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家人听张村长的话,觉察出他对竹溪村众人的不满,几人连忙乱哄哄的说:“村长,你可要为我们做主啊!不然王家宝儿就没活路了。”
  “村长,你可要为我们做主啊!这邢家人欺人太甚。”
  乱七八糟的胡说一通,事情没说清,吵的张村长脑瓜子疼,“闭嘴。”
  邢村长听张村长语气不满,就知道他肯定想差了,在张村长喝停王家人后不紧不慢的将今日之事说了出来。
  “我们今天过来,就是想问问张村长,是不是你下溪村家家都跟王家人一般想法?日后谁敢娶你们下溪村的哥儿姑娘?”事情说完后,邢村长语气并无起伏的质问。
  “可别乱说,我们可没有,王家是烂心肝的,我们可不是。”
  “这成亲都拒了,婚事肯定作罢。”
  “话也不能这么说,王宝儿也是可怜的,总不能真的嫁过去就当寡妇吧?既然邢南醒了,婚书又没销毁,休了那夫郎娶王宝儿也没毛病,赔偿二十两就说不过去了。”
  “呸!要是你家大娃子被拒亲,也别再娶了,指不定也被人闹上门。”
  “嘿!你这人怎么说话的。”
  ......
  “都闭嘴。”张村长听完起因源由,气的都要升天了,这王家人是要坏了整个村子的名声呀!
  “王小富,邢村长说的可是真的?”张村长看着王父眼神透露出鄙夷,素日里只觉得这家人胆小抠搜,但还算老实,没想到竟是这般没脸没皮。
  王母拉着王宝儿推开王父急匆匆说:“村长,你可不能偏袒邢家的,不然我家宝儿就没活路了,这婚书没销毁婚事就不能作废,邢家另娶夫郎这是要逼死宝儿啊!”
  王宝儿依旧掩面抽泣,不知道的人还以为她受了天大的委屈。
  邢阿娘见王家人真的是一点脸皮都不要了,又怒又急,“你、你,你们当日昧下我儿的救命钱,现在还要来倒打一耙,这世间怎么会有你们这样的人?就不怕死后下十八层地狱不得超生吗?”
  “张村长,你也看到了,王家这般无赖,若这事没个解决的法子,我们拼了命也要去县衙求县太爷做主。”吵嚷许久,邢大伯也没了耐心。
  张村长抬了抬眼皮,冷声说:“这是在威胁我?”张村长知道此事是王家的错,但也听不得邢家人这般说法,还真以为衙门那么好去的?
  邢村长赶忙说道:“张村长莫怪,邢家也实在是被这王家人闹得没法子了,衙门哪是那么好去的,这不,我们不是来跟你商量解决的法子嘛!”
  王家人还要攀扯,张村长给夫郎递了个眼神,张王氏立马拉着大儿媳捂住了王母的嘴拖到了一边,不许她再叫嚷。
  “邢村长怎么说?”
  “正子家的你们说说。”邢村长看向邢阿爹阿娘。
  邢阿爹是个不善言辞的,只得邢阿娘站出来:“本来拒亲了,这婚事也就不算数了,张村长你也知道,自从我家三儿出事后家中忙乱,婚书这事确实是我们疏忽了,没及时销毁,昨日我家三儿才清醒过来,本来想着就当俩个孩子没缘分,日后桥归桥,路归路,两家不再来往,这事也就算了。哪里知晓今日王家就上门去耍无赖,我们只想过安生日子,还请两村村长做主,要王家把婚书拿来销毁,定礼就不提了,但定礼钱那五两银子要退还回来。”
  王母听到这,不仅不赔银子还要他们退还五两定礼钱,一下子不知哪里来了一把子力气,挣脱了张王氏,冲到了张村长面前,叫嚷的:“不可能,婚书不能销毁,定礼钱也不能退,邢家要么休了夫郎娶我家宝儿,要么就赔偿二十两银子,不然就是要逼死我家宝儿,我家宝儿要是没了活路,我们母女俩不如提根麻绳吊死在邢家门口算了。”
  王母的话让在场的人都惊了,着实是太不要脸了。张村长立马黑了脸,不能由着这无赖妇人拖累一村的名声,要真应了她这说法,日后谁还敢跟下溪村的哥儿姑娘汉子成亲。
  “王小富,你去将婚书拿来。”张村长黑着脸。
  王父本也是个胆小怯懦之人,今日要不是被小妹王大娟撺掇着,为了银子,要不也不敢上门去闹,这下村长要自己去拿婚书,也拿不定主意,频频看向王大娟。
  邢村长见王父盯着王大娟,这才想起这个祸害,到底没吭声,等这事完了再料理她也不迟。
  王母听到张村长要自己男人去拿婚书,忙过去拉扯着王父:“不能去,我们也不要邢家休夫郎了,赔偿二十两银子这婚书我们就拿来。”
  张村长气的满脸通红,头冒青筋,张王氏见状跟大儿媳俩人扯了块抹布塞进王母嘴里,俩人死死按住了她,王母忽地被酸臭的抹布塞进嘴里,被气味呛的两眼翻白,还在死命挣扎,衣服凌乱,头发披散,活像个疯子。
  张村长激动的拔高了声音:“王小富,你要不去拿婚书,我这就去召集村中长老,将你一家逐出下溪村,不能让你一家坏了下溪村整个村子的名声。”
  王父听到要逐出村子,顿时吓得六神无主,王大宝赶紧拉了拉阿爹,家中贫穷,要是被逐出村子还怎么活?
  被儿子这么拉了一下,王父也回了神,眼神不安,低声说:“村、村长,这婚书可以销毁,但定礼钱退不了,家里实在没钱。”
  邢阿娘见王家松了口,也知道这钱肯定是要不回来了,“张村长,这银子我们可以不要,王家马上把婚书拿来销毁,并且要立下契约,日后不再去我家生事,否则就翻倍退回定礼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