确实,网友们放了几张图,都是一些官方活动的图,但凡了蔚止和绫刻一起出席的,绫刻的视线就仿佛锁定在她身上一样,炽烈的眼神隐秘又直白。
  而蔚止的被关注数比绫刻还多很多,所以一个绫刻,再加上她,联盟的星网铺天盖地都是,各种c与话题节节冒出,还有各类衍生作品已经席卷与两人有关的词条。
  蔚止向来不太在乎这些,她早已习惯会受到瞩目,但是她受到瞩目的地方,往往会是她的成就,新的研究成果出现,以及她新斩获的荣誉。
  而不是像现在这样,娱乐性质的,跟另一个人的名字绑在一起。
  她到也不是反感,就是有些不知道怎么处理,她认为绫刻不会做没有目的的事,她不知道现在网友的反应这些算不算绫刻的目的。
  在绫刻的对话框的头像上停留了两秒,蔚止还是决定放弃,转而拨通了莫雷秘书的通话。
  “啊......你说上将这个事......我们正在处理,抱歉,蔚止上将,给您带来了麻烦和困扰......上将昨天经过了一晚上的将庾抗性训练,没有休息就去了踟蓝海星,因此神智有些不清楚。”莫雷秘书解释道:“上将不是有意的,蔚止上将,您......”
  “我知道,我没有往心里去。”蔚止听出了莫雷秘书的试探,问道:“他现在还好吗?”
  将庾是一种有一定意识的致幻性植物,数量庞大,常常和异兽共存,而联盟在很早之前发现这一特性后就往战士的训练里加入将庾抗性训练这一项,但是正常训练一次不会超过两个小时,否则会被将庾的毒素侵入神经,继而产生幻觉。
  蔚止也做过训练,也体验过产生幻觉的情形,就类似于喝醉酒的状态,带着朦胧的清醒。
  而经过了一晚上训练的绫刻出现这种情况也不奇怪了。
  “毒素已经解了,上将也清醒过来,我立刻让他联系你......”莫雷秘书还没说完,蔚止就听到了他那边传来的声音。
  “你关心我,还要经过别人的口吗?蔚止。”
  他很少叫她的全名,现在听来,真的是生气了。
  蔚止脑海里想到绫刻生气的模样,记忆过于久远,她只想到她的属于蔚止的意识刚刚来到这个世界的那段时间的经历,绫刻以为她跟温倦是a同情侣,也总是生气,但是是朝温倦的,对于她,他更多的是羞恼,拼命想要无视,又会在她遇到危险时挺身而出,遇到困难时出手相帮,很别扭。
  后来,在绫莱死后,他不再吝啬与情绪的表达,喜欢与否都表现得十分直白,就好像他觉得,他们之间没有之后,错过这一次,下一次或许就没有机会说出来了。
  这么看来,那条动态都是他较为委婉的表达。
  “怎么?跟我就没有话要说了?还是您贵人多忘事,早就忘记我这么号人了,蔚止上将。”
  这下不仅有名有姓,还有她的职称。
  好像因为她短暂的沉默,对方更生气了,生气当中还夹杂着显而易见的——委屈。
  “你在哪里?”蔚止揉了揉额头。
  绫刻冷哼一声:“怎么,你不会要来找我吧,是你自己来还是你让别人代替你来,借着别人的口问候我。”
  “踟蓝海星?”蔚止没理会他的反问,猜测性的问道。
  绫刻的声音弱了下去:“......没有。”
  “嗯?”
  按照动态发布时间,他现在应该在踟蓝海星差不多。
  “我回来了。”绫刻说:“踟蓝海星没有锚点,我怕你想来找我,没有锚点又不方便,会耽误你很多时间——我不是在为你着想,只是怕你会觉得麻烦,然后就不来了。”
  蔚止轻笑一声:“那你在家等我。”
  绫刻这次的声音更轻了,他快速嗯了一声就挂断了通讯,蔚止几乎能够想象得到他的耳朵连着脖颈红成一片的模样,每当这时他的表情就会格外丰富,眼尾微微下压着,微抿着唇,目光也再难专注。
  她走到了飞舰上的个人实验室,拿出了一枚芯片,写入了一些内容后,简单包装了一下,就输入了绫刻家的锚点坐标的位置。
  刚一来,就看到了沙发上的绫刻。
  他看到她,眼睛先是一亮,随后想起来什么似的,转过头去,没有看她。
  然而空气中的水汽提醒着她,绫刻刚刚洗了个澡,还换了一身崭新的衣服。
  明显是在为等她做准备。
  “绫刻。”蔚止走到他面前:“还生气呢?”
  绫刻看了她一眼,很快就移开了视线:“上将这会想起我来了?”
  这下连名字也没有了。
  蔚止解释:“这两天很忙......”
  “忙到直接忘记了我这么个人存在是吧,忙到抽几秒的时间发个消息都没有是吧?”绫刻一边接过了她的话,语速极快,然而就像是那天的情景一样,这两句话刚一说出口,他的眼眶已经红了,眼睛里带着水汽,偏偏倔强的没有让眼泪落下来。
  “你忙到为段佐事无巨细的安排,忙到和温倦一起共进午餐,就是没有想到我,我还以为......你不要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