之前差点租了张家房子的胡倩和张小苗知道张家的事后,一阵后怕。虽然之前已经买了水果感谢柳时阴,但这事出了后,她们又买了些礼品拖谢柔柔的关系送到了柳时阴的家。
  张家的闹剧每天都在上演,慢慢地周围的人都习惯了。
  托张勇军前妻的福,住在华北路的大部分人都知道了他八岁还尿裤子,曾经开口调戏小侄女被亲戚打过,还有子根孙的长短,和上床要吃伟哥才能硬起来的事情。
  现在张勇军一出门,就会被小孩叫丁丁张的称号,还被编了首小歌,天天传唱。
  就算是张勇军的情妇罗小兰也被编排在了小歌里,只要出门散步就能听到。
  这么几天下来,她第一个受不了了,哭着跟张勇军说:“勇军哥,我们搬家吧,我不想住在这里了。”
  张勇军舍不得钱,而且哪有自己的房子不住住别人家的房子的。而且他要是搬了,不就矮了前妻一节,像是怕她似的。
  张勇军大男子主义作祟,怎么都不同意。
  柳时阴每天不是要练车就是要打游戏,也没怎么关注张家的事。
  就这么过了一个星期,何姨找上了门。
  “时阴,还是你有先见之明。你之前不是让我盯着那张家大儿子吗?嘿,幸好你让我盯了,你是不知道,昨天晚上那小子竟然叫了好几个人去堵张勇军的情妇,那个罗小兰。个个手上还拿了铁棍,当时我姐妹就在附近,看见了立刻报了警,不然得酿出大祸。”
  何姨坐在沙发上,心有余悸地道:“听说张勇军的儿子就是想把罗小兰肚子里的孩子弄掉,不知道是谁跟他说的,说罗小兰要是把孩子生了下来,家产就没他们的份了,他气不过就找人来对付罗小兰。”
  因为都是一群十几岁未成年的孩子,因为警察来得及时,也没闹出人命,最后只能让这些孩子进看守所呆几天,最后还是会放出来。
  何姨觉得,就关一下看守所根本改不了那孩子的性格。她觉得到时候放出来后,张家还有得烦呢。
  现在就只能希望张勇军能聪明点,带着人去外面避避风头,不然后面真闹出人命来就糟糕了。
  何姨也好心去劝了两次,至于张勇军能不能听进去就不知道了。
  何姨今天来,主要就是跟柳时阴提一下张勇军大儿子的事情。
  事情说完了,何姨就准备回到隔壁去。不过在出了柳时阴家门的时候,何姨想起了另一件事情来。
  “差点忘了。”何姨顿住了脚,说道,“我那边有一户租客,他们一家最近都很倒霉,而且夫妻俩每天晚上还做同一个梦,他们就想找一个会看这些的人帮忙看一看。这事呢就找上了我,问我认不认识人。”
  “我刚想到你小子一开始就说准了张家的事。之前谢柔柔他们说你会算命,我还没当一回事。时阴,你跟婶子说,你是不是真懂些那方面的知识?”
  “你要是真会的话,能不能帮婶子的租客看一看?他们在我那也住了好几年了,每次房租交得最勤,两口子也是老实人,而且孩子还小。现在求到了我这,我也不能袖手旁观。”
  何姨有些替这家人忧心,但又不想用长辈的身份让柳时阴帮忙。
  她接着道:“我之前也听人说过,给人算命多了对自身也不好。这事你若是应下后会有什么影响,你拒绝就行,咱就当这话没说过。到时候我让他们去白泉观就是。”
  何姨拍了拍柳时阴的肩膀:“你们家就你一个了,何姨就希望你好好的。”
  “何姨,话都让你说完了,能不能让我先说一句?”柳时阴笑了,“你可是我干妈,你的事就是我的事。租客出问题这事可大可小,不管怎么样,我都得去帮你看看。至于你的担忧,放心吧,只要不扯上因果,我没那么容易受影响。”
  为了了断因果,干他们这一行当的人给人算命,都会收取或多或少的银钱。
  不过其中有三种人,他们是不收钱的,一是阳寿将尽者,二是大祸临身不可避者还有最后的再无好运者。
  算命赚来的钱财呢,通常都建议分一部分捐出去,用功德抵消窥探别人命理所带来的业力。
  不过有些人一毛不拔,视钱如命,根本不守规矩。到了最后承受不住业力的反弹,阳寿有损,很容易死于非命。
  柳时阴其实并不怎么理解这些人,这不就是有钱没命花的典范吗?
  何姨不懂他们这一行的内情,听柳时阴不会出事后也就放心了:“那我等下就带他们过来找你。”
  柳时阴不想何姨跑来跑去,道:“还是我跟你直接过去找他们吧。”
  何姨:“行。”
  过去的中途,何姨给柳时阴介绍了这家人的情况。
  他们就三口人,丈夫叫何东,妻子叫孙雯,两口子四十来岁的年纪。
  丈夫何东每天晚上都会在夜市中摆摊卖烧烤,他的妻子偶尔会去帮忙,但大部分的时候都是接一些手工回家做,然后顺便照顾孩子。
  他们的孩子是个女儿,今年刚上幼儿园,学校就在华北路这边。
  何东的性格比较内敛,平时都不怎么跟人吵架,为人憨厚。妻子往常接触的人也比较少,两口子因为住在何姨那有好几年了,和上下楼的邻居关系也都不错。
  按理说都不是会得罪人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