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尔温脸颊潮红,紧咬下唇,恨恨地瞥了谢黎一眼。
  谢黎心虚地把手背到身后,感觉自己确实有点太欺负蝴蝶了。
  他剧烈地咳嗽出声,缓了一会儿,才开口道:“洗澡是别想了,我帮你擦身。”
  他见阿尔温不拒绝,就当对方默认了。
  这时候,他完全没想到是不是阿尔温由于某些难以启齿的原因,无法开口。
  他蹲下洗好毛巾,转身看着阿尔温,但直到毛巾的热气在手中消散,还是久久无法下手。
  他咽了咽口水,时刻关注阿尔温的表情变化。
  他试探道,“要不别洗了, 就这么脏着?”
  阿尔温发红的眼眶沾了丝水意。
  谢黎头疼,再问:“很不舒服吗,我帮你擦身没意见吧?”
  几颗晶莹的泪珠在阿尔温的眼眶打转。
  谢黎十分为难地得出结论:“好吧。”
  他只能靠猜测推断,这澡洗不成,阿尔温怕是得哭给他看。
  果然军雌都爱干净,阿尔温也不例外。
  他盯着阿尔温身上的战斗服,阿尔温被绑着手脚,肯定无法正常地脱、衣服。
  “等我一下。”
  他回到自己的房间,翻找了一阵子,没找到合适的剪刀或刀子,倒是在床头柜的抽屉里翻出一把手术刀形状的微激光刀。
  这种刀形他用得熟练,研究了一下,刀并未开锋,按下刀柄上的按钮,微激光会散发出一道淡光,沿着刀锋形成一层极薄的激光刀刃。
  谢黎将刀刃往布料上切割,能轻松划破。
  他又将刀刃往指尖轻轻划过,微激光没有划破皮肤。
  他再将刀刃一点点按压在指腹,确认这种微激光不会划破皮肤,只会随着划刀的力道加重,酥麻感加剧。
  “问题不大。”他说了句。
  然后,他单膝跪到床上,哄道:“放心,我会很温柔的。”
  他操起手术刀,动作熟练地沿着阿尔温优美的肩颈线划落,顺着这个方向划开手臂上的衣物。
  他专心致志,就像在解剖昆虫,丝滑、整齐地将阿尔温的衣服切片,摆放在一旁。
  就是下刀的时候,他职业病犯了。
  他下意识地加重了几分力重。
  未开封的刀尖沿着透白皮肤下的青色血管,划拉而过。
  留下一道道被微激光灼烫发红的痕迹。
  随着红痕的增多,房间内叮铃叮铃的脆响愈发频繁,演奏出错落起伏的音调,在刀尖下疯狂跃动。
  第10章 :小蝴蝶别哭!别哭呀!
  哗啦水声响起,接着是拧动毛巾的声音。
  水滴落回盆中,溅了一地。
  谢黎沉浸在工作状态中,拿着扭好的温热毛巾在脸上试了试,然后返回床边。
  大掌捏着毛巾驾轻轻擦拭阿尔温的额角,沿着精致的脸颊往下,带走一片血污,恢复令人赏心悦目的净白。
  如同蒙尘的珍珠,被拭去尘埃后,露出透白光泽。
  明女神闪蝶变成人形,原来这么漂亮。
  沾满血迹的热毛巾翻面,裹住骨节分明的苍白手指,刮过性感的下颌线,抵在泛红的脖颈上。
  谢黎下意识地在手上注入更多的精神力,心疼地抚过阿尔温被勒红的脖子,动作间撞到抑制环上的小铃铛。
  愈发凌乱的脆响不知是在抵抗,还是在迎合。
  谢黎擦得很仔细,换了好几次水。
  他坐在床边,捧起冰山蓝的长发一缕缕擦净,润泽的细发从大掌间滑落。及腰的长发又浓又密,散碎在微微颤栗的酮、体上,遮挡住了大片雪白。
  “阿尔温好乖。”
  谢黎解下阿尔温的一只手臂,热毛巾贴在瓷白的肌肤上,从优美的直角肩擦到纤细的手臂,再到柔若无骨的掌心。
  一根一根手指地细细擦拭。
  不放过任何一寸肌肤。
  如醉心的收藏家用心养护最珍贵的藏品。
  时间一分一秒地过去,房间里叮铃叮铃的铃铛声不绝于耳。
  初秋的夜风嚣张地闯入敞开的窗户,凛冽的寒风却吹不散一室的躁热。
  此时阿尔温的手脚被松开,他蜷缩着身体,未着寸缕,恨不得变回蝶蛹的状态,将自己完全包裹住,逃离当下令他无所适从的沉溺感。想逃。逃不掉。
  阿尔温眼尾潮红,湿意早已洇湿了长睫,淡白到几近透亮的眼瞳剧烈颤动。
  这个该死的雄虫在摸哪里!
  紧咬的唇瓣渗出新的血迹,刚被拭净的唇角被血迹弄得脏乱一片。
  阿尔温几乎丧失了反抗的勇气。
  每当他奋起抵抗,这个该死的雄虫就打他!
  臀部火辣辣的触感令他羞愤欲死,更难以启齿的是,好不容易积攒的力气,却被打得散乱。
  打得越重,他的手脚越发虚软无力。
  简直比僵化还可怕。
  苍白的指腹蕴含大量的精神力,在他的身上游走,摸他的背,摸他的虫纹,还摸他的伤疤!
  温热的气息喷吐在他的后背,若有似无的触碰令他不受控制地陷入新一轮的颤栗。
  这个该死的“恋尸癖”!
  阿尔温错乱之中,脑海中忽然冒出“恋尸癖”这三个字。
  手腕大动脉处被手术刀一遍遍划过,微激光灼伤了皮肤。
  阿尔温的脸色一片惨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