黄能庆听完,想要抢过册子,被苏墨躲开,自己拿着册子让黄能庆瞧,黄能庆不认得什么字,但最后那几个字倒是能认出来,顿时怒不可遏:“十五两,你抢钱呀!”
  苏墨笑道:“你说话可要有凭证,为了救她的命我可是把压箱底的药材都用上了,我本来想向你岳母要钱,但你岳母让我找你,我一想也对,她嫁给了你,自然就要来找你要钱。”
  黄能庆怒火冲天:“你救的是张念雪那个贱货,你找她要钱呀,找我干嘛,她死不死的关我什么事。”
  “你是她夫君,她还不了,自然就你还呀,当然,如果你们没有关系,我自然也找不上你。”
  黄能庆听完,好似明白了苏墨的意思,恶狠狠道:“你们是想让我和张念雪和离吧?”
  说完,看着张念雪,狞笑道:“你这贱人,打的好主意,我就不离,你别想从我手里逃出去。”
  一旁的人听见这话,顿时气的牙痒痒。
  苏青在一旁忍不住了,直接撸起袖子便想冲上来,被牧鱼拉住,叫他不要着急。
  张念雪听见这话,也是脸色煞白,紧紧捏着拳头,但眼里却有恨意流出。
  苏墨笑道:“我可没有那样好的心肠,我只要钱,你把钱给了,我们马上就走。”
  黄能庆还未说话,黄能庆他娘薅了薅头发,一把躺在地上,哭嚎说有人欺负他们孤儿寡母的。
  又说自己可怜,说外村人欺负上门,村里人也不敢来帮忙。
  这还倒是个有心计的,但苏墨哪怕他这个,随即大声说道:“自古欠债还钱,天经地义,况且我们既没有动手也没骂人,何谈欺负,况且十五两呢,不要回来,我寝食难安呀。”
  顿时围观的人想了想,发现这话倒也对,十五两银子确实不少呢。
  黄能庆也不管地上的娘,看着苏墨,咬牙切齿道:“我是不可能给的,要钱没有,要命一条。”
  苏墨也不说话,挥手让魏靖他们来捉人。
  魏靖他们在一旁早就不耻这人行径,看见苏墨手势,一拥上前,个个用巧劲砸的黄能庆不断发出哀嚎。
  黄能庆的娘听见自己的儿子惨叫,忙尖叫哭道:“打人了,杀人了。”
  苏墨在一旁笑道:“婶子这话可不要乱说,谁打人杀人了,我们不过是捉他去见官罢了,他挣扎的如此厉害,不小心伤到他也是正常的。”
  黄能庆的娘听见一话,止住嚎叫,愣道:“见官,为什么要见官?”
  “自然是要见官,论一论这还钱之事。”
  黄能庆他娘顿时不敢闹了:“我们没钱。”
  苏墨围着黄家房子转了一圈,指着屋子道:“这不就是钱吗?况且你们应该还有田地吧?”
  黄能庆他娘一脸不可置信,尖叫道:“你要我卖房卖地,就为了给张念雪这烂蹄子还钱!”
  说完,急忙嚎道:“我儿,这媳妇我们不要了,不要了。”
  黄能庆被人按在地上,鼻青脸肿,还掉了一颗牙齿,可见魏靖几人下手有多重。
  黄能庆不说话,苏墨又招手道:“既然不肯,那就绑去见官。”
  听见这话,黄能庆娘顿时急了,忙拦住几人:“等等,等等,我和我儿说。”
  苏墨对魏靖使了眼色,几人才放开了黄能庆。
  也不知她对黄能庆说了什么,过了一会儿,黄能庆终于点头。
  众人请来岭山村村长作见证。
  黄能庆在和离书上签了字,摁了手印,轮到张念雪时,张念雪一把推开丹泥,咬破了手指,狠狠摁了上去,等干了些,才小心收好。
  一旁黄能庆用吃人般的眼神看着张念雪。
  张念雪想起被打的恐惧,正想移开眼睛,却不想一旁传来苏墨的声音:“给我看回去,他没有你想的那样可怕,一样怕痛一样怕打,就是个欺善怕恶之人罢了。”
  张念雪听见这话,鼓起勇气,直视过去,这才看清楚黄能庆的脸。
  黄能庆再没有以往那样暴虐模样,他被打了,也一样会鼻青脸肿可怜得很。
  就算再恨自己,也只能用眼睛瞪着自己,而不敢做出任何欺负自己的事情。
  不知为什么,压地张念雪喘不过气来的东西在这一瞬间消失的无影无踪。
  她感激的看着苏墨,苏墨严肃道:“我只能帮你拿到和离书,但你若是想报复这男人,只能靠你自己了。”
  张念雪听完,用力的点了点头。
  张念雪和离之后,也没有回张水牛家,牧鱼把她安置在食铺。
  后面牧鱼和苏墨商量了一下,便雇了张念雪做工,反正铺子里正要雇人,雇谁不是雇。
  自此,牧鱼食铺里有了四个人:牧鱼,苏青,周桃,还有张念雪。
  第65章 铺子困难,牧鱼巧出计。
  人手够了之后,牧鱼就把卷饼加入了进来,食客的选择就更多了。
  人倒是比以前好了一些,但每日收入不涨反降,牧鱼百思不得其解,后来认真观察了一下,才找到原因。
  卷饼是个新鲜货,前来吃肘子饭的顾客都会选择尝一尝卷饼的味道。
  这样下来,卷饼是卖了一些,但肘子饭反倒剩下不少,两种食物价钱又不一样,收入自然会少一些。
  关于这饼价格,当时牧鱼也是斟酌了一番的,最后决定,如果只加蔬菜,就是六文钱一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