寒曜年:“你还抽事后烟。”
  贺初秋吸了一口烟,捏着寒曜年下巴把烟全灌进去,直起身体说:“好了,现在我们扯平了。”
  寒曜年咽下嘴里的薄荷气味,又过来吻他的唇。
  贺初秋却不准备继续,情绪来时汹涌澎湃,真正上头的时间却很短,贺初秋再次恢复理智,他驱赶寒曜年,拿起笔记本电脑开始工作。
  寒曜年不满地提醒他:“你刚才睡着了。”
  贺初秋:“我一直要睡午觉。”
  寒曜年扳过他身体:“这种时候你怎么能睡得着?”
  贺初秋挑眉:“怎么就睡不着?”
  寒曜年不给他狡辩的机会,直接把人欺负到说不出话来。
  贺初秋是真的不行了,他身体全软了,抓着寒曜年的手低低喘气:“寒曜年,我要工作。”
  寒曜年坐在沙发上,双手抓着他的腰,一边动一边说:“我又没绑住你双手。”
  贺初秋:“……”
  手里的电脑再也抓不住,软绵绵地跌到了地毯上。沙发不大,容纳两个成年男人着实勉强,稍微一动,贺初秋就跟着滑了下去。
  贺初秋趁机打算离开,刚走出一步,又被寒曜年抓着手腕摁了回来。
  像是坐了一架突然下坠的跳楼机,贺初秋浑身上下都麻了,大脑空白,只得任由寒曜年欺负,被塑造成任何可能的形状。
  突然间,他听见一阵“滴滴”声。贺初秋愣了愣:“寒曜年,是不是有人?”
  寒曜年抓着他的腰,语气很沉:“是吗?我没有听到。”
  贺初秋皱眉:“你先别动,真的有……”
  话音未落,门口突然传来“咔哒”一声响,门突开了。
  贺光琴回来了?!
  贺初秋吓得浑身一激灵,他想要起来,身体却紧张得完全松不开,又重新坐了回去。
  贺初秋人都麻了,连忙捂住嘴巴,不让自己溢出声音。
  回房间已经来不及了,寒曜年眼疾手快拉过毛毯盖住身体,这才勉强伪装成了两个正常人的样子。远远看去,就仿佛贺初秋只是依偎在寒曜年怀里。
  贺光琴换完鞋过来,没发现异常,随口打了声招呼:“小寒过来了?”
  寒曜年说:“阿姨好。”
  他一说话,贺初秋身体也跟着动了起来。
  贺初秋表情变了变,努力保持声音的平静:“妈,您怎么回来了?”
  贺光琴:“你舅舅他们还要在外面呆几天,我回来拿换洗衣服。”
  贺初秋“唔”了一声,点头说好。
  贺光琴抬头看了他一眼,声音奇奇怪怪的,脸也通红,身上还围着一层厚厚的毛毯,人窝在寒曜年怀里看起来病恹恹的,偏偏又抱着笔记本电脑在工作。
  贺初秋工作一向拼命,之前有一次高烧烧到40度,还冒雨在外面采访,回来就病倒了。
  贺光琴过来问他:“又发烧了?”
  她想伸手探贺初秋体温,却被后者躲开。
  贺初秋声音有些不自在:“妈,我没事。”
  贺光琴没勉强他,又对寒曜年说:“初秋他不懂得爱惜自己,小寒你如果有空,帮我多照顾一下他。”
  寒曜年:“阿姨您放心,我会好好照顾好初秋的。”
  贺光琴点点头,转身回了房间里。
  门外,贺初秋连忙拍寒曜年胳膊,催促道:“赶紧进去。”
  寒曜年提着贺初秋的腰把人转了个身,抱着他朝房间走去。贺初秋紧紧抱着寒曜年胳膊,没敢发出一丁点儿声音。
  直到房门在身后关闭,贺初秋终于放心下来,长长吐出一口气。
  贺光琴这次回来得太突然了,要是他和寒曜年反应再慢一秒,估计就要露馅儿了。
  “害怕?”寒曜年问他。
  “你说呢?”贺初秋瞪了他一眼,“让你别继续了你非要……唔……”
  寒曜年又开始了。
  “我们分开十天了,”寒曜年抓着他的腰,低头亲吻贺初秋几乎无法闭合的唇,“亲爱的,我想你想得快要发疯了……”
  贺初秋闭上眼,一句话也说不出来。
  门外,贺光琴收拾好行李,还不忘叮嘱贺初秋:“崽,我这次来不及给你做饭,你自己在家记得吃饭,没时间做叫外卖也行。”
  贺初秋被寒曜年抵在门上狠狠欺负,刚一张口就是支离破碎的声音。
  没得到回复,贺光琴走到门口敲门:“儿子,听到了吗?”
  贺初秋在强烈的刺激中拼凑回理智,哑着声音回复“好”。
  贺光琴这才放心,转身离开了那里。
  防盗门关闭,贺初秋再也抑制不住,抱着寒曜年哭了出来。
  在家还是有些不方便,且不说他和他母亲同住,而且他房间也没有独立的卫浴。就比如现在,他们要清理也只能去客厅的洗手间。偏偏刚才遇见贺光琴给他留足了阴影,让他现在都心有余悸。
  寒曜年拍了拍他身体,问:“要继续还是去洗澡?”
  贺初秋累得听话只听见半截,懒洋洋道:“你先去。”
  他太累了,连根手指头都不想动。
  寒曜年干脆抱着他出了房间,贺初秋吓了一大跳:“寒曜年,你干什么?”
  寒曜年单脚踢开浴室门,说:“洗澡。”
  “你至少穿上衣服,”贺初秋紧张,“万一被我妈看见怎么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