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时没办法,钟钰小少爷老家在h省,他和我顺路回去,原说没兴趣管我的事,却出现在考核现场横插一道。”
  “钟钰,今年拿了两枚x games的单板天才?”今年冬季项目中最耀眼的新星就是横空出世的钟钰。他15岁第一次参赛x games(世界极限运动会),就拿到了单板滑雪大跳台和单板滑雪u型池两枚金牌,并刷新了世界纪录。单板滑雪项目从来不缺少年天才,但钟钰是天才中的天才。
  “据说,他的家世非同一般。”鹿谦目光闪烁。他曾几次刻意接近钟钰,都没成功。
  “很可能不止于此,他家在古老的c国能量很大。别担心,钟钰向来孤僻,心里只有滑雪,早就忘了这个人了吧。梁舒进了冰钻,就是我案板上的肉。一个教练员想整手下的运动员,实在是太轻易了。”特里凑近了些,邀功道。
  鹿谦低头沉思。
  原先他在力量训练的时候摸鱼偷懒,别人只会说他性格可爱,在上冰训练的时候走冰划水,别人还说他哪怕不做动作,站在冰上就是一幅画。可是昨天,已经被他收入麾下的布莱克居然委婉地劝他多努力,和同为亚裔的梁舒学习学习。
  他用了三年在冰钻俱乐部站稳了脚跟。师兄们痴迷于他美貌可爱,教练们夸他心思纯净有天赋,等后年升入成年组更有可能成为总教练波琳娜的关门弟子。一切好日子刚刚开始,鹿谦却满心不安。论美貌,他不如梁舒,论天赋,梁舒惊艳的3s说明了一切。阿廖沙短短几面就对他建立了信任,就连他耗费精力讨好的布莱克,也不愿意再度为难梁舒。
  鹿谦冷笑一声。“看你明天表现,务必把他赶出冰钻俱乐部。”
  第6章 外卡
  梁舒对这一天还算满意。他懒得追究冰钻俱乐部下的暗潮涌动。同年龄段的运动员,总会在赛场上碰到的,到时候手上见真章。
  门又被敲响了,探进来一颗金灿灿的毛头,后面还有一颗小脑袋探头探脑。
  梁舒没忍住笑了出来,阿廖沙的个性真像前世的小师弟。他是神色无形中又软和了些,招招手“进来玩。”
  “梁舒,你真好。”阿廖沙带着孩子窜到了床上。
  “要打牌吗?我屋里没有游戏机。”
  “不,有这个就够了。”阿廖沙掏出了怀里的矿泉水瓶,砸了一口。
  “伏特加?”那瓶子里的液体没有颜色,看着又不像水。
  阿廖沙嘿嘿一笑,像一只小毛熊,傻呆呆的。颧骨上两坨高原红更加突出了。
  旁边的小孩解释道“冰钻的宿管员格外严查r国人的宿舍,他们的鼻子比狗还灵。阿廖沙试过很多次散味的方法,都被发现了。但是宿管们对c国人很放心,不会到你屋子闻的。”
  “她是蒂娜,我们r国寄予厚望的女单,今年刚升入青年组。”阿廖沙介绍道。
  蒂娜是鞑靼人长相,高鼻深目黑发黑眼,一点也不怕生。
  “梁舒哥哥,我看了阿廖沙拍的录像,你的3s可以用rippon姿态,可以教教我吗?”蒂娜的双眼亮晶晶的。
  “蒂娜,才刚见面,就变成阿廖沙和梁舒哥哥了。”阿廖沙控诉道。
  “我真的很想学rippon姿态。现在女单的难度都差不多,如果可以用rippon姿态给跳跃加分,我有信心拿到下届奥运会的名额。”
  “蒂娜,这不合适。”
  “好啊,学啊。”梁舒语气轻松地回答道。
  “蒂娜年纪还小不懂事。梁舒,怎么能把杀手锏随意交给别人呢?”阿廖沙急忙道。
  梁舒从瓶子里夹了一根酸黄瓜咯嘣咯嘣地啃。“蒂娜跟我不同项呢。同项也没什么不能教的,一个难度姿态而已。”
  梁舒前世掌握四周跳在内的所有跳跃rippon姿态跳法,但是他并不经常使用。在他看来,rippon姿态只是技术储备,要配合适当的音乐情境做出来。加分是次要的,主要为了艺术效果。但是这对于蒂娜不一样。女单的黄金时间就几年,早一点出头,早一点站稳脚跟。
  阿廖沙一个熊抱过来“梁舒,你是来自应许之地天使,身上有奶和蜜的味道。”他两只眼睛闪烁着感动的泪花。
  梁舒闻一闻,只闻到了酸黄瓜里的酸味和小茴香味,挤出阿廖沙的熊抱,又拿了一根小黄瓜。
  蒂娜甜甜地靠过来“梁舒哥哥,今年的大奖赛你去r国站吗?我家在索契,比完赛来我家里玩呀。”
  “什么大奖赛呀?”梁舒没反应过来。书中的花滑比赛格局和前世不太一样。
  “你没有报名吗?大奖赛的青年组比赛,是没有进入成年组的花滑运动员的最佳机会。今年r国站的举办地就在我家。”
  阿廖沙接着解释道“对,青年组运动员能参加的a级赛事,就是大奖赛青年组和明年初的世青赛。大奖赛有六个分站赛,每名选手最多参加两站比赛。分站赛结束后,会根据选手积分进行排名,决出进入总决赛的选手。”
  “都叫大奖赛了,比赛得了名次会有奖金吗?”梁舒想到今天刚下单的速干训练服和月底即将寄来的账单,眼睛发亮。
  “有啊,冠军奖金很多的,大奖赛的赞助商财大气粗,发的金牌是正经的18k金。”
  “什么时候报名?”梁舒听到有比赛,浑身的热血沸腾起来。
  “报名快截止了,九月份开始第一站的比赛。你之前有参加过能拿到积分的比赛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