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拍广告?这么突然?”岳井栀愣了,当初她从钟龄欣的手里抢到了晨微的代言人,虽然签了约,不过一直没有拍摄广告,原本以为至少要在下个月初,没想到突然提前,而且是这般的猝不及防地通知,怎么看也不像一个大公司的做派。
  “晨微的新产品出来了,要赶在下个月初前上市,所以广告也要在那之前拍出来。”星月姐解释道,“晨微的要求很高,所以必须提前……”
  “星月姐。这太突然了。明天不行,我明天有要紧的事呢,要不推迟两天。”岳井栀无奈地开口,她必须把身体里安错位的孩子给解决掉,才能去拍摄广告。
  因为晨微是大公司,拍摄的广告要求高,岳井栀知道不可能一天两天就能拍完,至少要一个星期以上才能完成。
  她不能再拖了,因为这宫外孕就是一颗不定时炸弹,不把它弄出来,她随时有可能有生命危险。她不想因为工作而让自己处在危险之中。
  工作是为了什么?无非是为了生活更美好,是为了追求自己的核心价值,可是如果命都没了,还要这些做什么?
  “可是晨微催得急,并且还提高了百分之二十的报酬……”
  “星月姐,我真的安排不过来。”岳井栀咬唇,听到那百分之二十的报酬时,心里也狠狠地肉疼了一把。
  “好吧,我会向晨微这方解释,只是可惜了。”星月姐喃喃地说道。
  岳井栀苦笑了一下,就算是晨微再把报酬提高到一倍,她也不能去拍啊,“星月姐,我保证一定会以最好的状态,按晨微的要求在产品发布前拍出来的。”
  “行,我知道了。”星月姐挂了电话。
  岳井栀的手机又响起,这一次是助理韩予凝。
  “予凝。”
  “井栀姐,我回来了,我明天就过来照顾你。”
  “不用。”岳井栀愣了愣,“你假没休完。”
  “可是乡下很无聊,我还不如回来陪井栀姐。”
  “真的不用。”岳井栀连忙拒绝,就算是她做手术要人照顾,她也不敢让韩予凝来照顾自己。因为这件事情是要保密的。
  “井栀姐……”韩予凝明显很受伤。
  岳井栀好说歹说才把韩予凝安抚下来。
  “井栀姐,常天后真的是很疼您呢,我在乡下都被她叫回来照顾您了,不过井栀姐你都不领情。”
  “什么?”岳井栀一愣。
  韩予凝似乎意识到自己说错话了,连忙笑嘻嘻地敷衍了几句就挂了电话。
  岳井栀皱眉,细思着韩予凝的话。
  难道是常滢羲让韩予凝回来的?所以星月姐给自己打电话,也是常滢羲的安排吧?
  岳井栀的心狠狠地刺了一下,摇了摇头,不愿意再想。
  躺在床上,岳井栀迷迷糊糊地睡着,半夜的时候却突然惊醒,大汗淋漓,胸口一阵阵地惊悸。
  她梦到自己手术出了意外,那个孩子血淋淋地怨恨地望着她,而她自己也大出血,差点命丧手术台。
  岳井栀喘息着,想到梦里的画面,浑身寒颤,脸色苍白得像鬼。
  这一夜,她再也没能睡着。
  第二天醒来,顶着大的熊猫眼,再加上苍白的脸色,走路都是虚浮的,岳井栀觉得自己简直是见鬼了。
  医院,岳井栀吃完早餐,就到了医院,办理了入院手术,然后是一系列的复检。
  岳井栀拿着检查单去交费。
  医院什么时候都是人满为患,岳井栀排在末尾,看着那一长串人群,微微地皱了皱眉,转身朝住院部走去。
  住院部的收费处没有那么多人,岳井栀等了半个小时就交完费,然后转身去排队检查。
  下午,岳井栀直接在医院等候手术,迎面就看到打扮得光鲜靓丽的钟龄欣摇曳着身姿走过来。
  “岳井栀。”钟龄欣高傲地站到她的面前,嘴角微勾,刻薄地笑了,“你怎么这么憔悴?果然是来做宫外孕手术么?”
  岳井栀双眼一厉,手用力地攥起,恨不得上前再扇她一巴掌,“闭上你的臭嘴!你才宫外孕!”
  “我不会宫外孕,因为我洁身自爱,还是处呢,我将来是要和滢羲结婚的。我今天就是来婚检的,我身体好得很,我的孩子再怎么笨,也不可能长错地方。”钟龄欣嘴角邪恶地勾起,得意地说道。
  “你一而再,再而三地说宫外孕,你是在预测自己将会宫外孕吗?”岳井栀冷冷地勾唇,嘲讽地道。
  “岳井栀。”钟龄欣突然阴恻恻地靠近她,“昨天你打了我一巴掌,现在我就不回报你了,不过,我祝愿你手术顺利,最好不要死在手术台上。你若是死在手术台上,我也会给你烧纸钱的。”
  岳井栀的双眼蓦地沉下来,冷冷地盯着钟龄欣,手抖了抖,抬起手来要打钟龄欣,钟龄欣早就闪到一边了,眼神带着几分警惕和后怕,显然昨天的一巴掌,把她打得现在回想起来,还是生疼的,她厉声地喝道,“岳井栀,你想干什么?你还想我么?是被我说中痛脚了。”
  “钟龄欣,就这点胆量还敢挑衅我。做手术的只有你自己吧?”岳井栀冷笑连连,“是你自己宫外孕,才会把别人来医院也当成了宫外孕。”
  “我可不是来做手术的,你放心,我永远不会有那么一天。我说过,我今天是来婚检的。”钟龄欣高傲地插直了腰,脸上带着甜蜜的笑,“对了,我要结婚了,我结婚的对象是滢羲。我今天就是和滢羲一起来医院婚检的。等我们结婚的时候,你要是能从手术台上下来,我会给你发请柬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