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口水收收吧。”谢风流见他这副快流口水的样子,感觉有被腻歪到。
秦玉白了他一眼:“你家伙计受伤了你都没反应的吗?”
“受伤乃兵家常事,他们就是卖命的,吃这口饭,技不如人,死了也怪不得谁。”
好无情!
“谢风流,江湖好不好玩呀,是不是刀光剑影快意恩仇?”
谢风流故作深沉到:“江湖不是打打杀杀,江湖是人情世故。”
“有没有那种武功,就是不用天天练,一下子就能学会,然后就天下无敌的那种?”
“有啊。”
秦玉顿时眼睛一亮:“在哪里在哪里?”
“圣火教啊,哦,中原武林更喜欢称呼它为魔教。”
谢风流表情越来越阴森恐怖:“学了你就是人人得而诛之的大魔头,到时候你就会被追着满天下跑,人人都想杀了你,把你的头砍下来挂在家门口当招牌。”
秦玉顿时收起笑容,摸了摸自己的脖子。
解决完三个杀手,洛枭直接飞身回到二楼。
看了谢风流一眼,谢风流就明白他的意思了。
很知趣地告辞滚蛋。
又过了几日,处理完开封这边的事情,洛枭带着秦玉回京都。
秦玉心中有些胆怯:这就回去了,这就要回去见他爹了?
马车上,秦玉问洛枭:“那宁州怎么办,宁州大疫可是很严重,死了不少百姓呢,那群官员害怕受牵连,一直将事情瞒着,直到实在瞒不住了,才泄露出来,那个时候已经尸横遍野,我们不去宁州看看吗?”
“我已写信传给宁州刺史,并将药方寄给他,让他多加注意。”
“就这样行吗,真的不会出问题吧?”
洛枭目光深邃地看着他。
秦玉想了想:“你是不是担心我会染上瘟疫?我没那么弱吧。”
洛枭的眼神转而变得无奈。
“你忘了,下个月就要大比,你心心念念着要参加的,宁州山高路远,若是耽误错过了大比,你可不是要难过了。”
他都快忘了这茬了,还好洛枭提醒了他,学院大比是件正事儿,不能失误。
秦玉这才听话跟着洛枭回到京都。
洛枭本想送秦玉回家,但是被秦玉严词拒绝了。
按照他的要求将他送到太师府那条街的拐口。
扶着秦玉下了车,“你真不用我送你回家?”
“不用了,我爹见你只会更生气,他不会把我怎么样的,我走啦。”
秦玉偷偷摸摸回到家,战战兢兢,碰到家里下人想跟他打招呼,立马阻止,让他们赶紧走,害怕引起注意。
然而他刚从游廊上转了个身,就撞见他爹板着一张脸看着他。
他倒吸一口凉气转身就跑,另一边,老总管挡住他逃跑的路线。
他在心中算了算,奇怪了,今天不是休沐的日子啊,他爹怎么会在家?把他堵了个正着。
“跑?还想往哪儿跑?”
秦玉浑身僵硬,老老实实低着头装怂,“爹。”
秦简对他这副样子,显然并不买账,面色阴沉:“你翅膀硬了,敢私自外出与人远游,接都接不回来!”
“爹,我……我只是想出去见见世面!”
“你想出去干什么我都不管,我管不住你了!你长大了,有事情由不得爹了!”
“我、我……”
“你去给我去祠堂跪着,等什么时候给出一个合理的解释再出来!”
秦玉跪在祠堂,无奈地看着祠堂上供奉的各位列祖列宗的灵位,祠堂上供奉的灵位很多,堆在一起跟个塔一样。
秦玊的娘和他的娘都在。
好像他爹祖上也是世家大族,只不过后来因为受一些□□的牵连没落了,沦为寒门。
好在他爹读书进取,考上状元,光耀门楣成了当今一品大员。
跪在祠堂,没过一会儿,秦玉就僵硬了,秦玉表情痛苦地揉了揉自己已经麻木的膝盖。
他小心翼翼地瞥了眼外边,见他爹已经不在,松了口气,坐在蒲团上,锤了锤腿。
"各位列祖列宗在上,我也是为了建功立业,给我们秦家争光才这么努力的,可是我爹他不理解我,他就是偏心,看不起我!
您们若是在天有灵可一定要保佑我啊!你们要是不保佑我,秦家以后就完了,他们会把你们捡回家劈了当柴烧!"
将列祖列宗都威胁一顿之后,秦玉抱起他娘的牌位。
靠在柱子上,悲伤不已:“娘,他们都欺负我,我想你……”
就在他一顿苦诉完,无话可说,无聊得发呆的时候。
秦玊来看他,见他抱着娘的灵位满脸泪痕,心疼坏了,掏出手帕擦着他脸上的泪水:“你说你跟个爹道个歉也就成了,干嘛要受这罪?”
“你以为我不想道歉吗?他要给我机会啊,他气得什么都不听,直接将我赶到祠堂来。”
秦玊一时心绪起伏,不舒服,咳嗽了起来。
喘息平复后,吩咐身后的洗砚,“你先出去。”
洗砚出去之后,秦玊转着轮椅去将门关上。
回来压低声音对秦玉说:“你喜欢温时澜对不对?所以洛枭一直对你不善。”
不愧是他哥,他这都看出来了!
秦玉一愣,然后点点头: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