莱伊错愕之下连忙解释:“苏格兰,你搞错了,我没想对你做什么。”
  苏格兰没有说话,只死死盯着莱伊。
  莱伊想要上前,苏格兰便伸手去摸手/枪。
  莱伊只能顿住,继续解释:“我知道,你刚刚才被人下药肯定对谁都不信任,我可以不碰你,我只是有些担心你。”
  “谢谢,但不需要。”
  太冷淡了,莱伊感受着苏格兰对自己的态度,对于那个给苏格兰下药的人又骂了千百遍,到底是谁这么卑鄙,害得他都被苏格兰警惕了。
  “我回房间休息了。”莱伊做出了最不容易引起人戒备的姿态。
  苏格兰死死盯着他,似乎要目送他回房间。
  莱伊回房间前又问:“需要我帮你……不,算了,当我没问。”见苏格兰更加警惕的眼神,莱伊只能叹了口气,拧开自己房间的门走了进去。
  见莱伊回了房间,苏格兰这才松了口气,他粗重地喘/息着,不停朝外吐着热气。
  好热,这药效也太猛了。
  苏格兰买药的时候买的其实是温和一些的,据店家说,哪怕是吃了什么都不做也不会对身体有什么伤害,为的就是避免发生这种情况,但没想到即便药效温和对于他这种雏儿来说也还是太刺激了。
  苏格兰一边用手扇风一边走到了冰箱附近,拿了一瓶矿泉水就喝,“吨吨吨”连续喝了三大瓶。
  很好,现在肚子也开始发涨了。
  不得已,苏格兰快速回了自己房间,脱掉衣服就钻浴室去了,直接打开冷水开始冲澡。
  热……好热!
  而且好想……这种憋屈的感觉……
  看着格外精神的小/弟/弟,苏格兰用两只手握住,明明已经冲了好一会儿冷水澡,两只手竟然还是热的,握上去有种滚烫的感觉。
  就感觉……一股电流仿佛直冲上脑海,令苏格兰的大脑内什么思想都没有了,全都不存在了。
  次日,阳光明媚。
  阳光透过厚厚的窗帘,将浅薄的光芒映照在苏格兰的脸上,苏格兰的脸仍旧很红,他没有盖被子,也没有穿衣服,就这样赤/裸的呈“太”字形躺在卧室的大床上。
  “阿嚏——”
  苏格兰狠狠打了个喷嚏。
  是的,他感冒了。
  昨天晚上,他在自己的浴室荒唐了一把,又是喝冰水又是冲冷水澡,再加上药物的作用,铁打的身子也熬不住了。
  苏格兰困倦地爬了起来,满脸倦怠地穿好了衣服,迷迷糊糊地去卫生间洗漱。
  走出门后,苏格兰见到了正在客厅中看报的莱伊。
  “苏格兰,你还好吗?”注意到苏格兰,莱伊放下报纸。
  “嗯。”苏格兰的鼻音有些含糊。
  莱伊皱了皱眉,关心道:“你看起来很不好。”
  “有些着凉了。”苏格兰开口,发现自己的嗓音都沙哑了。
  莱伊更加皱紧了眉头,问:“需不需要我送你去医院?”
  “不,不需要。”苏格兰摇头,他现在有点发烧,不想和莱伊靠得太近。
  莱伊注意到苏格兰仍在躲他,表情很无辜,内心也很无奈。
  唉,受过伤的男人啊。
  莱伊想,苏格兰被人下药之后一定非常脆弱,若是可以在这个时候趁虚而入,一定可以成为苏格兰的挚友。
  可惜,苏格兰现在连他都防备,莱伊又没有那么长的时间可以一直陪伴苏格兰,这个机会恐怕要白白浪费了。
  “我今天下午的飞机,所以要不要一起吃个饭?”莱伊邀请。
  苏格兰摇了摇头,拿出手机晃了晃,说道:“琴酒找我。”
  “琴酒……昨天晚上给你下药的人该不会就是琴酒吧?”莱伊猜对了一半。
  苏格兰无语,药的确和琴酒有关系,但给他下药的却绝对不是琴酒,而是他自己。
  天,苏格兰当时也没想到药物那么猛,当然,如果他不偷溜出来就什么事情都没有了。
  唔……大概会没有事情吧?
  想了想琴酒昨晚竟然还要给他加药,苏格兰便感觉浑身汗毛都竖了起来,平日里看着琴酒一副禁欲的模样,没想到真玩起来竟然那么花。
  “我走了。”苏格兰低了低头,不想对莱伊解释,推门匆匆离开了。
  莱伊目送苏格兰离开,手上的报纸都有些看不下去了,所以真的是琴酒?真没想到,琴酒竟然会急色到给苏格兰下药。
  为了能够让苏格兰感激他、乐意告诉他情报,莱伊心思一转,拿出手机给贝尔摩德打去了电话。
  另一边,琴酒和苏格兰在组织的基地门口碰面。
  琴酒今天是打算好好训练下苏格兰的,结果苏格兰一下车,这头重脚轻、脚步虚浮的模样,顿时让琴酒黑了脸。
  果然是发烧了,而且一晚上过去烧都没有退。
  “吃退烧药了吗?”琴酒问。
  “没。”琴酒一大早就call他,苏格兰还没来得及吃。
  琴酒更加不满,喝斥:“你到底是怎么回事?一晚上了烧都没退!”
  “我哪有一晚上……发烧?”苏格兰迷迷糊糊的,但还是意识到了琴酒的意思,眼神迷茫地看着琴酒。
  发烧?
  一晚上……发烧?
  等等,琴酒以为他昨晚是发烧了?
  “我给你找药你跑那么快,你是小孩子吗?”琴酒训斥着苏格兰,都多大个人了还不喜欢吃药,不吃药烧能退得下去吗?苏格兰就不怕把自己烧成个傻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