祁秋年开门见山,“我们需要李国公的虎符。”
  砰的一声,两人立马就跪了,全身都在发抖。
  这怎么可能呢?他们两人这身份,怎么可能拿得到李国公的虎符呢?
  而且,这要是被发现了,他们不得被大卸八块?甚至还要牵连家族。
  虽然他们被家族放弃,他们日后也没打算回去了,但自己的亲娘,都还活着,是他们亲爹的小妾,而小妾没有人权。
  他们不回去了还好,若是日后做出一番成就再回来,他们的亲娘在后院的日子也会好很多。
  但是,他们要给家族惹来麻烦,自己丧命没关系,连累亲娘,便是不好了。
  再则,就他们现在的身份,怎么可能偷得到虎符?
  祁秋年笑了笑,“别紧张,不是要你们去偷。”
  两人松了一口气。
  祁秋年继续说,“只需要你们过去回话的时候,多注意一下,看他们书房有没有什么蹊跷,或者不对劲的地方。”
  两人这才松了一口气,只是去探查情况,应该没有生命危险。
  但祁秋年下一刻就说了。
  “如果准确找到虎符的下落,本侯可以许你们百两黄金。”
  两人眼前一亮。
  祁秋年这边还没完,“若是能把虎符透出来,本侯许你们一个光明的未来,你们的家族,你们在意的人,本侯都允诺,可以带他们离开边城,让他们衣食无忧一辈子。”
  两人战战兢兢,似乎有些不敢相信。
  晏云澈在一旁补充,“本王日后的封地是在北方,藩王的属官,如今还没定下来。”
  这话说得是有点儿模糊了,一个藩王,底下的官员不计其数,不亚于一个小朝廷。
  所以这官职,也是有高有低的。
  不管官职高低,这条件,对他们这两个不受宠庶子来说,已经十分吸引人了。
  两人对视了一眼。
  如果有机会,或许可以试试看。
  祁秋年也和晏云澈对视了一眼。
  阎王好见,小鬼难缠。
  这两个小鬼,也是时候利用起来了。
  永远不要忽视任何人的力量。
  这两人能在他们面前屈膝,可见他们也是识时务的,如今又有利益摆在面前。
  但凡他们多花几分心思,难说不会找到线索。
  当然了,祁秋年也并没有把希望全部寄托在他们身上。
  如今,就两件事情。
  就看是晏云耀先离开,还是李国公在京城的消息先传过来了。
  索性,他们都有对策了。
  后来,又经历了两次谈判,全部都无疾而终。
  祁秋年便明白了完颜鹤的意思,这完颜鹤原本挺聪明的,没想到,却在这个时候犯糊涂。
  他也不想想,即便是李国公真的能拿到火。药,还得等多久。
  都不说李国公进京是一个圈套,这行军不可能快马加鞭,到如今,那李国公都不一定到了京城。
  就算到了京城,再出发去西南,路上不得耽误时间?
  真要李国公能碰得到火。药,那都不知道多久的事情了。
  祁秋年不可能奉陪完颜鹤在边城逗留几个月。
  如果实在不成,这谈判大不了不谈了,也不是只有蛮夷这边有好马。
  反而是蛮夷这边,拿不到粮种,到时候那黑火。药也不可能拿得到。
  先不急,既然那完颜鹤铁了心要拖延时间,那就晾他们一段时间。
  祁秋年和晏云澈还有更重要的事情要做呢。
  晏云耀休养了几天,身子骨勉强能奔波了,准备要出发了。
  在国公府抓晏云耀,不是一件明智的事情,还是离开边城之后,比较保险。
  晏云耀刚从国公府的小门出发,祁秋年和晏云澈就远远地跟上了。
  马车很低调,但身边明里暗里都围了不少人。
  为了避免打草惊蛇,祁秋年和晏云澈跟得很远,晏云耀也没有发现端倪。
  林生也在晏云耀的马车上。
  大概是这一路还需要奔波,不确定会不会遇到什么事情,晏云耀并没有选择在这个时候对林生下杀手。
  但今天,晏云耀总是觉得哪里不太对劲。
  “本王还没问过,林大夫的祖籍是哪里的?”
  林生心知晏云耀必然查过他,“在下祖籍便在南方一座小县城里。”
  晏云耀点点头,“那为何会选择去学疡医?”
  疡医在世人眼中,是上不得台面的。
  林生也实话实说,“我父亲本就是乡间的赤脚大夫,从小便耳濡目染,后来在下亦是偶然间,遇到了我师父。”
  这些都是实话。
  晏云耀也没看出问题,“你师父既然是给贵人医治,手术失败,但如今看来,林大夫的医术,应当是青出于蓝了,不知后来是否得过高人的指点?”
  林生顿了顿,“我师父还有个师弟,后来提点我过几月。”
  晏云耀像是闲聊:“不知你那位师叔在何处?”
  林生,“我师叔云游去了。”
  ……
  一路闲聊。
  林生早就知道晏云耀对他起了杀心,前段时间他给王爷报过信,侯爷让他先稳住。
  他也确实是稳住了。
  但也稳不了多久了。
  林生此刻甚至都在想,等会儿给晏云耀针灸的时候,要不要一针把人扎瘫痪得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