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人设差别也太大了吧?
  “公子……”青栀眼巴巴地瞧着他。
  沉思良久,宋杬卿只得说出这句话:“那墨小姐……是宣王。”
  “什么?!”青栀惊呼道,眼眸瞪得老大。
  他极为不解:“那墨小姐看着文质彬彬,温和有礼,怎会是宣王呢?”
  宋杬卿比出两根手指来:“你家公子我两只眼睛看得清清楚楚,那人面具下的眼睛是血红色的。”
  “凌朝之内,天生赤瞳者,除了宣王,还有谁?”宋杬卿依旧是心有余悸。
  唔……虽然她的眼睛挺好看的。
  “也是,”青栀点点头,下一瞬脸色巨变地却扑过来,“公子!那宣王没对你做什么吧?!”
  “那倒没有,”宋杬卿摇摇头,“我反应过来后转身就跑,这辈子都没跑这么快过。”
  “原来如此,难怪公子拉着我跑呢。”说话时,青栀不自觉地拿左手揉着右手手腕。
  宋杬卿注意到了,拉开他的衣袖一看,右手手腕处有淤青。
  “这是……”宋杬卿一愣,他抓人的时候没控制好力度,把人伤了。
  青栀放下衣袖,毫不在意地摆摆手:“公子别在意,小伤而已,我回去抹点药便可。”
  “是我没注意力道。”宋杬卿叹口气,日后要更加注意才是。
  他温声说道:“快去用冷帕子敷一下吧,今夜就不必再来了,早些休息。”
  “公子,不——”青栀连忙推拒。
  宋杬卿推了推他:“青栀,去吧。”
  “……是。”青栀应了,走前嘱咐绿芮好生照看公子。
  这时红玉端着茶托进了门,放在软榻旁的小桌上,为他倒了杯茶:“公子,当心烫。”
  “好。”宋杬卿应着。
  他搞不懂女主在想什么,偷偷摸摸给他送东西,还是一些价值不菲的衣裳首饰,这是干嘛?对他有意思?
  宋杬卿想到这个念头,硬生生打了个寒战。
  虽然都是马车相遇,可他和女主初见的时候,她都已经成为宣王了,和原书轨迹不一样。而且那一次女主看起来对他根本就没想法好吗?不过是礼节性地提出要送他一程,他也拒绝了。
  哦……他记起来了,女主后来是戴了面具来着。
  宋杬卿有些懊恼地拍着额头,渟裳阁外面他怎么就没想起来呢?如果那时想起来了,知道她是宣王,他肯定不会向她借钱的,可能衣服都不要了直接跑路。
  他那么想逃离剧情,结果发现他怎么还是和女主纠缠在一处了?
  不行不行,那堆东西不能留了,一个也不能留!
  宋杬卿倏地站了起来,吓了二人一跳。
  红玉惊诧道:“公子?”
  宋杬卿快速说道:“红玉,绿芮,你们快把我梳妆台右手边的铁匣子里的东西通通包起来!”
  “是!”二人见他如此着急,动作也很迅速。绿芮离得近些,拿出一块青绸锦布,将铁匣子里的珠钗首饰放进去。
  宋杬卿记得还有衣服,继续说道:“还有左手边第二个衣橱下面,第二个柜子里的衣裳,也装上!”
  “是!”红玉依言将衣裳取出来,都是样式新颖、做工精细的罗裙,还是公子最喜欢的红色。
  绿芮虽心有疑窦却不曾开口,还是红玉忍不住问道:“公子要做什么?”
  “我去把它扔了。”宋杬卿拿过包袱,又掂了掂。说着他人往外走,留下一句:“我很快回来,不用跟着了。”
  宋杬卿抱着包袱,一路走到丞相府外的街道上,四处张望着,想了想后轻声问道:“有人吗?”
  躲在暗处的迟方:难道是在叫我?
  门口的侍卫又围上来:“公子在找何人?”
  “没事,”宋杬卿摆摆手,“我自言自语呢,你们回去吧。”
  宋杬卿缓缓蹙眉,难道真的没人?
  “宣……额‘墨’小姐的人,在吗?”宋杬卿又试探性地开口道,几息之后一个人影突然出现在他面前,离他三、四尺远,躬身道:“宋公子有何吩咐?”
  门口的女侍见此当即拔出腰间的刀,被宋杬卿抬手止住了。
  他看着面前突然出现的人,心想这莫非就是传说中的轻功?
  宋杬卿忍不住低声问道:“你武功强吗?有内力吗?”
  迟方面色不变,认真道:“小人武功不如殿下高强,内力亦不如殿下深厚!”
  宋杬卿微怔:嗯?和她有什么关系?
  他索性直接将包袱扔给她:“我不要她的东西,你拿回去。幸亏你在这儿,若不在,我就直接扔了。”
  话落他直接转身走了。
  迟方冷不丁被扔了个东西,发现是个包袱,又见宋杬卿走了,只得打开包袱一看,是衣裳首饰——
  殿下送的。
  “宋……”迟方想将人叫住,只瞧见丞相府大门处两个面色严肃地盯着她的侍卫,手都握着刀柄。好似一旦她有所行动,对方便要动手。
  迟方不愿闹大了,只得收好包袱,闪身离去。
  她本是宣王派来护送宋杬卿回府的,本来见人进去了她就该立即回去的,可她却莫名觉得该再待会儿,然后就拿到了这个包袱。
  迟方满心苦涩,她该怎么禀告殿下呢?
  宋杬卿回去后茶温正好,散发着红枣的香气和丝丝甜味儿,他一口闷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