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救....救命。”
  听得出来,她说的是邺襄语。
  太子殿下抽刀的手顿了,眉头深皱,脸上浮现厌恶,杀气尽显。
  骤而一凛,眸光打量在她后颈露出来的那块玉肤。
  作者有话说:
  开新文啦o(^▽^)o
  评论随机给小主们发红包哦~
  推一下我的下一本文《一枝枝怨》,同类型追妻火葬场。
  喜欢可以点进专栏收藏~
  文案如下:
  跟曲越之前,祈柔偷吃捡剩。
  曲越拾了她去,养在身边,待她是极好极好的。
  吃饱穿暖,有人呵护,被欺负再也不用跪下连连讨饶。
  有人给她撑腰出头。
  祈柔终于也知道了什么叫安身立命,尊严可可。
  为了报答曲越。
  这个最怕苦最怕疼的小姑娘,一日三顿拼命吃药补足身子,舍命要给他生下孩子。
  临盆之时,梦醒了,她才知道。
  原来一切都是镜花水月。
  *
  她十月怀胎的满心期待,只为用来治他心中所爱。他藏在暗室的女子,从不允许人踏入的禁地。
  他给祈柔住处喂她吃食,用心呵护。
  养她宠她给她出头,不过是为了掩人耳目,给那些寻上门的仇家。
  祈柔没忘,她被抓去,受尽酷刑垂死爬回来。却没有只言安慰,
  他拥着陆小姐说她柔弱受不得惊吓。
  是啊,祈柔市井出身恶心杂碎,哪里比得上闺门女子干净高贵。
  呼之则来挥之则去,不如干干净净的姑娘若即若离温声细语撩拨他的心意。
  为了成全他和陆小姐,为了还他的好。
  这个没名没姓又丢了心的小姑娘,孑然一身,纵身跳进了孤寒江中。
  冽冽冬夜里,一定是那日的寒风和雾太大了,吹糊了她的眼,出现了幻觉。
  幻觉里,曲越怒吼绝望,他又唤柔儿了。
  曲越给的名字,陆小姐回来后,就再不曾听见他这样深情缱绻唤过她。
  他面容狰狞惊恐,仿佛被人夺去心中挚爱,他求祈柔别死,他跟着祈柔纵身跃下,又被人拽回。
  撕心裂肺,肝肠寸断的模样,让祈柔恍惚。
  他也会哭吗?
  她想,一定是上天可怜见的。
  曲越怎么会爱祈柔呢,他贵为天子胞弟,一人之下万人之上,他那么骄傲矜高的一个人,他的骨头最硬。
  ***
  祈柔死后,曲越心悸梦魇的病越发重了。
  他总梦到倚在他床边,拉着他袖子撒娇,亲一口便会脸红。
  一口一口甜唤他阿郎的小姑娘。
  。
  。。,。
  第2章
  ◎细白的藕臂紧紧环抱着他的腰。◎
  邺襄女人?
  满江东宫府上,怎么会有邺襄女人?
  邺襄人都被他杀干净了,居然还有存活的人口栖息在他的东宫府上。
  是谁放过来的漏网之鱼。
  侍卫林简回过神,就要上前把来历不明出现的少女给拽开。
  司沂晃眼见到她擦了乌黑的眉心有一颗红痣。
  只是片刻之间,看不真切,她头埋了下去。
  便抬手制止了下属上前的动作,林简不明其中意思,听命退下立于一旁。
  司沂正打算将她逮出来,看个仔细。
  此时,游廊前方吆来几声仆妇的怒骂。
  “听不明白人话的小.泼.蹄子,在府上佯装主子白吃白喝几日了。”
  “命你烧个火都能险些将厨房烧干净,酿成大祸,做事不利索,挨罚你倒是溜得快....”
  “跑?你还有脸敢跑!”
  听到声音,怀中的少女抖得像筛米糠的筛子。
  她越发往司沂的怀里钻得深,两只细白的藕臂紧紧环抱着他的腰。
  特别紧。
  仿佛将他当作了救命稻草。
  司沂眉头皱得越发深,俊美脸上嫌恶的表情更甚。
  强忍着拧折了她以下犯上的手,静观其变看着事态的走向。
  腰间的玉佩因为她的碰撞发出清脆悦耳的响声。
  她嘴里还在说着邺襄的土语,支离破碎中,司沂听出是害怕。
  她真的是邺襄人。
  究竟是什么地方出了差错,为什么还会有存活的邺襄人。
  这么多年。
  除了战场厮杀的拳脚相会,这还是第一次有人如此近距离接触司沂的身体。
  衣衫薄,贴的这样近,又紧得密不透风。
  司沂能够感知到少女的绵绵细腻,柔软馨香,尤其的明显。
  他动作微滞。
  眉拧得越发厉害,脸也阴沉下来。
  挨近了,实在是不适,没等司沂忍不下去动手掐丢她。
  凶神恶煞的仆妇已追赶至面前。
  脚步声近。
  她的睫毛紧紧闭上,抖得更厉害了,唇也哆哆嗦嗦,身上因为极度的惶恐变得冰凉异常。
  “你....”
  仆妇们乍见矜贵朗月的太子殿下,忙不迭跪下去行礼。
  “奴婢...请殿下千安。”
  仆妇跪倒一片,手里的棍.棒.落到地上,发出清脆的咚响,闻声她又是一哆嗦。
  想必是挨打挨怕了。
  司沂留意到怀中少女褴褛的粗布衣衫袖子,透过撕.裂的方口去看,都是累累的伤痕。
  本以为邺襄人浑身腥臭,她倒是个肤色白嫩的人,因而在白嫩的对衬下,被殴.打留下伤痕极其明显,骇人。
  “何故在府上大声喧哗?”
  太子殿下声音轻而凉薄,无形当中给人施以重压。
  几个仆妇全都支支吾吾。
  在东宫府上伺候的,知道太子殿下不是平易近人的性子,犯了事会遭到严厉的惩处。
  太子殿下什么时候回府的?
  仆妇们不怪自己时运不济,只恨怨芙潼,一切都怪小泼蹄子。
  芙潼闻到男子身上清冽的香气,吸着鼻子,有点想哭。
  虽然对方身份不明,是她无意间撞到的庇护。
  男人宽厚的臂膀,就这样护着芙潼,让她生出来无限的安全感,甚至想哭。
  跟后面的仆妇相比,司沂让芙潼有安全感。
  芙潼两只小手紧紧攥着司沂的衣衫。
  “哑巴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