易晗峥轻轻摇头:“大人已经留手许多。”
  季鸣霄瞥他一眼:“你也未尽全力。”
  “那算你俩扯平了,谁都没让着谁。”方馨予笑道。
  易晗峥也笑:“是如此,但真正打的话,肯定还是我输。”
  季鸣霄不置可否,转而向苏岁祺道:“今年大比,人数定五十一。”
  “可以,”苏岁祺看了易晗峥一眼,拍拍他肩头,“大比可要好好打,当然,也得量力而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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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8章 大比
  两日后。
  今日是浔渊宫大比之日,一大早,许多外门弟子迫不及待聚在一团,等候内门弟子接应。趁着定好的时间未到,众位弟子三五成群,七嘴八舌议论起来。
  “云华二人,可有想好此次与谁比试?”
  “有想过挑战一名内门师兄,阿勇如何?”
  “我嘛……犹记上次,我妄想一战成名,傻乎乎地找了大师兄比试,只想给人留个深刻印象。嗐,结果这印象是如愿留下了,留的却是四仰八叉躺地上的印象!”
  “倒也算成名。此一战后,浔渊宫外门内,谁人不知你王勇大名?”
  “莫要戏耍我,当我不知旁人如何拿我当笑料不成?”
  “好了好了,别搁那说你的倒霉事迹了,这次你打算向谁发起挑战?”
  “这次我早想好了人选,不如和那易晗峥比试一番!”
  “什么?你居然想与他打?我劝你最好不要。月前,我曾在武学课上跟他对过招,结果吃了暗袭的亏,输得奇惨无比,害我当日都无颜与你们说。”
  “啧,你打不过,又不代表我也打不过。”
  “说来这易晗峥真是,早先见他来的突然,与我们一同上武学课,却从未在理论课见过他的影子。要说他嚣张吧,大师兄和执教的徐先生竟从不管他。”
  “结果某次武学课让咱们用灵流参与作战,嘿!这才发现,他居然是个暗灵根!”
  “这算什么?你二人可还记得孙师弟?就是曾与我们喝过酒的老实小子。”
  “某次他一人出行,在浔州城内遭了赖皮的纠缠。赖皮居心不轨,欺他笨手笨脚又笨嘴,随便碰个瓷便找了理由,要坑他的钱财与衣物。可那小子虽然老实,但有骨气,脸涨得通红,支吾半天辩护不得自己,却死死捂着口袋不松手。”
  “赖皮正要再威胁于他,恰好易晗峥偶然路过,似是心血来潮,摆着张笑脸,上下嘴皮子一碰,端的是舌灿莲花的本领,竟当街把几个赖皮说得无地自容!”
  “唔,这般一看,易晗峥倒也不像传闻那般难处。”
  “呔,你知道什么?我听孙师弟的意思,易晗峥像是曾与那几个赖皮有仇怨,赖皮们临走前指着他,瞪着眼睛,威胁说要将他扭送去泓城李家呢。”
  “竟有此事!那,此事可有后续?”
  “当然有。”
  “孙师弟为人老实,得了他的帮助,自然想报恩答谢。跟上去连着道了好几声谢,还问人要买什么,打算给他垫钱。”
  “不过毫无疑问,易晗峥没让孙师弟掏钱,意思大抵是说,他出来帮宫主和大师兄跑腿,花的钱都不是自己的。更何况,所买东西都是笔墨和糖球佐料之类的小东西,不值几个钱。”
  “哦?原来易晗峥与宫主同住浔渊峰的消息,就是从这时传出的?”
  “不是啊,那是许久前的事情。”
  “我说……住浔渊峰就住浔渊峰,说什么同住?怪奇怪的。”
  “别在意这么多细节嘛,咱说句心里话,你们就不觉得有些问题?易晗峥一个暗灵根,却破例进了咱们浔渊宫,还能在浔渊峰待着,用着宫主的流霜剑……”
  “卖什么关子,有什么话赶紧的!”
  “一个个都不动脑子。依我说,他莫不是宫主在外边偷偷养的私生子?”
  “听你瞎掰扯,宫主今年多大,那易晗峥又多大了?少在这胡说八道。照你不着边际的说法,我还听说他以前是城里的通缉犯呢!”
  “呃……我就猜猜。反正、反正易晗峥肯定不对劲儿!”
  “别说这个了,方才还没槽完,要说最气人的,难道不是这小子算是个准内门弟子?不然,你们以为他凭什么不与我们住山脚下?”
  “这不废话么,就算一开始不知道,现在还有谁不知他是准内门?偶尔见他上一次武学课,还跟指导我们的内门弟子有说有笑。单是大师兄就算了,还有刘师姐、宋师姐、王师姐……”
  “说到这个准内门,我听说,此次大比晋升人数原定五十,多出来那一个,是专门加给他的。”
  “啊这……不能吧?”
  “怎么不能?咱们今天一定要跟易晗峥好好打一场,把他扳倒了,我看他还有没有颜面当他的准内门。”
  “说得有理,打倒易晗峥,我就是准内门了!”
  “嗐……某人晴天白日说梦话向来有一手的。”
  “等等,快别说了,我们往前走走,前边好像是大师兄引我们去演武场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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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浔渊宫分为内门地界与外门地界,外门地界便是峰脚下的桂树林,内门地界则占着浔渊峰,和其后另一峰——浔澜峰,浔渊峰半腰处突出,与浔澜峰之间衔一长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