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蒙被边榆摸习惯了,对此没做反应,当真是边榆给个态度就不再多问,一点头:“行,你有数就行,我爸说需要帮忙的话直接找他。”
  顾蒙的性格多少随他爸,虽然他爸每天的爱好就是种花种草喝茶晒太阳看似随性,骨子里确是个直筒子,认准了的事情即便周围人都觉得是错的,都一条路走到黑。
  但不得不说,顾蒙他爸所坚定的事至今没有出错过,所谓的固执也就成了坚持和美德。
  至于边榆的事情上,顾家对外没有表露出任何态度,甚至看上去和边家没有任何关系,顾蒙与边榆走得近也只是在吃喝玩乐上,就算有人多想也只是没根据的胡思乱想。
  顾蒙转头理起垫子上的扑克:“再来两局得出去看看,那些玩意别玩得太放肆出事儿就不好了。”
  狂欢需要休止符,顾蒙没这个能力,但是边榆可以,别看平时边榆很少发火生气,但是在一种二世祖的心里,边榆就像是个虽是能引爆的核武器,只要撂下脸就有人遭殃,所以多多少少都是怕的。
  边榆知道自己又被顾蒙当挡箭牌,嗤笑这接过顾蒙递过来的牌,这是程宗崇突然说:“顾蒙,你听说了没,之前那个搞你的那个姓曲的,沾上不干净的东西了,他家为了捞他快把家底儿都搭进去,真够惨的。”
  程宗崇说得轻松,手上还在摸牌,一把牌摸完紧接着骂了一句:“真是晦气,搞了一手烂牌。”
  程宗崇还在嘟嘟囔囔骂街,看起来最后一条裤衩也保不住了,顾蒙毫不掩饰地看了眼程宗崇,出牌时说:“不是我干的,别搞得我好想□□似的,我不沾那些玩意,我要敢碰我老子能卸了我的脑袋,边爷你要相信我——炸!程宗崇我炸,你把你的3给我拿回去!”
  “艹,你不是跟边爷表达清白吗,怎么还有功夫炸我,你个狗东西。”程宗崇不情不愿地将‘3’收了回来,眼看着顾蒙出了一个顺子,得,管不上。
  边榆不紧不慢地丢出几张牌:“你跟我解释这个干什么,我还能报警抓你?”
  顾蒙盯着垫子上的牌眼睛都快瞪出来了,正好压上的顺子让顾蒙手里的牌走了形,最后一咬牙:“要不起。”
  最后这一局还是程宗崇输了,顾蒙手里还有炸,但他看着边榆那副胸有成竹的样子总怕他有什么后手,自己先亮底牌难保不会被程宗崇趁虚而入,等着等着边榆没了,回头一想顾蒙才反应过来,边榆那一手牌竟然才是最烂的。
  从房间出来温泉馆里已经少了许多熟悉的身影,剩下的也玩累了,正靠在两边喝着东西。
  虽说顾蒙身上的危及已经接触,但他还是不敢太过放肆,差不多时间久散了。
  场馆里温度很高,出来被冷风一吹三人齐齐打了个冷颤,今天都没怎么喝酒,之前连着喝了四五天都有些受不了,岁数大了不像年轻时候还能胡乱造。
  程宗崇最先被司机带走,顾蒙和边榆站在街边抽烟。
  顾蒙说:“曲家的事儿我动手了,他父母的生意根基太差,用不着非多大力气,祸不及家人这句话在我这行不通,边爷您也别嫌我狠。”
  有福同享有难同当在亲人身上最为亲切,曲淮能接触到他们这个圈子就是因为他们家突然爆发的财产,顾蒙对他家出手不难理解。
  火星一闪一灭,边榆点头:“你有分寸我知道,曲淮自己沾上也不用你动手了,那玩意谁沾上谁倒霉。”
  顾蒙也知道,所以最近这段时间懒得再去折腾,曲家气运已经用尽了。
  “不过我得提一句。”顾蒙想起今天有人到包房里找他这件事,“曲淮最近有点疯,前几天刚被他家里花了大价钱捞出来,在家里带着也不安分,虽然未必找上你,你也小心点。”
  这事儿说到底是跟顾蒙的恩怨,按理说沾不到边榆,但是边榆以前跟曲淮也算是有点过节,顾蒙觉得这事儿应该提个醒。
  “嗯。”边榆用力吸了口烟,眯着眼睛视线一直落在路边一辆打着双闪的车。
  顾蒙也老早就看见那辆车,似笑非笑道:“边爷这日子过得,每次出来玩苏珉沅都亲自开车来接你,你知不知道苏家现在的情况?大风刮乱了整个形势,现在苏家的天平已经倾向苏珉沅了,多少人因为这个惊掉了下巴。苏家那个吃人不吐骨头的地方,还真让苏珉沅混出了个名堂,啧啧。”
  或许是感受到了边榆的视线,那辆车后座车门开了,苏珉沅下车后视线就没从边榆身上离开,将带来的外套披在边榆身上,问顾蒙:“顾少的车还没来?需要我送您一程吗?”
  话是在问,但明眼人一看就知道苏珉沅根本没打算管他。
  顾蒙识趣地拒绝了。
  苏珉沅点点头,他一胳膊还残废着挂在脖子上,再次看向边榆的眼神柔得快滴水。
  上一秒在顾蒙话头里叱咤风云的人物,这会儿小心翼翼地问边榆:“走吧?”
  顾蒙一口气没提上来,见鬼似的眼珠子在边榆和苏珉沅身上来回飘,最后露出个恍然大悟的表情,指着空荡荡的街道信口胡诌:“那什么,我家车来了,我走了。”
  顾蒙跑的飞快,花坛边只剩下苏珉沅和边榆两个人。
  边榆表情阴情难测,苏珉沅不等边榆开口,先一步垂眼贴上边榆说:“你身边的莺莺燕燕太多了,我不来接你怕你睡在哪个小妖精的床上再不肯下来,你让我怎么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