韩清砚情况也好不到哪里去,他呼吸逐渐急促起来,双眼闪过一抹猩红。
  江时谧努力往后退了退,希望距离能让他们平安。
  他们两人早就已经灭了香,可是这样仍然无济于事。
  两人眼神碰撞,似乎都在克制,在隐忍,可韩清砚眼中还划过一抹幽深的情愫。
  他知道自己浑身的细胞都在叫嚣,想占有,要侵犯,对于眼前人的渴望,已经到了无法阻止的地步。
  可是,他狠狠握紧拳头,让手指甲插进手心肉里,以此保持平静。
  他不能让时谧受伤,也不能不顾她的意愿,更不能趁人之危。
  他想要的是两人两情相悦,真心真意的结合,而不是被人强行扔进酒店,点上催情的香,那跟发情的野兽有什么区别,跟配种的行为有什么区别?
  这对于他们两人来说,都是一种侮辱,对人格的侮辱。
  所以,韩清砚绝对不能妥协。
  哪怕身体热到爆炸,哪怕每一个念头都在催促他,占有江时谧,他却还是努力忍住了。
  当韩清砚朝自己一步一步走来时,不可否认的,江时谧心中升起了几分害怕,她担心清砚因为药物的关系,已经蒙蔽了神志,做出不该做的事来。
  虽然这也不该怪他,但他们两人绝不能落到那一步。
  只是令她没想到,韩清砚走到自己面前,隔着一段距离就没有再近了。
  他看着她,目光十分认真,又带着可靠的安抚,并不流畅的说道:“时谧,你赶快躲到浴室,我……我担心自己会忍不住,你关上门把门反锁,以防有人进来捣乱!”
  第200章 时谧,我们一起走
  江时谧微微瞪大了眼,不可置信,随后又涌出了强烈的关心的情绪:“那你呢?清砚,你自己呢?”
  韩清砚额头已经爆出了青筋,豆大的汗水一颗一颗落下。
  肉眼可见他费了多大的意志力,才忍住自己的本能。
  他几乎有些支撑不住,高大的身子踉跄快要倒地。
  可尽管这样,他还是咬牙上前,把江时谧往背后的浴室推:“别说那么多了,我们之中你的力量处于弱势,要是我真的控制不住,我只会伤害你。
  你放心,只要你躲得好好的,我进不去,就算在外面再怎么失控,也不会伤害到你的。”
  说着,他炽热的眼眸里迸发出了真诚的关心,“快点,时谧,别说那么多了,我快忍不住了!”
  说完,他使劲把人推进了浴室,又在外面关上门。
  江时谧在此刻是感激的,也是感动的,越发庆幸当初和韩清砚有了更多的接触,还成了可以信任的朋友。
  她几乎是一边关着一边反锁了浴室门,打开花洒,任由冰冷的水落在自己身上,她的手掌扒着玻璃窗,眼中满满的都是痛苦:“清砚,谢谢你……”
  ……
  北苑。
  季屿川看着拦在自己面前的文汐,眉心皱了皱:“你想干什么?”
  文汐看着他冷淡排斥的模样,心里不是滋味,但装作小心翼翼,期期艾艾的说道:“屿川,我知道你讨厌我,可我还是怒人心看见你受伤害,我只是来提醒你一声……”
  说着,她眼珠子一转,还特意观察了一下周围的环境,这才压低了声音凑近一点道:“我看到了时谧和韩清砚两人一起进了酒店。
  屿川,江时谧那种水性杨花,脚踏两只船的女人,根本不配做你的妻子,你不要再被她骗了!”
  一听这话,季屿川的目光狠狠一凛,眼神的波动也很大,转瞬又平息下来。
  他十分厌恶的呵斥道:“不要胡说八道!文汐,你知道我最讨厌有人骗我算计我,你以为以你的品行,你说的话我就会信?”
  文汐眼神闪过一分委屈,嗫嚅着道:“屿川,这次我没有骗你,我是真的看到了。”
  季屿川嗤笑一声,“呵,那你巴巴地来我面前说,又是为了什么?想让我跟江时谧离婚,然后转头来娶你是吗?告诉你,你别做梦了,不可能!”
  说到这最后几个字,他说得斩钉截铁。
  文汐脸色微微一白,眼中闪过了一抹痛色和不甘心。
  她抚摸着自己的肚子,似乎稍微有了点底气,强硬的抬头,泪眼盈盈哭诉:“屿川,你为什么非要对我这么不近人情?我可是怀了你的孩子,都已经6个月了,已经长出手脚来了,他可是你的亲生孩子,你可以不管我,难道你连孩子也不管吗?”
  说着,她低下头,楚楚可怜的落下了眼泪。
  眼泪一滴一滴砸了下来,美人落泪,本来是一幅我见犹怜的场景。
  可季屿川眼神没有半分怜惜,也没有丝毫波动,只剩下了满满的不耐烦。
  文汐咬牙继续说道:“屿川,你真的希望我们的孩子一生下来,就是一个没有父亲的孩子吗?这对他不公……”
  话还没有说完,就被季屿川强硬的打断:“没有什么公平不公平,因为我一开始就不打算认你这个孩子,也不会让你的孩子有机会出生,文汐,别以为你可以用肚子里的孩子要挟我,我不受任何威胁,一个本就不该存在的孩子就不该降生!”
  他目光冰冷地看着文汐的肚子,眼神没有半点温情,更加没有一个作为父亲应有的对孩子的期待,像是只看着一个空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