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我只是在笑你愚蠢。”琴酒甚是冷漠,说出的话是冷的,就连看着人的眼神都是冷的。
  诸伏高明皱眉。
  “一个阳光活泼的女孩子?如果她真的那样积极向上,就不会去殉/情。”
  “你也觉得她是殉/情?”
  “照你所说的确是那样。”琴酒冷漠地点评着:“爱上自己的学生却求而不得,突然崩溃,然后自杀,这就是你口中坚强的女教师?”
  太凉薄了。
  诸伏高明皱眉,人都有难言之隐,哪怕再如何坚强的人也有自己的弱点,人终究是感性的。
  “她不是机器人。”
  琴酒仍旧不屑。
  “我也不是。”诸伏高明勾住了琴酒的脖子,然后照着他的唇吻了上去。
  温热的吐息挡住了那凉薄的唇,为琴酒整个人都带去了温度,他的手缓缓摸向琴酒的腰际,将大衣一点点上卷。
  琴酒一只手推开诸伏高明,另一只手则按住诸伏高明胡作非为的手,“高明,你……”
  “你留下来,不就是为了安慰我吗?”诸伏高明被推开,却没有半点心虚,反倒一派的运筹帷幄。他伸出手,用指尖轻轻在琴酒的胸t上画着圈,黑色的大衣之下,黑色的运动服单薄极了,仿佛可以通过那一层布看到内里的无限春/光。
  指尖缓缓移动,在某处不可言喻的位置上轻轻按了下。
  “唔——”琴酒发出一声不自然的闷哼。
  “你心疼我。”诸伏高明一语见地。
  因为琴酒心疼他,所以他反倒更加放肆。
  他没有施展苦肉计,是琴酒自己上钩的。
  诸伏高明的脑袋探了过去,脖颈与对方的脖颈交缠,甚至可以感受到彼此喉/结的上下滑动。
  琴酒吞咽了一口唾沫,才想朝后躲,诸伏高明便一把摁住了他的后背。
  “你想逃去哪?”诸伏高明的唇贴着琴酒的耳垂。
  “我没……”
  “你以为你能逃开吗?”诸伏高明表现出了前所未有的强势。
  什么太宰治,什么黑泽阵的身份可能与众不同。
  这些事情,诸伏高明统统不在乎。
  他在乎的是……
  “我们认识15年了。”两人的胸膛贴在一起,为了彼此而震动着。
  琴酒隐约意识到了什么,皱眉,“高明,我们……”
  “就当哄哄我好不好?”诸伏高明在琴酒看不到的地方垂下眼眸,语气哀伤:“我的老师去世了,我曾经的朋友也去世了。阿阵,就当哄哄我好不好?”
  如果现在搂着他苦苦哀求的是其他人,琴酒定然不会去理会,说不定还会落井下石。
  可是面对诸伏高明,琴酒的身体却僵硬着,连推开他都做不到。
  到底是怎么了?琴酒有些浑噩地想,事情好像有些失控,但他此刻已抽身不能。
  “阿阵,我是爱你的。”诸伏高明将沉淀15年的爱意诉诸于口。
  或许他并不是从15年前就爱上阿阵的,但回想曾经,点点滴滴却皆让他心生欢喜。
  “阿阵……”在琴酒做出反抗之前,诸伏高明一把推倒了黑泽阵,并且在他的弱点处用双手一攥。
  或轻或重,一松一紧。
  琴酒张开嘴,在出声之前咬住了诸伏高明白色衬衫的衣摆,脸上浮现出两坨绯色。一夜旖旎。
  次日醒来,琴酒的手指上已经多了一枚戒指,诸伏高明的手腕上也多了一块腕表。
  磨砂面的黑色男戒简约大气,戴在琴酒的右手中指上相得益彰,很合他的气质,正如那块蓝宝石的腕表也很衬诸伏高明。
  真荒唐。
  琴酒抬手看了看戒指,又将手狠狠垂到床上。
  诸伏高明这会儿去买早点了,家中只剩了他一个,但是琴酒却一点都不安稳,甚至有种想逃走的冲动。
  他明明没有喝酒,怎么就醉了?竟然稀里糊涂接受了诸伏高明的告白!
  不,那根本就不算是告白吧!
  诸伏高明只是将戒指拿了出来,然后问他是戴在上面还是戴在下面,混蛋,这种东西怎么可以戴在下面!
  ……关键是上面也不想戴啊。
  琴酒沉默着,已经意识到自己被诸伏高明给套路了。
  那个男人就像是狐狸一样狡猾,令人防不胜防,琴酒此前可完全没想过自己有天会接受一个男人的求爱。
  琴酒起身,简单洗漱之后诸伏高明也回来了,似乎是担心他会离开,诸伏高明一路匆匆,甚至有些喘/息。
  “买的什么?”
  “寿司如何?还有牛奶。”诸伏高明将快餐从塑料袋中取出。
  琴酒落座,问:“案件调查清楚了吗?”
  “还没。”
  “去看看?”
  诸伏高明饶有兴趣地打量着琴酒,凑近问:“阿阵是不是不好意思了?”他的视线缓缓下移,落到琴酒戴着的戒指上。
  “不去算了。”
  诸伏高明知道自己不能逗得太过,于是略作收敛,用过早餐后便和琴酒一起去了警署。
  而此刻,远在东京的警校内,邀请了之前的优秀毕业生返校演讲。
  应对方要求,这次演讲的人员并没有提前公布,但公安总有办法先人一步。
  “怎么会是他们?”波本瞬间炸了毛。
  什么?返校演讲的优秀毕业生是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