青棠沫来这里,就是黄鼠狼给鸡拜年,或许他们两个心意相通,呸呸呸,怎么又这样想,哥哥不会欺骗自己的。
  哥哥千万不要欺骗自己……
  “留给游逸珏吃。”
  游逸珏:啊?我吃吗?
  “宴哥哥,我专门买给你的。”她都这么直白的说,怎么还要推脱。
  余光注意到沈童身体抽了一下,宫宴墨拿着粥走到游逸珏办公室,返回把跟着移动的青棠沫关在门外。
  “沈童,看着我,”宫宴墨把人扒拉过来,没哭,“还不肯说?”
  沈童醒了就在纠结要不要告诉宫宴墨邮件的事,脸上藏不住事,宫宴墨询问,他支支吾吾答不出来。宫宴墨说他今天不乖,要他说清楚,不然不理沈童。
  “在想……”蚊子叫似的声音。
  “三秒钟,立刻给我讲。”
  “三!”
  “二!”
  “一!”
  沈童:“……”
  “好样的沈童,”宫宴墨一只手虚掐住沈童洁白如雪的脖颈,“最后一次机会,说还是不说。”
  沈童直视宫宴墨,蓦地有了小脾气,双手挣来男人的束缚,翻出枕头底下的手机点进那个页面,再往被子上一摔砸出一个陷进去的坑,“说就说。”
  宫宴墨捡起手机,打算看完再算账,一看火气蹭的冒上来,“什么时候看见的?你要是信了,现在老实趴好,哥哥这就拿腰带好好伺候你。”
  沈童丢手机的气势弱下去,“没信……”
  宫宴墨怒极反笑,“你昨天晚上哭是因为看见这些信息?”
  沈童:“……不……不全是……”
  “白疼了,疼这么久哥哥白疼了,别人随便发几条信息,屁颠颠的信,还好意思偷摸摸哭。”
  “没有屁颠颠的信……”他坚持住了相信哥哥,尽管是有那丢丢难过。
  “一顿竹笋炒肉,先记账上,等脚好。”
  沈童:畏畏缩缩,不敢反驳。
  等脚好了屁股要遭殃了,提前给自己点根蜡,身体的痛苦增加,好在精神上沈童安心不少,自己怎么会胡思乱想,胡乱猜测哥哥对自己的真心呢?
  回头看,好不可思议的事情,大概是当局者迷旁观者清心态吧。
  “哥哥给你解释,听好了,这个女人,沈家大小姐沈狸,沈卓睿的亲姐,龙凤胎。”宫宴墨指着视频中的女人言之凿凿,“全是假的,假的,我恨不得现在抽你一顿,真的是白疼你了。”
  “现在抽就不记账上了吧?”负伤的状态哥哥下手肯定轻。
  “想的美,哥哥忍着不抽,等腿好了再罚。”
  “……,拿腰带抽吗?”
  “不然你想用什么抽?”
  沈童往宫宴墨的腰带看去,纯黑的质地,一抽一个印。
  “往哪儿看呢?”宫宴墨彻底误会,“脑子干净点。”
  啊?
  沈童茫然,“什么干净点?”
  宫宴墨捂住脑门,完了完了完了,孩子带坏了,脑子里全是不干不净的东西。
  “我在看腰带,没往……那儿看。”沈童弱弱解释,他是被拽上车的那个。
  “跳过这个话题,哥哥正好跟你说清楚一件事,”话题歪了,恰是提起关键因素的关键时刻。
  “什么事?”
  宫宴墨语重心长的开口,“不提最开始的交易,你对哥哥是什么情感?”
  沈童:“给哥哥睡的情感。”
  宫宴墨:“……”
  勉强挤出笑容,宫宴墨试图引回正轨,“不要被交易所影响,你对哥哥的情感是类似于兄弟间那种亲密淳朴的喜爱吗?”
  沈童认为亲密淳朴形容的很恰当,但是不该是兄弟,没有交易,他也是靠这个报答哥哥,已经回答过一次了,哥哥显然不理解,怎么让哥哥理解到呢?
  “是不是?”看沈童思考良久,宫宴墨略显欣慰的再度询问。
  “是……我挨哥哥(手动闭麦)的那种情感。”这样描述很清晰,哥哥该听得懂。
  宫宴墨:天崩地裂。
  怎么表情不对?怎么回事?
  沈童歪头,“我重复一遍?”
  “打住,知道了,”宫宴墨换个角度,“如果哥哥对沈童仅仅是哥哥对弟弟的宠爱,并没有沈童的那种情感怎么办?”
  “我选择和哥哥一样的情感。”哥哥开心,沈童就开心。哥哥想如何,沈童就如何,不是盲目听从,而是沈童希望宫宴墨按想象中的那样生活。
  “那我们说好了,以后沈童是我的弟弟,不是我的床伴。”
  “嗯!”沈童土拨鼠点头。
  “叩叩叩——”
  宫宴墨给沈童盖好被子,“进。”
  “出事也不知会一声。”宫徵走进病房,闪着精光的锐眼压迫感十足。
  “爸妈?谁跟你们说的?”宫宴墨护着沈童,挡住二老的视线。
  “你甭管,出来聊聊。”宫徵相当不爽,以为铁树开花,结果对方是个小男孩,那白嫩儿劲,他严重怀疑宫宴墨道德败坏,饥不择食。
  “哥哥和他们说会儿话,你继续休息,等张妈送来早餐。”
  沈童没说话,点点头。
  哥哥的爸爸好凶。
  因为在医院,父子俩压着声音讲话,不妨碍青棠沫从中作梗将房门虚掩,而不关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