族长看到县令和张昌这般作态就暗叫不好,此刻听到问话赶紧站了出来,跪在地上回话::“季氏族长季承租拜见大人。”
  县令看到族长挺识趣,心中舒坦了一分。
  不过可惜,他已经打定了主意要找替罪羊。
  一个张昌还不够。
  “我就知道你们季氏一族经营了这么多年,不可能一点儿准备都没有。”
  “你们前脚到县衙,后脚抄家的那些东西就不见了,看起来你们比我想象中人脉更广啊!”
  “说说吧,你们同伙是谁?东西被藏到了哪里?同伙有几人?”
  这话所有人都懵了。
  全都忍不住看向了族长。
  季承祖震惊之下听到县令这样说,激动地解释:“大人明察!当时我们全都带上了脚铐正在这大牢里,根本没办法跟外界联系,也根本不知道您说的这些情况啊!”
  “休要狡辩!我看你们是狼子野心,不甘心就这样被流放,所以才联合县衙的人假意投降,演了一出抄家的大戏,实则暗渡陈仓,早把那些东西给转移了!”
  县令一脸怒意,越说越觉得事情的真相就是如此。
  张昌听到这个分析,立马扭头阴狠的看向身后的手下。
  眼神扫过每一个人,都没人敢和他对视。
  身后的衙役们心头狂跳。
  县令这话什么意思?他们县衙出叛徒了?就在他们之间?
  所衙役都惊疑不定的看向左右,除了自己,看谁都像叛徒。
  “不可能!我们对这事毫不知情,怎么跟人暗渡陈仓?大人办案也是要讲证据的!”
  季承祖咬牙,这分明就是污蔑!
  县令听后毫不在意:“你要证据是吗?马上就有了。”
  说完他朝着身后摆了摆手,狱卒立马明白过来,这是要上刑。
  几个狱卒把各式刑具全搬了过来。
  看到这些刑具,季氏一族的人全都反应了过来。
  “这是什么意思?难不成县令还要屈打成招不行?”
  看到这一幕的季志恒立马怒道。
  族长是他父亲,也是季氏一族的脸面,这是要污蔑他们,好把失窃的事情按他们身上!
  “哼!不想让用刑可以,你们说出东西在哪,同谋是谁,我就放过你们。”
  县令看着怒火冲天的季氏族人丝毫不惧,端起茶杯呷了一口茶。
  越来越多的族人从牢房里走了出来。
  “我们当时被你们关在了牢房里,什么都不知道,你就是故意为难!”
  “从前你收了我们季氏一族这么多钱物,现如今不说对我们照拂两分就算了,你还故意污蔑!早知道那些钱物就算是烧了,也不给你这个狗官!”
  “老天不睁眼啊!季大人那么好的人竟然被罢了官,你这种鱼肉百姓草菅人命的东西竟然还做一方父母官!真是瞎了眼啊,你这该死的早晚遭报应!”
  两天的牢狱下来。
  有几位上了年纪的族老,受不了这个打击,已经去了。
  挨了几鞭子的李大娘,现在情况也不好,伤口没有得到处理,起了高热。
  她的儿子众目睽睽之下把藏身上唯一的一点儿银子拿出来求狱卒喊个大夫过来。
  结果狱卒收了银子,骂了一句晦气,早死早超生就走了,根本就没打算请大夫。
  现在他们又被扣上了一口黑锅,这简直不给人活路。
  这一下子大家都忍不住站出来破口大骂。
  就是死!也要先出口恶气。
  季长樱一直觉得她自己不是嗜杀成性的人。
  即使末世秩序崩坏,没有道德和法律的约束,杀人如同砍瓜切菜,她也有自己的坚持。
  她杀的向来都是该杀之人。
  本来她是打算让张昌变成傻子,让狗县令丢官,不能再为非作歹。
  但是她错了。
  有的人就是该死!
  只要他活着一天,那就是在绝别人的活路。
  就凭他熟练的屈打成招,没有季氏,也会有王氏、李氏、张氏等等。
  县令听到骂声气急反笑:“我看你们的嘴巴有多硬,现在骂的开心,等下可不要哭出来。”
  “刚才说话的那几个人,全都上刑!认罪书拿来,什么时候签字,什么时候放过他们!”
  季长樱盯着县令,眼神沉沉。
  精神力像是一双看不见的手,操纵着县令的一双手掐上了自己的脖子。
  他惊恐的发现自己的手不听使唤,嘴里还没发出尖叫。
  季长樱用力。
  “咔”。
  骨头断裂的声音,在县令耳边无声的放大。
  “嗬嗬……”
  他睁大了眼睛,抽搐着倒在地上,死不瞑目。
  “大人!”
  这一幕发生的太快,衙役们没有反应过来县令怎么掐自己的脖子。
  就看到县令已经死不瞑目的倒在了地上。
  “撞鬼了!撞鬼了!!!”
  这一幕太过于惊悚,胆小的衙役像是遇到了什么恐怖的事情,不顾命令屁滚尿流的跑了出去。
  胆子大的抖着手上前探了探县令的鼻息。
  “死了··真的死了!”
  季长樱又看向了张昌,他正惊恐的往手下的身后躲。
  精神力重新凝聚,像是锥子一样,直接敲到了张昌的脑袋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