乔桥欲言又止:“……”
  不怎么样!
  他现在嗓子哑的跟什么似的,像是生了什么大病,腿又酸又软,手上也使不上什么力气,跟被人打了一顿似的。
  虽然从前的时候也是这样,但今时不同往日。
  乔桥如今可是神,神力的恢复能力可是最强的,就是受了再重的伤睡一觉也能完全痊愈,所以……宋以明究竟是什么品种的禽兽?
  乔桥刚想说自己很好。
  话到嘴边了,又想起来不对,万一丧心病狂的宋以明一听又兴奋地压着他要“再来一次”怎么办?
  乔桥心下一凛,赶紧把声儿咽了回去。
  乔桥默默跳过了这个话题,哑着嗓子反问:“你呢,感觉怎么样?”
  顿了顿。
  宋以明忽然像是被戳中了什么笑点,突然很高兴地笑了起来,并且越笑越开怀,弄得乔桥都跟着他的在那儿抖,俨然有发癫的趋势。
  乔桥:“……”
  若是放在以前宋以明早挨骂了,但是乔桥现在是连插话的力气都没有了,只能在心里默默吐槽,看这个神经病到底要笑到什么时候去。
  等宋以明终于笑够了,乔桥逮着机会张嘴要骂他,结果又被宋以明抢先一步抢了话头。
  宋以明正经道:“感觉很爽。”
  乔桥愣了一下,当意识到宋以明在说什么的时候,瞬间从脸到脖子噌地就热了,整个人差点儿没烧起来:“我是问你!修为恢复得怎么样!”
  “这个啊。”宋以明变脸飞快,表情瞬间变得兴致缺缺百无聊赖,漫不经心道:“还行。”
  还行什么啊还行!
  这个欠揍表情又是什么意思?
  这下乔桥是真的有点手痒了,恨不得一巴掌呼到宋以明脸上去。
  乔桥觉得自己是真跟宋以明聊不下去了,抬腿就要从宋身上下来,宋以明立刻伸手拉他,乔桥刚要挣,宋以明忽然捂着手臂“嘶”的痛呼了一声。
  “怎么了?”乔桥僵了。
  他刚睡醒,脑子还不太灵光,想不起他早已经拿神力把宋以明身上的伤都治愈了的事,当即紧张地追过去要看宋以明的胳膊:“伤口裂开了?”
  宋以明却趁机一把搂住乔桥的腰,把人重新抱了个满怀,顺道儿还拿手握住了乔桥的侧腰,不再给乔桥一丝跑走的空间。
  “放心吧,你夫君天纵奇才,恢复修为是迟早的事。”
  宋以明脸不红心不跳,淡定的像是在陈述什么客观事实:“到那时候,放眼整个修真界,也再没人比你夫君更厉害,跟夫君双修你可是赚大了,高兴吗?”
  ???
  臭不要脸的。
  听着这人在这里大放厥词,乔桥一时间竟然都不知道该从哪里开始骂他。
  “什、什么夫君?”乔桥的面颊被宋以明气得染了一片的粉,看起来气色都好了:“你从哪儿自封的,经过我同意了吗?”
  宋以明看着乔桥笑,低下头,一口亲在乔桥微张的唇瓣上:“什么都做过了,还不是吗?”
  乔桥:“……”
  说不过,根本说不过。
  这狗男人什么时候这么强了,难道之前吵架都是故意让着他的?
  乔桥陷入了沉思。
  半晌,乔桥开口说:“我要喝鸡汤。”
  乔桥是真饿急了,宋以明喂着吃了小半只鸡才感觉到了饱腹感,乔桥觉得自己还能再吃点儿。
  但宋以明担心乔桥撑着,不许他再吃了,许诺乔桥说待会儿想吃再给他做新的。
  乔桥才勉强答应。
  屋外和小厨房里温差极大,寒风瑟瑟,饶是乔桥神力护体,露在外面的额头也被风吹得感觉到了点儿凉意。
  乔桥探出脑袋瞧了瞧,把手从裹得严严实实的大氅里抽出来,抱住了宋以明的脖子。
  宋以明脚步顿了一下,英挺的眉眼瞬间染上笑意,侧头抵着乔桥的额头亲吻了一下,说:“很暖,谢谢我的宝贝。”
  乔桥很傲娇地轻“哼”了一声,搂着宋以明的脖子把脑袋埋进了他的肩膀里。
  玄真殿里的红枫小筑占地更大,院子也被放大了近一倍,小厨房距厢房的距离跟着也远了一倍,好在宋以明个头高,步子大,没多久他们就进了蜡烛已经快燃尽了的西厢房。
  宋以明没急着把乔桥放下来,先抱着乔桥走到桌边,从储物袋里拿出了一根新的蜡烛,借着烛芯的火光,将新的蜡烛点燃。
  昏昏暗暗的屋子立刻重新变得亮堂了起来。
  遗弃空间里四处都是黑漆漆的,也没什么能打发时间的,放好了蜡烛,两个人就又躺回了榻上。
  奇怪的是,乔桥和宋以明裹在一个被褥里,窝在他怀里,不仅感觉不到寒冷,甚至还觉得热。
  乔桥想不起来宋以明身上究竟是从什么时候开始变得这样热乎了。
  乔桥只记得在上一个小世界的宋以明,那时宋以明为了要复活乔桥,日复一日地燃烧神力,支撑着小世界的运转,因为能量损耗过大,体温永远都是冰冷的。
  乔桥那时总想帮他暖起来,却找不到办法,怎么也捂不热他。
  宋以明现在身上热乎乎的,应该是身体恢复得很好的表现吧。
  乔桥这样想着,心里还是有些不放心,仰起脑袋,拿自己的额头抵了抵宋以明的额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