朱棣:好,好的很。现代还有崇拜他的。
  【其实我觉得这些人也挺可怜的,他们都是封建制度下的受害者,能做成人上人还不知道失去了多少。】
  【楼上真是圣母啊,那些太监都变态的,而且你去仔细查查,他们这些最终登顶的,还都是主动自宫的。】
  【别瞎说,照你这么说,贫苦百姓连自己找一条生路的资格都没有吗?就配一辈子苦着活吗?】
  【就是,明明是制度的错,皇权庇护了太多阶层上的人享受远高于他们个人奉献的成果了。为什么你们一个个的不谴责这些制度的受益者,反而要把矛头指向无奈变坏的受害者?】
  “别吵别吵了,”他喵哥赶紧安抚直播间网友们,各打五十大板,“他们都是权力游戏中的角逐者,失去的得到的都是他们自愿承担的,我等都是小屁民,就不要这么真情实感的替他们争辩了。”
  【主播你这么说就没意思了,我们都是人自然要有自己的感情倾向和价值评判,为什么不能争辩?】
  直播间又是一阵热闹,弹幕多到飞起,眼看着就是又有骂皇帝的,骂古代那些党派专为个人利益的官僚。
  朱棣庆幸自己没有在外面看这些,然后也意识到现代虽然处处机遇却也处处危机,一不小心就是一脚大坑啊。
  不行,明儿个得找胤老四,问问他准备怎么处理这种大坑。
  卫生间的门突然从外面打开,许森走了进来,看到有人他下意识就要退出去,然后又顿住脚步:“四叔,你怎么、哭了?”
  许森的语气真得迟疑的不得了。
  朱棣抬手摸了摸眼睛,“哭了?怎么可能。”
  许森听到他手机里在说王振魏忠贤什么什么,了然地抽出来一张纸巾送过去。
  朱棣接过来一擦才发现纸巾上真的有湿痕,他竟然被气哭了。
  这怎么可能。
  幸好厕所是隐私场所。
  朱棣擦好眼睛出来,把卫生间留给小森。
  许森上个厕所也很快出来了,就听到经常是一住十天半个月才回去趟的李渊在跟朱棣传授经验。
  “你别躲到厕所看那些敏感视频,到卧房上衣一脱,照样直播不到,那么看着更舒服。”
  老人家李渊睡眠少,每日睡觉时间都在十点以后了,刷搂音吃夜宵,偶尔出门跳个广场舞,日子过得比在皇宫里可潇洒了不知多少倍。
  朱棣狐疑道:“你怎么知道?”
  据他这些天通过天镜的了解,李渊这个老家伙可不是个善良人,他表弟都已经在那监狱待了快一年了,他也不提去看看。
  当然,皇位都能抢,其他的就不用说了。
  朱棣可不相信他是单纯好心,再说卫生间的味道一点都不难闻,比他自家的恭房还不像是恭房,再再说现代的小孩子要下饭剧还要下屎剧,这上厕所可是难得的清净时光。
  李渊:难得当一回好心人,竟然被人狗咬吕洞宾了。
  “你爱信不信。”随即转移话题感兴趣地询问朱棣,“朱儿啊,听说你那皇宫里有很多韩国妃子,那时候我们见到的高丽人,漂亮的都没有多少,怎么到你们那儿更改基因了?”
  朱棣不想搭理这个老色胚,这家伙比刘邦还好色,有个好儿子几年太上皇给他当得随心所欲了哈。
  皇帝都没有他舒服,天天美酒美食歌舞还什么都不用管。
  朱棣拒绝回答这个问题,上楼去了,李渊在后面道:“还有好些话没聊呢。你那么喜欢韩国进贡的美女,是因为你娘其实是韩国的妃子吗?”
  “你派郑和下西洋,就是为了寻找你侄子建文帝的下落吗?”
  您真有当八卦记者的天赋。
  许森坐到李渊旁边,小声道:“老爷子,世民叔回家了,您这样很容易挨打的?”
  李渊亲切地搂住许森的肩膀拍了拍,笑道:“打就打,明儿我儿子来了也跟他打。”
  说着声音更低:“我本来就想让他们打一架,看看是他老朱的儿子厉害还是我儿子厉害。”
  许森:听老爷子这么一说,他怎么也很好奇两位马上皇帝的武力值呢。
  一位是让四夷宾服的天策上将“天可汗”,一位是五征漠北生命不息战斗不止的马上皇帝,到底谁更高一筹呢。
  李渊笑道:“很好奇吧。”
  许森点头,李渊说道:“那明儿我挑拨他们干仗,你帮忙。”
  许森想了想说道:“还是算了。”
  万一计谋泄露,他被两个武力值max的英明皇帝一块儿揍可就不美了。
  李渊:这孩子,真是一点胆儿都没有。
  隐藏在二楼拐角的朱棣冷冷一笑,这老头子明天要是作妖儿,一定要把他们父子俩一起揍一顿,不然我明太/祖的实力不足以展示。
  朱棣到卧室刷搂音刷到半夜一点手机没点才充上电回明朝,两个时空之间有时间差,明朝这边才人定,他处理完了张家孙家的事感觉精力实在不充足了才睡的。
  十月底的流光广场阳光灿烂,大多数女子还是光腿穿裙子,还没有整理成现代造型的朱棣走在来来往往的人群里就是那个最显眼的存在。
  找到胤老四特地点的茄汁面饭馆,朱棣走了进去。
  简简单单只有五六张桌子的小饭馆干干净净,有两桌上坐着客人,听到门响都抬头看了眼,然后看一眼又一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