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怎么也得有点儿吧?”
  辛夷也拿脚踹了踹在地上蛄蛹的徐六子,答道:
  “有有有,你回了酒楼找那个叫严良的伙夫要五两银子就成。”
  “嘿嘿……好嘞!”
  里正有钱拿,高兴了,一激动,脚在徐六子身上踩得也用力了些。
  久而久之,好像觉得脚感不错,便将脚一直在他身上放着不愿下来。
  不知过了多久,车中爆出一阵嘶哑怒吼——
  “你个缺了魂儿的!把你那臭脚丫子从老子身上拿开!!”
  第160章 搞什么疼痛文学?
  马车后头跟着的衙役抠抠耳朵,同时望天。
  啥声儿啊?
  没听见啊!
  徐六子怒吼之声一阵高过一阵,里正倒是踩得更起劲儿了。
  “小东家,你也放上来试试!别说,这脚感好,不硌脚!”
  他略过徐六子因气愤而变得扭曲的脸,转头朝辛夷道。
  “谢谢你啊,我没这癖好。”
  辛夷拿着张洁白的帕子正擦拭着脸,身旁已然堆了一堆染上又黑又红颜色的帕子。
  -
  马车继续行进,路过县衙,县长笑得满面春风,带着衙役与辛夷告别。
  “走!今日本县给大伙儿发月钱!”
  马车渐行渐远,辛夷只听见县长大人与守门衙役说了这么一句话。
  不久,马车行到二姐寨。
  辛夷跳下车,手上拽着被捆得像条蛆的徐六子。
  许多黢黑脚印在这条蛆身上胡乱印着,格外醒目。
  里正瞧着这副场景,嘴角直抽抽,
  “我先回去了啊!咱那酒楼,估摸着一月后便能完工了。”
  “走吧走吧!”
  辛夷摆摆手,告别了里正。
  对于酒楼能这么快完工,辛夷表示,预料之内。
  差不多整个镇的壮劳力都被她给征用了。
  某个伟人曾经说过:人多力量大。
  能不快吗?!
  “如今落到你手上,算老子倒霉!老子只问你一个问题!那王兄与你串通一气,是也不是?”
  辛夷奇怪地瞥了他一眼,都被捆得像条蛆了,走路都只能蹦跳还问这种没营养的话?
  “哦不,我把他打晕了。”
  “估摸着这会儿还搁草队里躺着呢。”
  “呵呵!我就知晓,王兄这般讲义气的男子,怎能与你等小人串通一气!”
  徐六子蹦得更起劲儿了,满脸愤慨,盯着辛夷的目光中含着满满杀气。
  “你可省省吧,”辛夷猛地一拉绳子,徐六子直接脚下不稳,摔了个狗啃泥,“就这?还义气不义气呢啊?你倒是真将自己当个人物了……”
  上山小路本就窄得离谱,徐六子这一摔,直往路旁的万丈深渊中滚。
  顿时,徐六子惊声尖叫起来。
  飞鸟被他惊得从窝中窜起,远远飞去。
  山中动物也被吓得四处窜逃,慌乱不已。
  只这短短时间,小路后头的树林中,已然乱作一团。
  辛夷扯着绳子,弯腰向崖下看,笑得肩膀直哆嗦,
  “哎呀,我~等~小~人~就喜欢看这种桥段~”
  徐六子的惊叫声也传到了二姐寨守门寨人的耳中,两位守门寨人对视一眼,同时朝小路跑去。
  他们可没听错,这声音虽已狠狠变调,但绝对就是徐六子!
  “小姐?!”
  辛夷一转头,就见小路上方急急赶下来两个寨人。
  “你们来得正好,让他多荡会儿秋千,我去寻下小蝉。”
  辛夷将绳子交到面面相觑的守门寨人手中后,便如阵风般,一瞬间不知所踪。
  刑讯逼供这种事情,叫小蝉过来再合适不过。
  辛夷赶到小蝉的草屋时,就见其旁边已然另起了一座。
  ??
  辛夷从树上跳下,走近那座草屋,瞧了半天。
  草屋大体上粗制滥造的,没有小蝉如今住的那座瞧着结实好看。
  辛夷正想转身去小蝉屋里敲门问问,就见草屋中走出来个人。
  那人看见辛夷,忙挥手打招呼:
  “小姐!你怎么来啦?”
  辛夷定睛一看,竟是衔枝。
  “你这是?搬家了?”
  自来到二姐寨,辛夷就叫衔枝去做些想做的事。
  而给她分的屋子,也不在这里。
  衔枝低头羞涩一笑,辛夷余光瞧见了她的手,划伤甚多,还带着泥土。
  “我怕小蝉独自在这儿太过寂寞,便搬来了。”
  “这屋子……是你盖的?”
  辛夷问。
  “总麻烦寨中人也不好意思,便自己动手了。”
  衔枝笑着,将伤痕累累的手缩回了袖子里,“小姐是过来寻小蝉的吧?她在屋里呢!小姐快去吧!”
  辛夷深深瞧了她一眼,点点头,转身去了另一座草屋。
  小蝉的屋门只稍稍关着,只一推,便开了。
  小蝉正趴在桌子上休息。
  听见辛夷的动静,小蝉起身回头,
  “哟,小姐怎么来啦?”
  小蝉站起身来,懒懒地打了个哈欠。
  “徐六子抓住了,之后的事,就交给你了。”
  辛夷简单说了下经过,想起隔壁的衔枝,挑挑眉,揶揄道:
  “衔枝来了哦~”
  小蝉的脸唰地一下垮了下来,她左右瞧了瞧,忙走上前,将屋门关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