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逢春眼中的温柔霎时间就消融殆尽,取而代之的是无尽的愤怒。
  他一把捏住蒋凝冬的肩膀,将人翻了个面,而后就横冲直撞起来。
  蒋凝冬痛的大声叫喊,李逢春只觉兴奋至极。
  他趴下身子,一手绕过去掐住蒋凝冬的脖子,伏身在他耳边低声说:“可惜没有如果!谁让你当初要浇灌我的!现在你是在自食其果!”
  “变态……变态……你这个变态……”蒋凝冬一遍遍的艰难咒骂,要是早知道会被自己的学生如此对待,曾经他就该对李逢春不管不顾的,“你不得好死!”
  “哈哈!”李逢春疯狂的笑起来,他一口咬住蒋凝冬的脸蛋,直到咬破了皮才松口,“借你吉言啊!我就算死也会拉我最敬重的蒋老师一起下地狱的!”
  说罢,李逢春放开了他的脖子,按住他的后脑勺让他的侧脸贴在枕头上,接着,李逢春也不管蒋凝冬是否受得了,用尽了全力开始加速。
  ……
  蒋凝冬绝望的闭上眼。
  死?
  死也比此时受到的凌/辱更痛快吧?
  *
  接下来几天,蒋凝冬都没下得来床。
  两人自打聊崩了,李逢春就变本加厉的折磨他,弄得他根本没力气逃脱。
  一周后,李逢春才累了,白天的时候他会去公司,蒋凝冬每每到这时才能松上一口气,不过到了晚上,还是逃不脱被李逢春蹂躏。
  现在的他跟被李逢春囚禁没什么区别,只不过他还能自由活动。
  这天天气不错,蒋凝冬一早就被窗外的阳光照射醒,身边的床铺冰凉凉的,看来李逢春早就出门了。
  蒋凝冬艰难的动了动,觉得应该可以下床了。
  他穿好衣服,走出卧室,下楼来到客厅。
  “哎呀蒋先生!”客厅里,吴妈正在打扫卫生,一看见蒋凝冬就紧张的要命,“您怎么自己下来了!是饿了吗?厨房里备好了菜!我现在就给您做去!”
  吴妈是最近这些天给蒋凝冬送饭的人,他前几日被弄得动都动不了,吴妈毫不嫌弃的给他收拾,还温柔的给他喂饭,所以蒋凝冬对她印象还不错。
  “是有点饿了,辛苦您了。”蒋凝冬朝她笑了笑,其实他不饿,但他有逃跑的意图,不吃饱的话可不行。
  餐桌上,好几位保姆给他又是倒水又是摆盘的,搞得蒋凝冬都有些无语。
  “你们都看着我,我怎么吃啊?你们去干自己的事情不行吗?”
  “李先生本是不愿意您出房门的。”吴妈这才尴尬的解释说:“不过他说,您要出来也行,但不能出来太久了,他说您最近几天身子不好,要多多休息。”
  听到这儿,蒋凝冬算是听明白了,李逢春的本意恐怕不是怕他身子不好,而是专门让人看住他,以防他逃跑的!
  蒋凝冬不再说话,默默的吃起了饭,一边想着新的计划。
  饭毕,蒋凝冬借口消食儿,在别墅前后左右到处溜达,实则是在等待机会甩掉跟在身后的那个小保姆。
  走了二十多分钟后,蒋凝冬总算看见了那扇通往自由的大门,似乎是刚刚进来了车子的,大门此时还打开着。
  “哎!你看那是什么!”蒋凝冬指向天空。
  虽然他也没对这种俗套的方式抱有多大希望,不过小姑娘就是小姑娘,单纯的很,还真就往那边看了。
  也不管菊花还肿的痛,蒋凝冬抓住机会撒开丫子就跑。
  “哎——”小保姆反应过来的时候,蒋凝冬早就跟脱缰的野狗似的跑出去十几米远了。
  “蒋先生!您不能出去!”小保姆吓得连忙吼叫,霎时间就吸引了前院的一众人。
  “快抓住他!”也不知道是谁喊了一声。
  接下来,甭管是园丁还是保洁还是别的什么人,一窝蜂的全部都去追逐蒋凝冬。
  蒋凝冬此时看见那扇大门就跟峨眉山的猴子看见游客一样,哪里还能被人拦得住。
  上来一个他踢开一个,使出了吃奶的力气才摸到大门铁栏杆。
  可就在他要拉开门的时候,一个平静还带有一丝嘲讽的女声在他身后响起。
  “如果你敢出那扇门,李逢春还有一万种方式让你妈妈过得比现在更落魄!”
  蒋凝冬怔住。
  随后,高跟鞋踩在地板上的声音清晰可闻,那人在朝他走过来,蒋凝冬转过头。
  “张玉?”蒋凝冬人都傻了。
  “好久不见啊,蒋老师!”张玉双手抱胸走到蒋凝冬身前,微笑着说:“距离上次一别过去大半年了,您看起来,更加容光焕发了呢!”
  “……容光焕发?”蒋凝冬觉得可笑,歪了下头稍稍挑起眉头,“你是在羞辱我吗?”
  张玉笑了一下,不置可否。
  而后,她朝花园的方向做了个请的手势,“这么久没见,蒋老师要不要赏我个脸,跟我一起喝杯茶?”
  蒋凝冬看她那个虚伪的模样,只觉得厌恶又恶心,可她方才说的那句话对蒋凝冬来说太重要了,他现在要清楚的知道,老妈到底怎么样了。
  “哼!”蒋凝冬冷哼一声不再废话,先往花园走去。
  诺大的花园中,两人面对面坐在圆桌前,张玉不紧不慢的沏茶,又给蒋凝冬倒上,“这是上等的普洱,是上个月一位老板送给小春的,他不爱喝,就送给我了,我喜欢,因为它美容养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