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家休息一会儿又要准备午饭,中午邵侠在公司吃,二宝的幼儿园全托,只有大宝回家吃饭,做好饭之后再把大宝接回来。
  她的生活就像急速运转的陀螺。
  和大宝吃完午饭,等他午休一小时,又要送回学校。
  这之后,余梦柔有几个小时的自由时间,她打电话问郝嘉什么时候搬?
  “你真的和邵侠说好了哈?”郝嘉再次确认。
  “啰嗦死了,说好啦。”
  “那今天就搬。”郝嘉不想在家住。
  郝嘉按比市场价略高的数额给余梦柔支付了三个月的租金,她本意并不想住余梦柔的房子,怕朋友之间有经济牵扯不方便,可又觉得看房子太麻烦,自己也不一定常住,就租了余梦柔的房子。
  虽然不图郝嘉的租金,但收到之后,余梦柔还是莫名的雀跃,毕竟她没有除邵侠之外的进项。
  郝嘉收拾好东西,刘香没在家,出去打牌了。
  郝嘉跟郝运来说:“爸,我准备出去住。”
  郝运来知道郝嘉不愿意在家住,原来还有奶奶在,现在奶奶去世了,她更待不住了,他只是疑问:“闺女,你爸没事,你该回北京工作回你的,不用惦记我。”
  “爸,我失业呢,在家陪您一段时间都不行啊?”郝嘉说。
  “当然行了,你永远不走我才高兴呢。”郝运来从卧室拿出一张银行卡递给郝嘉。
  “我不要,我有钱。”
  “爸的私房钱,你刘姨不知道,拿着吧。”
  “您这藏私房钱的毛病可不好,自己留着吧,我不告发您。
  我真的有钱,之前单位给了赔偿金,我自己也还有一些积蓄,放心吧!我走啦,过几天回来看您。”郝嘉说完,拉着行李箱走了。
  郝运来把银行卡又锁了起来。
  郝嘉和余梦柔约好在新家见面,“你要是能长期住着就好了,我也当当收租婆。”余梦柔开玩笑说。
  “那可没准,我现在连工作都没有。”郝嘉自嘲。
  “现在工作是不是特别不好找?我也想工作。”
  “我支持。”郝嘉不问原因,她觉得人还是要有自己的工作。
  “不知道干什么好,这么多年都没有上过班了,已经被社会淘汰了吧。”余梦柔虽然想工作,但又恐惧,叹气说:“我这一天天的就是个保姆。”j g
  “你家不是请了保姆吗?”郝嘉问。
  “辞了好久了。
  邵侠早出晚归,俩儿子都上学,白天就和我保姆在家大眼瞪小眼。
  我当时想,不就是做做饭吗?我自己做也行,省得邵侠觉得我没事做,就在家吃喝玩乐。
  结果辞了保姆我后悔了,每天都要做饭!”余梦柔怨声载道。
  “那你如果上班了谁来做饭啊?”郝嘉问。
  “那我可管不了那么多,到时候再请保姆呗。”余梦柔瘫在沙发上。
  “那就行动起来,咱们一起找工作。”郝嘉鼓励她。
  “你想在东港找工作吗?”余梦柔从沙发上弹起来。
  “现在有很多职业都是灵活就业,像陪诊师啦,宠物喂养啦,还有接送孩子的。”郝嘉介绍起来。
  “郝嘉,你怎么说也是职业女性,这种活儿也叫工作吗?”余梦柔疑惑。
  “怎么不算?格子间 996 才算职业女性吗?”郝嘉反问。
  “那我请你帮我接送孩子吧……”
  “没问题。”
  两人聊着笑着,时间很快又到了下午,余梦柔该去幼儿园接二宝了。
  郝嘉送走余梦柔后,独自在新家坐了一会儿,把搬家的事告诉了金驰,让他有时间过来。
  晚上,郝嘉做好饭,金驰赶了过来,两人一起吃饭,郝嘉说:“金驰,我想在东港待一段时间,最近家里出了不少事,我想陪陪我爸。”
  “好啊,反正我是个闲人,你在哪儿我在哪儿。”金驰说。
  “有一种工作,陪诊师你听说过吗?我想试试。”郝嘉把自己的打算告诉金驰。
  “知道啊,新兴职业,你怎么突然想做这个呢?”金驰问。
  “我之前去医院的时候看到过,遇到一个老太太,自己来看病,不会取挂号单,我帮她取的,然后有专门陪诊的人找她,我才知道有这样的职业。”
  “你哪里不好啊?去医院。”金驰更关心郝嘉的身体。
  “没事,忘了是啥毛病了。
  你觉得行不行,陪独自去医院的人看病,比如像我这样的家庭,孩子不在父母身边,父母去看病的时候需要人陪。”郝嘉说。
  “郝嘉,既然说到这儿了,有件事我想告诉你。”金驰正了正身。
  “什么事?”郝嘉有些紧张。
  “我现在就在做陪诊。”
  “啊?”郝嘉讶异。
  “陪秦阿姨去医院。”
  郝嘉怔愣,一时语塞。
  金驰补充道:“上次她住院你也知道的,她身体不太好,不过你别担心,定期复查就好。”
  “她什么病?”郝嘉问道。
  “心脏的毛病。
  就让她当你第一个客户吧。
  可以吗?”
  郝嘉沉默了,她没想到,最需要陪诊的人是她的母亲。
  “她什么时候复查?”
  “应该就是最近了。
  如果你愿意陪她,她会很高兴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