梁时木气急,要求葛菊打掉孩子,不然让她没好果子吃,便立刻去追赶未婚妻。
结果景岁能够想到,梁时木和星尚装饰的婚事泡汤了。
景岁虽然不认识梁时木那个未婚妻,可是任何女人都接受不了自己即将要嫁的男人和别的女人牵扯不清,还未婚孕子,实在荒唐可笑。
葛菊崩溃不已,被解决完“生理需求”的章柔带回了南大。
隔天。
南大论坛就闹出了关于梁时木脚踩两条船,还与在校生未婚孕子的消息,讨论度很高,很多和梁时木有过短暂恋情的女生纷纷冒出来踩梁时木一脚,众人顿时发觉梁时木没他表面看起来温文尔雅,风度翩翩,实际上就是一个虚伪至极,两面三刀,狭隘自私的小人。
“下课——”
老师说完,拿着保温杯离开了教室。
最近天气越来越凉,景岁穿好衣服,把书本放进书包里,手指摸到包里的硬物,她拿出来放进兜里。
景岁看了眼外面的天色,虽然才是中午,但天色阴沉,像是憋着一场暴雨。
今天只有上午有课,下午没课,再加上朝瑾有事回老宅,景岁就没有让朝瑾陪她来上课。
如今一下课,景岁加快脚步往梨花苑赶去。
短短一个上午没见,她竟然如此想念朝瑾。
南大离地铁站不算太远,但医学系的教学楼却距离地铁站最远,景岁只能从侧门走出,看着在校门口徘徊的几个男人,神色一凝。
南大风景不错,经常会有校外人慕名前来,欣赏游览南大的风景,所以南大门口会有陌生人是常事,保安核对记录完身份信息后会让他们进入校区游览。
但此刻侧门口的那几个男人明显不是想要欣赏南大风景的游客,他们更像是在蹲点。
就像景岁一走出侧门,那几个男人的目光瞬间集中在她的身上。
说来可笑,景岁能有这么高的警惕性,全都依赖于她那位赌徒父亲。
景盛。
有一次,景盛输钱太多,借了一笔高利贷,可他有本事借钱,却没本事还钱,高利贷把他逼得不敢回家,景盛只能躲了起来,催收高利贷的人找不到景盛,便只能派人堵在她家门口,看着她和母亲,时刻蹲守景盛的行踪。
也正因如此,景岁可以很快分析出来旁人对她的探究和注视是带有恶意还是善意的。
眼下,一共三个男人,看起来人高马大的,当她走出校门口的瞬间,他们的眼神就带着一缕不同寻常的恶意。
景岁拿出手机,给朝瑾拨打电话,但无人接听。
景岁一边给朝瑾发消息一边往学校里退去,她想让朝瑾来救她。
以前她报警投诉无门,但此刻她与姜朝瑾的关系,没有人敢坐视不管。
背后撞上硬邦邦的胸膛,景岁手中的手机被人抢走。
那人抬手搂住景岁的肩膀,用了很大的力气,手指骨节泛白,手背青筋暴起。
“正好中午,我请你吃个饭。”
景岁想要挣扎,却被梁时木紧紧搂住:“我不饿,你给我松开!”
梁时木低头,冷笑道:“可是我饿了,你搞砸了我的订婚宴,你不得赔偿我一下?”
葛菊的突然出现打的梁时木措手不及,但平静下来梁时木立刻发现了事情的不对劲儿。
他之所以接近葛菊是想利用她搞景岁,毕竟她和景岁是舍友,使绊子最是方便。
奈何他的目的还没达成,葛菊这枚棋子就已经成了废棋,还把他和星尚装饰的联姻搞砸了。
梁时木气急了,但他觉得葛菊突然出现在喜嫁工坊,肯定有人在背后捣鬼。
他看了那天喜嫁工坊门口的监控,看到了章柔,但以他对章柔的了解,她是不会想出这种损招的,那么最想搞他的人应该只有景岁了。
景岁神色一变:“我听不懂你在说什么。”
“听不懂没关系,”梁时木贴着她的耳朵说,“我会一句一句跟你说清楚。”
“我是姜朝瑾的人,你敢动我,不怕姜家找你麻烦吗?”景岁警告道。
她伸手塞入外套的兜里,看着侧门外的那三个男人正在向门口汇集。
“姜家我当然怕了,但是..”梁时木狞笑,眼中满是嘲讽,“你以为姜朝瑾会把你当回事?若是让姜朝瑾知道你利用她的身份背景来搞事,你觉得她还会喜欢你吗?”
梁时木一直都很纳闷姜朝瑾和景岁之间的关系为什么会变得那么好?
直到他偶然发现姜朝瑾和景岁举止亲密,拥抱接吻。
那一瞬间,梁时木豁然开朗。
所有问题都迎刃而解了起来,鎏金会所是姜家的产业,游骋怀喜欢的女人在他未婚妻的地盘里工作,姜朝瑾又岂会不知呢?
所以她才会知道他们在鎏金会所里的密谋,知道他们想要对景岁下手,这才想办法拌住景岁那晚想要去鎏金会所打工的脚步,致使他们的计划落空。
梁时木觉得自己所谋划的一切都被姜朝瑾看透,他的野心,他的心机,他的目的,姜朝瑾一清二楚,只是之前他们没有动景岁,所以姜朝瑾就赏脸陪他们玩玩,但当他们打算搞景岁的时候,姜朝瑾立刻翻脸不认人,将他们一脚踹开,而他们只能将自尊扔在地上,圆润的滚开,以免惹怒了姜家,得不偿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