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政文听到这里,差点没被气得喷出一口老血。
  沈娇娇也意识到了继续争辩下去对自己没有任何好处,于是她迅速改变策略,跪在了沈清潼的面前。
  “王妃娘娘,是民女的错,民女刚才不小心脚下一滑,才撞向了您。请您原谅民女的无心之失。”
  她的话语中充满了谦卑和诚恳,希望能借此平息沈清潼的怒火。
  沈清潼其实并未感到满意,但怕夜少冥心疼沈娇娇,只能隐忍,作罢。
  在原书中,夜少冥对沈娇娇的宠爱可谓是无微不至,深沉而热烈。
  如今,她尚不能确定夜少冥的真实想法,因此,她必须谨慎处理这件事情,避免伤到沈娇娇,以免惹恼了夜少冥,使得自己陷入不必要的困境。
  若是惹得夜少冥厌恶自己,那自己的所有的计划都将化为泡影,得不偿失。
  就在她沉思之际,夜少冥忽然开口道。
  “那你就继续跪着吧。”
  他的声音冷漠而坚定。
  “跪到王妃消气为止,如果王妃不能消气,你就一直跪着吧!”
  沈娇娇闻言,身子猛地一晃,差点摔倒在地。
  她脸色苍白,眼中满是惊愕和不甘。
  沈清潼瞥了她一眼,嘴角勾起一抹冷笑,转身大步离去,再也不愿多看沈娇娇一眼。
  沈娇娇原本打算让沈清潼向她道歉,惹怒沈青潼,让她大发雷霆,想让她在夜少冥心中留下泼妇的印象。
  然而,计划却未能得逞,反而让自己陷入了更加尴尬的境地。
  沈清潼踏出云烟阁的瞬间,夜少冥的身影悄然跟随其后。
  她猛地回身,目光如冰,凝视着这个令人费解的男人。
  沈清潼心中满是困惑,她实在不明白,这个男人为何要出手相助。
  难道他心中所恋,不是那如花似玉的沈娇娇吗?
  她的眼神中带着几分戏谑,调侃道:“你不认为沈娇娇很动人吗?”
  夜少冥闻言,眉头微皱,眼中闪过一丝不屑。
  他淡淡地开口,声音中透着几分嫌弃。
  “和我有什么关系吗?”
  沈清潼心头微微一颤,她察觉到了一丝不对劲。
  这个男人不爱沈娇娇了?
  她暗自嘀咕,这怎么可能呢?
  虽然书中曾轻描淡写地提及他们二人最初的情感如淡水一般,但实则,夜少冥一直很关注沈娇娇的,如同星辰守护月亮。
  眼下好像不对劲,这其中到底哪里出了差错?
  但是,她很快告诉自己,这不是她应该想的事情。
  正当她陷入沉思之际,夜少冥紧紧地握住了她的手,眼中闪烁着坚定的光芒。
  “沈清潼,你才是我的妻子!”
  他的话语中充满了不容置疑的真诚。
  “我又何需去在意其他女子是否动人心魄?”
  就在两人四目相对,剖白心迹之时,被突如其来的翠竹打断。
  她神色慌张地跑了过来。
  “王爷,王妃不好了,出大事了!”
  沈清潼的心突然像被乱麻缠绕,急迫地追问着气喘吁吁的翠竹。
  “怎么了?出什么事了?”
  翠竹喘得上气不接下气,话语支支吾吾,只能勉强挤出几个字。
  “大少爷……那边……出事了。”
  沈清潼一听,心中一紧,顾不得再征求夜少冥的同意,她便如同疾风骤雨般冲向月影轩。
  在这侯府里,沈云渊就像是一个被诅咒的存在,每个人都避之唯恐不及,视他为不祥之人。
  这也是为何弟弟宁愿在庄子中过贫苦的日子,也不愿住回到这华贵的府邸里来。
  沈清潼独自回到了她居住的月影轩。
  还未走近,尖锐的抱怨声已如利箭般射入耳中。
  “他根本就不该回来,应该死在那庄子里算了。他一回来,老太太就病倒了,他简直就是我们侯府的灾星!”
  “这种人,真是晦气得很。”
  月影轩外,人声鼎沸,仿佛整个府邸的人都聚集在此。
  沈清潼费力地挤入人群。
  “你们在这里做什么?”
  沈清潼踏入月影轩,那些原本围在门前的侯府奴婢只是随意地行了个礼,随后便自觉为她让出一条通道。
  她的目光如刃,淡淡扫过每一个人。
  这些奴婢虽非真心臣服于她,但在此刻,她的身份和地位仍足以让他们心生敬畏,不由自主地为她让开一条路来。
  沈清潼步履轻盈,径直走进月影轩。
  院内同样聚集了不少人,他们交头接耳,议论纷纷。
  一群彪形大汉站在花厅的门口,手中的工具闪烁着冷光,显然准备撬开那紧闭的门扉。
  见到沈清潼的到来,他们并未行礼,眼神中透露出对她的不屑和轻视。
  她的目光转向沈云腾,只见他身着华丽的锦袍,头戴玉簪,面容清秀,静静地站在那儿,仿佛带领这群人羞辱他的兄长是一件再平常不过的事情。
  在他身边,站着一位身着道袍的僧人,神情淡然,仿佛一切纷扰都与他无关。
  沈云腾,侯府的瑰宝,京城四大才子之一。
  每当沈政文谈及这个儿子,脸上都洋溢着无法掩饰的自豪,仿佛沈云腾的光芒能照亮他整个人生。
  而今,沈云腾带领侯府的侍卫们欺压他们姐弟,这无疑是沈政文在背后授意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