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童扑过去,从床上跌落,宫宴墨及时接住,“冷静,沈童,这不是小白。”
  “是它……呜我埋的它……”
  “有股浓硫酸的味道。”白大褂医生嗅了嗅,“宫总,尸体有股浓硫酸味。”
  “我也闻到了,还以为是我实验做多了出现幻觉。”
  “听到医生说的没有?不是小白,你仔细看看。”
  “呜……”沈童擦干充盈眼眶的泪珠,“不是小白吗……好像比小白大点……”
  “按照时间推算,小白的尸体不会是这副样子,别哭了,小哭包。”
  沈童哭得太猛,没缓过来,抽噎一下,“哥哥,我想回家看看小白。”
  “现在回家吗?”男人轻柔的问道。
  “对,我担心它,我们回去看看吧。”
  不回去看一下沈童今晚是睡不好觉的。沈童的要求,宫宴墨自然同意。
  “宫总,沈少爷的身体复查结果是没有异常的,除了脚需要修养康复,已经与常人无异。”
  “那我们提前出院。”宫宴墨抱起沈童,“回家。”
  送走一尊大佛,主任皆松口气,宫总离开医院,空气仿佛甘甜起来。工作的时候,顶头上司离你不远不近是种什么感觉?
  他们慌啊。
  “哥哥,我们带上那只猫咪。”正好小白孤零零的,他们可以做伴。
  宫宴墨返回的时候,主任们谈笑风生,轻松和谐,看见他跟见了鬼一样的惊恐。
  “宫总,落下什么了吗?”
  “嗯,”宫宴墨提起布袋,“这段时间,大家辛苦了,年终发点奖金,每个人都有。”
  “份内工作,份内工作。”
  一个个的,笑的嘴角咧到耳后根。
  由于布袋的气味实属荼害鼻子,宫宴墨放在后座,升起前后的隔板。
  “哥哥,我没有轮椅吗?”
  沈童揪住衣角,没有轮椅他怎么行动。
  “不需要,哥哥抱着。”
  “会很麻烦的。”宫宴墨胳膊会酸,会累,不过……哥哥真好……,“找医生们要一个吧?”
  “好,定制一款轮椅,这几天我先抱着。”
  回到宫宅,宫宴墨提前让张妈留灯,车开进去,却见张妈的身影立在门口。
  “张妈没睡?她知道我们回来吗?”
  “她可能担心你,我们去问个好。”
  宫宴墨躬身护着沈童的头,轻手轻脚抱起。
  “大少爷小少爷。”
  “张妈晚上好!”沈童招招手,笑脸盈盈。
  “小少爷晚上好,需要我准备晚餐吗?”
  “不用,您去休息,克鲁鲁在后院吗?我和沈童去趟后山。”
  宫宴墨话音刚落,克鲁鲁的啸声从后山传来。
  “吼——”
  “大少爷,克鲁鲁今夜跑上山了,不停的叫,晚上怪吓人的。”
  没白养,宫宴墨点点头,“您继续休息。”
  越野车开上山,熟悉的声音抚慰了克鲁鲁躁动的心,主人回来了。
  “哥哥,克鲁鲁在小白这里!小土包……小土包没事!”
  “吼——”
  克鲁鲁走近,湿湿的鼻子亲昵的蹭了蹭沈童。
  “乖老虎,”沈童摸了摸毛毛,忽然发现躺在地上的人,“哥哥,你看,有人。”
  “挖小白的。”
  挖小白的?!!?
  沈童眼内腾的燃起火焰,踢出一脚,反应过来踢不到后,扯住男人的衣领,“哥哥踢他一脚,把他挂在树上去。”
  “挂树上便宜他了,让克鲁鲁盯住他,山上死不了,戏弄个把月才好玩。”
  好残忍,但是个不错的主意,沈童决定采纳,“哥哥,放我下来,挖大白的家。”
  “坐在车上,等我处理好。”
  小土包有铲过的迹象,但不过是浅浅的小坑,小白安然无恙。
  “克鲁鲁,我好爱你!”
  沈童猝不及防抱住虎头,压的克鲁鲁的头往下一沉。
  刚挥了一锄头的宫宴墨:移情别恋?
  回头,大开的车门,克鲁鲁探头探脑的,沈童上半身压在老虎脑袋上,像抱了个大号娃娃。
  “克鲁鲁很久没洗澡,弄脏衣服回去你又要洗澡。”
  沈童爬起来,那还是不抱了。
  宫宴墨心情愉悦几分,转过身继续挖坑。
  “克鲁鲁,躺在地上的男的非常坏,你也知道对不对,你要好好教育他,让他以后不敢做坏事。”
  “吼——”
  “你真好,替我守着小白,没有你,小白可能不会安然无恙的。”
  “吼——”
  “我和哥哥从医院回家了,我会和以前一样陪着你。”
  “吼——”
  沈童说完一段话停顿几秒,克鲁鲁便低吼一次,极通人性。次次有回应,沈童是越发的心生欢喜。
  “嘘,不要说话。”
  偷偷的奖励克鲁鲁一个抱抱。
  “沈童,恰好我出了点汗,你也弄脏了衣服,回去泡个鸳鸯浴。”
  鸳鸯浴!!!
  不行不行。
  沈童缩回手,讪讪不已,“哥哥,没抱呢。”
  “没抱就不洗。”
  克鲁鲁:……小气的主人。
  弯弯的月亮高照,云朵遮住皎洁的月光,克鲁鲁的眸子发出幽幽光亮,时间很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