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现在,连陆氏都被他们控制了,你真的一点都不担心吗?”
  慕司沉都替他着急,他道:“我当初做你们陆氏的法律顾问,是看在你的面子上。我以后,可不想给你弟弟那种扶不上墙的货色打工!”
  陆景墨的目光一寸寸变暗,语气无比阴郁:“我只是想看看,他们能做到什么地步?这也取决于日后,他们要承担什么样的后果!”
  在玩弄权术这方面,慕司沉绝对是佩服陆景墨的,他一直都知道,这位22岁便接手陆氏的人,手段有多么精明。
  慕司沉摇了摇头,道:“其实,我没太听懂你的意思。你这么任由他们在公司里兴风作浪,你真的不怕陆氏的业绩受到影响吗?”
  陆景墨冷哼了声,道:“只有这样,我才能知道,他们在陆氏的走狗和眼线都有谁?这次,我准备一次性把他们清理个干净!”
  慕司沉冲他竖起大拇指,道:“绝!那你父亲跟你打的官司,确定不需要我帮忙?”
  陆景墨笑了笑,道:“要是真需要帮忙,我会跟你客气吗?”
  说完,他又看了眼时间。
  叶佳禾依旧没有回来。
  这时,他的手机响了,是肖明。
  最近肖明在陆氏已经被陆景棋贬到基层了,他也在韬光养晦,没有重要的事,不会给他打电话的。
  陆景墨立刻接起电话。
  肖明焦急的声音传了过来,“陆总,出事了!叶小姐在公司,出事了!她割腕了!”
  陆景墨的手机瞬间从手中滑落,下一秒,他飞奔出去。
  路上,肖明告诉他,叶佳禾已经被120接走了,就在海城大学附属医院。
  陆景墨立刻调转车头去了海城大学附属医院急诊科。
  当他赶到的时候,医生刚给叶佳禾包扎好。
  外面守着的只有肖明。
  而罪魁祸首陆景棋压根就不敢来医院。
  见她披头散发,衣服的领口也撕了个口子,但幸好,人是清醒的。
  尽管如此,陆景墨还是将心都提到了嗓子眼儿。
  他冲进去,蹲在她面前,捧着她的脸,问:“你怎么样了?肖明说你割腕了,你疯了,是不是!”
  他又生气又着急,可更多的是心疼。
  叶佳禾的眼泪夺眶而出,突然搂住他的脖颈,将脸埋在了他颈间。
  陆景墨抚着她的后脑勺,道:“到底怎么了?告诉我。”
  “没……没事了,陆景棋他是混蛋!”
  叶佳禾哭着,断断续续的也说不清楚。
  陆景墨意识到了什么,咬牙问道:“陆景棋他对你……?”
  “他没得逞。”
  叶佳禾吸了吸鼻子,道:“我割腕,吓住了他。后来,外面的人听到我的呼救,大家都进来了。”
  陆景墨听的云里雾里,喊来肖明,道:“你给我把事情的来龙去脉说清楚!”
  肖明战战兢兢的说:“我也是听总裁室那边的秘书说的。好像是太太去找了陆景棋,后来,他想猥亵太太,太太被逼无奈,才出此下策,保住了清白。”
  陆景墨只觉得浑身的血液都涌了上来,恨不得现在就撕碎了陆景棋。
  他让肖明出去,厉声质问道:“叶佳禾,为什么不跟我商量,就去找陆景棋?”
  叶佳禾以为他还在误会自己和陆景棋的关系,当即委屈的大哭,“我都这样了,你居然还觉得我跟他有什么不可告人的秘密!我过去找他,只是想他能撤诉,放过你!”
  她哭的像个孩子,又委屈,又生气的用另一只没有受伤的手打他。
  陆景墨心里弥漫着暖意,任由她发泄。
  良久之后,他握住她的手,放柔了声音,道:“我没这么想,我只是生气,你自作主张的去找他,差点吃了亏。我更生气,你居然用伤害自己的方式。你知不知道,我听到你割腕的消息,我有多怕!”
  叶佳禾破涕为笑,道:“你傻呀,我怎么会为了个人渣割腕自杀?我吓他的。”
  陆景墨一愣,盯着她手腕上的纱布,道:“难道,这伤口也是假的吗?要是假的,人家医生能给你包的这么严实?”
  叶佳禾嘿嘿笑了笑,道:“别忘了,我也是医生,动脉在哪里,有多深,我比谁都清楚。我怎么可能割到动脉上?我只是用水果刀轻轻碰了一下皮肤,割破了一点皮罢了。就是我喊得比较响亮,大家都以为我割腕自杀了,也把陆景棋吓得不轻。”
  陆景墨这才松了口气,捏了捏她的鼻子,语气里难掩宠溺:“以后,就算假装的也不行,你不仅吓到了他,也会把我吓死的!”
  “嗯。”
  叶佳禾郑重的点了点头,道:“我也没想到,他的胆子会这么大。可我还是没有帮到你,这样一来,他一定会更懊恼,更针对你了。”
  陆景墨只觉得眼前的小女人让自己如此窝心,他恨不得将她揉进自己的骨血里。
  他吻了吻她的脸颊,道:“你已经做的很棒了,但是佳禾,下次再遇到这种事,一定要先跟我商量。没有哪个男人,会希望自己的女人为他冒险,知道吗?”
  叶佳禾乖乖的答应着,可心里还是一筹莫展,生怕陆景棋会变本加厉。
  医生说叶佳禾受的只是皮外伤,并无大碍,可以直接回去。
  可陆景墨不放心,坚持要叶佳禾在急诊科观察一个晚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