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道长今年可有十六了吗?”公孙策静默了一会儿后,忽然张口与胡六福聊了一句。
  胡六福有些紧张,并着腿严肃的回道:“我过完年就二十岁了。”
  “二十?”
  不只是公孙策,屋子里的展昭和包拯同时停下了交谈的声音,他们三个人目光炯炯的盯着胡六福看了一阵,每个人的表情上都写着惊讶和不信。
  “我真的快二十了。”胡六福也知道古代二十就要行加冠礼,看他们那个表情就知道在怀疑什么,“我只是长得圆了一些,显小。”
  展昭眼中有些笑意,难得开玩笑道:“想不到胡公子竟然这么大了,展某一直以为你不过十五六而已。”
  “十九岁也不算很大。”包拯也插话说道,他看着是个很严肃的人,但不穿官服的时候还是很有些平易近人的,“胡公子与我们几个比起来,还是年幼。”
  胡六福也不知道话题怎么就突然绕道自己身上,不是讨论案情吗?
  “公孙先生,待会儿我跟你一起去翻阅案宗吧,多个人也能快些。”展昭把话题转移开,“我把胡公子也带了来,他说不定能帮的上忙。”
  公孙策把手里的茶杯放下来,点头说:“也好。”
  包拯想起那天见到的女鬼,又问胡六福:“那女鬼不知眼下如何了?”
  “在我这儿呢。”胡六福掏出凌虚镜来,“我把她放在镜子里养魂,她在外头游荡二十多年魂体很弱,养一养于她有益。”
  包拯点了点头。
  “包大人,您十天内能破案吗?”胡六福犹豫了一会儿,还是选择实话实说,“还有十几天阿飘就要到投胎转世的最后期限了,如果她还是不能安息去投胎的话就再也没有机会了。”
  包拯眼里有些惋惜,“也是个可怜人。”
  “你放心,本府一定尽力帮她,只要找到当年的案宗,十天内我必定会把凶手找出来。”
  有了包拯的包拯,胡六福放下心来,他摩挲着铜镜的边缘,知道镜子里的人也能听到。
  跟着公孙策一起去了府衙后头的文库,胡六福仰头看着一屋子书架上摆满了各种案卷,立刻就觉得自己开始头晕眼花,他念书的时候一看书就觉得困,现在也还是一样。
  “一起找吧。”展昭拍拍他的肩膀,三个人加上府衙里的其他文员一起在浩如烟海的资料中埋头翻找,希望能发现一些线索。
  胡六福翻了一本又一本,那里头都是繁体古文,看得他头疼脑晕,可他又不好意思打扰其他人,只好安静的在一边待着,尽量不给他们添麻烦。
  不知过了多久,展昭突然站了起来说:“公孙先生,您看是这个吗?”
  公孙策立刻放下手里的东西走过去,接过展昭手里的卷宗看了看,有些不确定的说:“看着是有些相似处。”
  胡六福凑过来看了一眼,还是看不大懂大部分,小心地问:“展大人,这上头写了什么?”
  “是一家六口失踪的案子。”展昭耐心的给他翻译,“二十多年前,城外有一户富庶的商户人家,家里是经营蚕丝陶器的,因为男主人喜欢僻静就把宅子建在了城郊附近。”
  “二十多年前他家一个远房亲戚突然来报案,说他过节前去拜访的时候敲开门发现家中空无一人,屋子里许多值钱的器具全都不见了,他担心是不是遇到劫匪就着急的来报案。”
  “当时的江宁知府查了一个多月都没有头绪,现场家中并没有发现打斗的痕迹,也没发现尸体残骸,只是忽然就成了一个空宅,活不见人死不见尸。”
  “因为派出去找他们的人力财力有限,当时的知府只好草草结案,只说他们可能是连夜搬家走了。”
  胡六福听了一会儿,也觉得这个案子有一点点的相似:“那他们家都有什么人啊?”
  展昭又翻了一会儿才说:“那户人家是一对夫妻,上有父母双亲,下有一双儿女,一共六口人。女儿年满十六岁,幼子才刚七岁。”
  说到这里,两人互相对视一眼,都觉得太巧了,当时刨出来的残骸中,的确有一个七八岁孩童的头颅,再对应一下女鬼的年纪也是差不多的。
  胡六福让展昭把女鬼的生辰八字找一下,然后掐着手指算了半天,“死亡时间完全吻合。”
  展昭连忙赶着去把这卷案宗交给了包拯,包拯拧眉看了一阵,又沉思了很久才开口:“本府也觉得此案八|九不离十了,只是这案宗写得太过草率,许多细节都不可考。展护卫,还要劳烦你跑一趟,去他们的旧宅中看看是否有线索。”
  “是。”展昭得令后马上就要带人走,胡六福却拉住了他。
  “展大人,不如你把我也带去吧,说不定到时我能帮上忙。”
  展昭求之不得,火速去马厩把自己的马牵了出来,那是一匹黑色健壮的马,又高又帅就跟他的主人一样英俊。胡六福在马下转悠了很久,最后还是展昭一把将他拉上来,“胡公子不会骑马,就只好委屈一下同展某共骑了。”
  “不委屈不委屈。”胡六福耳朵有些红,心脏拼命跳动,就仿佛有非洲野人穿着草裙在浪。
  住手。
  胡六福拼命的压着那个狂野的非洲野人,暗自骂道,你这个不安分的小东西。
  难道你竟然是个gay?
  第10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