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橙看他气鼓鼓的样,心里莫名冒出一种恶趣味。
  他朝韩限身边坐了坐,前胸轻贴他的后背,抬手摸了摸他的耳垂,唇角微扬,“你想和我零距离接触吗?”
  声音很轻,像一阵风钻进他的耳朵里。
  韩限怔了一下,心跳猛然加快。
  耳朵的小片潮红和小麦色的底色形成鲜明对比。
  江橙被撩断腿这么多次,此刻终于得以报仇雪恨。
  韩限虽然惊讶,但他不仅没躲开,还异常兴奋,“真的?怎么接触?”
  他头一歪躺在江橙肩上,“这样吗?”
  又抱着他把他放倒在床,“还是这样?”
  江橙:“………”
  他输了。
  输了还不行吗。
  哈,不,他不服气。
  又邪笑着问:“那你知道什么是负距离吗?”
  “知道啊,”他不假思索,“不就是查你学历?”
  ?
  “我可以-20的,有人要试试吗?”
  ?????
  啊?
  不是?
  这、不应该吧?
  老狐狸怎么会玩不过大傻春?
  难道是初生牛犊不怕虎?
  “…你脑子清醒吗现在,不会刚在浴室看过小荒书出来的吧?到底从哪学来的?”
  “跟你学的啊。”他绕着江橙的刘海玩,“我怕跟不上你的脑回路特意去进修的,不满意?”
  “……”他服了。
  怎么会这样。
  他怎么净带坏良家少男。
  “不跟好的学。”江橙推开他坐起来。
  “谁叫你那么好瑟。”
  “我、”好好好都是他的错行吧。
  这都什么毛病,一言不合就上高速。
  畸形的友情,必须及时止损,斩草除根。
  他穿上拖鞋抽身出来,居高临下俯视他,“你赶紧出来,我要睡觉了。”
  韩限盖上被子,拍拍床铺,“腿没劲,不想爬梯子,你和我一起睡。”
  骚男,老子这次绝对不可能迁就你。
  他一只脚踩在梯子上威胁道:“再不起来我就去你床上睡。”
  “好的。”韩限点点头微笑,“正好把我床上沾满你的体香,我闻着更容易睡着。”
  ……孰可忍,婶也不可忍了。
  所有gay跟着他抄家伙,绞杀直男计划今日立即启动!
  最后他还是踩着爬梯上去了。
  他是真没招。
  不想和他睡一起,总不能睡地板。
  换床睡后,他不出意外地失眠了。
  老实讲,他不晓得自己身上是不是有韩限所谓的体香,但韩限身上的味道确实挺好闻的。和打完球一身臭汗的大多数体育生不一样,他运动完身上还是很清爽。
  躺在满是他气味的床上,他不可避免有些羞耻。
  但又很迷恋。
  还非常有感觉。
  比任何电影都有感觉。
  很容易|。
  就像…被他抱在怀里睡一整夜一样。
  要是韩限知道他怀着这么多邪念睡他的床,估计会杀了他吧。
  他翻了个身抱紧被子,脸颊陷入被单。
  想都不敢想。
  妈的,真的好想和他坐啊。
  他翻来覆去地想,辗转反侧地想,渐渐进入了梦中的世外桃源。
  一觉醒来,他甚至记不清今夕是何年。
  没错,他易经了。
  他tm。
  发现这么尴尬的情况时,韩限正在浴室刷牙。
  心里就一个念头——他死定了。
  正当他抓耳挠腮想抽死自己的一刹那,韩限刚洗漱完出来。
  头发蓬松,嘴唇红润,整个人就是精神焕发的男大。
  两人大眼瞪小眼。
  韩限先开口:“这么早就起了,你今早不是没课?”
  “我……”
  他说不出,真的说不出。
  还不如一刀把他杀了。
  他已经想好了,要是被发现了他当场就咬舌自尽。
  “怎么了?”韩限发现他的神情不对劲,靠近了些,“不舒服?”
  “你、别过来,”他紧张得心脏跳快蹦出来了。
  韩限放下书包,脱掉刚穿好的夹克,“不会冻感冒了吧?你过来我试试额头——”
  “别过来!”他扯着嗓子攥紧被褥,手心不住冒冷汗。
  韩限大概是被他吓了一跳,站在原地没动。
  江橙:“我,那个,是、是…我晚上把口水蹭你床上了,到处都是。我今天帮你洗。”
  韩限顿了下,松口气说:“嗐我还以为多大事,没关系的,你放那我回来洗就行。”
  江橙:“不行,必须我帮你洗,要不然、我心里过意不去。”
  韩限:“这么执着?”
  江橙:“…嗯。”
  韩限:“好吧。”
  “那辛苦你一下啦,”他三两下穿好外套背上包,瞥了眼手表说:“我去上早八了,快迟到了。”
  直到门关上,他绷紧的一根弦才松下来。
  江橙啊江橙,你怎么回事,远离直男计划才有点起色,怎么又突发恶疾!你就这么饥-渴吗!
  他掀开被子准备收拾残局,门突然又开了,吓得他腾的一下坐回去了,“干、干什么。”
  韩限只开了条门缝,探了半边脑袋进来,“对了,我给你买了煎饼果子在你桌上,加了辣的,你记得吃。不要早上一没课就不吃东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