传来。
  “或者就是说会不会存在一种无形的迷药,给人一种鬼使神差的感觉。”隋昭昭打着方向盘,一边远程朝着身边唯一拥有情感经验,并且即将成功步入婚姻殿堂的别弯月小姐求助。
  “你抽哪门子疯呢?”别弯月语气怪异,“徐少爷不是说你去出差了吗?出到苗族去了?”
  “嗯……我就随便问问。”隋昭昭视线不自觉的向上移了一下。
  “所以你为什么不打视频?”别弯月敏锐的嗅到了与众不同的气息。
  隋昭昭:“……”
  当然是因为她的嘴角被那姓骆的狗磨破皮了一块。
  “你不会是遇到什么危险了吧?”别弯月大惊,随即又立刻住嘴,“要是被人绑架了,你就喊三声我的名字。”
  “没有,”隋昭昭无语否认,“就是我的一个朋友,她跟她老板就是不小心的亲了一下……”
  别弯月早就自动忽略了她的一个朋友,直接猜:“王扒皮?”
  “不是。”隋昭昭瞬间拉下脸,感觉自己的小鹿已经被撞死了。
  “啊!那是帅邻居!”别弯月对这方面嗅觉十分灵敏,大惊道,“你俩亲嘴了?”
  隋昭昭半天的挣扎无济于事,还没说两句话找补一下呢,又听到别弯月古怪的问:“徐少爷知道吗?”
  “啥?你提他干嘛?”隋昭昭的语气更古怪,“他又没有情感经验。”
  “……没事,你继续说。”别弯月的情绪瞬间被调动起来了,比备婚更精彩的桥段终于出现了,“怎么亲的?法式热吻?还是羞涩的撮了一口?他伸舌头没有?”
  隋昭昭莫名舔了舔嘴角:“你让我想想怎么说。”
  别弯月看了一眼日期,打算把今天作为她每年必须庆祝的第一百三十一个纪念日,她精神抖擞的准备迎接爆裂的年度事件,就听到电话传来了一声不太明显嘈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