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弗兰克林铁定要铁窗泪的,据说他正上蹿下跳地找关系呢。想把一切推到鹿谦和自己弟弟身上。联邦调查局又不是傻的,他这么做,只会拖着所有人下地狱。”
“等着他们几个狗咬狗吧,据说弗兰克林花重金请的律师,看完案卷就被吓得跑路。”
阿廖沙探身说道“报纸上的消息都过时了。最新的瓜是,鹿谦陷入身世疑云,威廉裁判疑似是他的生父。同时联邦警/察也堵上威廉的门了,据说他涉及行贿受贿和买卖毒/品。昨天威廉裁判的妻子提出离婚,搞不好他要净身出户,然后被扭送入狱。”
“痛快!这几个人在花滑圈子里无恶不作。不知道等奥运赛季开始的时候,能不能看到判决下来。”
“希望很大,体育圈第一次出现涉嫌吸/毒贩/毒的,今年又是奥运年,上层大佬都急疯了。”
布莱克捅了捅梁舒感叹道“鹿谦真是把自己作上死路,活该。他本来是明晃晃的a国男单太子,所有资源都往他一个人身上堆,前途一片大好。结果他不好好训练,反而赛场水分,贿赂裁判,场外炒作,还蓄意服用禁药。说实话,鹿谦最后这个下场,我一点都不意外。”
梁舒胡乱地应和着。f国杯之后,他胸口的最后一块大石头消失了。这个世界在他的努力下已经跟原书完全不同了。褪去了原书主角光环的鹿谦,不过是路旁的一颗小石子,对梁舒来讲,还没有今天可恶的早饭重要。
梁舒连着两站大奖赛比下来,又参加了赛季初的b级赛,冰钻的理疗师认为他的肌肉处于相对疲劳的状态,建议他适当减重,减轻膝盖和脚踝的负担。减重且不掉必要的肌肉,一直是运动医学的大难题。梁舒专心致志地跟盘子里的绿叶子菜较劲,仿佛黄瓜跟他有仇一样。
梁舒瞟了一眼四周,插起一大块西兰花,想趁乱裹在纸巾里蒙混过关。一只细瘦有力大手握住了他的手腕,把西兰花带回盘子里。
“盘子在你正前方。”钟钰憋着笑在背后说道。
“你怎么来了?”梁舒垂头泄气。最近钟钰总在冰钻食堂跟他偶遇,偏生他眼睛贼尖。梁舒现在连躲懒的乐趣都被残忍地剥夺了。
钟钰十分自然地把阿廖沙的餐盘往旁边移了一个位置,用眼神示意他让座。阿廖沙向上瞥了一眼,钟钰一脸不可置疑地对视过去。很快阿廖沙在和自家偶像对视中可耻地怂了。
钟钰顺势坐在梁舒旁边,叉了一块水煮鸡胸肉,吃得津津有味,嘴角还噙着笑意。
梁舒拽过钟钰的餐盘,愤愤不平地用叉子拨拉,结果发现钟钰的早餐和自己一样魔鬼。
钟钰见他吃瘪心情大好,自然地拿过梁舒的餐盘,把黄瓜嚼得脆响,仿佛在吃什么龙肝凤爪。
梁舒喊道“我都已经动过了。”
钟钰挑眉,端起梁舒喝了一半的牛奶,喝了个干净,用实际行动表示,他并不介意。看得梁舒目瞪口呆。
梁舒用勺子把藜麦搅得稀巴烂,心道“别人吃剩的,也能吃得这么香,果然是变态。”
布莱克疑惑地说“最近怎么总能在冰钻看到你呢?出现的频率是之前的十倍。雪晶俱乐部不管你饭吗?”
“为了监督某个想偷吃小蛋糕的人。”钟钰伸手绕过梁舒的头顶抽了一张纸巾。
梁舒和钟钰的眼光在空中一碰,被灼烧得低下头去。
“净瞎说,都是成年组的选手了,要违反规定也是喝伏特加,谁会偷吃小蛋糕?”阿廖沙摆摆手道。
钟钰想到某天晚上,梁舒偷吃被自己抓包的样子,低头闷笑不止。梁舒狠狠地踩了钟钰的左脚,使劲碾了碾,假笑着看向钟钰。钟钰的旧伤在右脚脚踝韧带,左脚健康得不得了,钢筋铁骨一般。
钟钰在梁舒的脚底拱了拱脚面,反倒是梁舒像被烫了脚一样缩回去,膝盖撞到桌面,好大一声响。
“怎么了?”阿廖沙抬起正疯狂干饭的头,懵懵地问道。
“没事,吃饭!吃完去练成套。”梁舒大声喊道。
布莱克看了看这边,像突然想起什么似的,加快速度扒拉饭,随后迅速撤离。
梁舒压低声音说道“我吃完了,你还赖在这干嘛?”
“谁说我是来看你吃饭的?你也觉得我是来看你的?”钟钰往椅背上依靠,轻轻侧过身咬耳朵。
梁舒翻了个白眼。不然呢,雪晶俱乐部的人找不到钟钰,都知道直奔梁舒常在的冰场。不过他嘴上可不会这样承认。
“我找你是商量正事的,体育总局决定任命我们两个做京城冬奥会的宣传大使,有一系列活动要一起参加。先问你一下意愿。”钟钰突然拿出一副公事公办的样子。
梁舒震惊了一下,“冬季奥运宣传大使,这么高的荣耀吗?这可是c国第一次举办冬奥会,全国人民都在盯着。”
“冬奥大使对别人来说,当然是可望不可即的荣誉。但是以你的知名度和赛场成绩,做冬奥大使太正常了。说句实话,现在是体育总局生怕你不答应。c国冰雪运动人才不多,有全球影响力的就咱们两个,冬奥大使是关系到c国体育面子的事。他们恨不得上门求你。不过你要考虑到花滑下半赛季的比赛很密集,答应做奥运大使一定会牵扯精力。你答不答应都没事,我去给你说。”钟钰抱臂随意说道。他知道消息后就提前跟体育总局打好招呼,严肃强调花滑赛程的魔鬼程度,不知跟人打了多少机锋。有这个铺垫在,梁舒答应是情分,不答应是专注比赛,都有交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