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这样,他们算是做起了邻居。
  唯一的好处就是,他们都可以每天见到两个孩子,谁也不用想孩子了。
  到了吃饭的时候,陆景墨就会让阳阳把做好的饭菜给她端过去。
  每天,他都会换着花样做饭。
  即便叶佳禾一直都漠然对待,可她看着日日不重样的饭,还是忍不住了。
  她拉过阳阳,悄悄问儿子:“你爸爸都不用去上班吗?公司不忙吗?”
  “爸爸都把办公地点挪到家里来啦!”
  阳阳笑着说:“爸爸说了,现在他的责任是照顾好我们。什么时候妈咪康复了,他什么时候再去公司。”
  叶佳禾的心有些动容,她最恨自己这样心软。
  因此,她故意装作不在意的样子,吐出两个字:“无聊!”
  阳阳撇撇嘴,不满地嘀咕道:“爸爸真可怜。”
  “你说什么?”
  叶佳禾蹙眉看着他。
  阳阳知道她最近心情不好,连忙摇摇头,道:“我没说什么呀!”
  ……
  这天,他们中午吃饭的时候,陆景墨突然接到一个电话。
  随即,他的目光严肃起来,追问道:“找到了?还是云端会所?好,立刻把云端会所封控起来,对,叫警察。”
  陆景墨吩咐完之后,挂了电话。
  他的语气既愤怒又激动,对叶佳禾道:“汪柔找到了!”
  提起这两个字,叶佳禾的眼中释放出剧烈的恨意。
  陆景墨拿起外套,临走时提醒道:“你在家里等我,我要去云端会所一趟。记住,不要乱跑。”
  说完,他立刻出了门。
  这次,他一定要抓住汪柔,给叶佳禾和死去的靳南平一个交代。
  而叶佳禾一个人在家,也是坐立不安的。
  不知为什么,她总觉得,事情不会那么容易。
  就在这时,医院那边打来电话,“susan医生,不好意思,打扰您休息了。您昨天手术得27号床,今天出现术后出血,你能过来看一下吗?家属的情绪比较激动。”
  27床的病人,的确很复杂,尽管叶佳禾今天休息,她还是决定亲自去一趟,说不定这个人还需要二次手术。
  然而,她一直没有发现,路上有一辆小轿车正紧紧地跟着她的车。
  当叶佳禾到达车库,从车里下来的时候,忽然被人捂住了口鼻,她瞬间昏了过去。
  ……
  当叶佳禾醒来的时候,她已经被绑在了一个阴森的屋子里。
  这个房间又阴冷又潮湿,只点了一盏昏黄的油灯。
  叶佳禾的思绪一一归位,她瞬间明白了,这个绑架她的人,不会有别人了。
  说不害怕是假的,但更多的是愤怒和恨。
  就在这时,房间的门开了,汪柔冷笑着走了进来。
  “叶佳禾啊叶佳禾,没想到吧?”
  汪柔虽然在笑,可是她的表情狰狞,咬牙切齿地道:“你以为警察找到了云端会所,就能搞倒我了?我告诉你,就算我死,我今天也要拉着你当垫背的!”
  叶佳禾深吸了一口气,克制着内心的紧张,平静的开口道:“那我们就聊聊吧。聊聊你做了多少坏事,害了多少人!”
  “呵……呵呵呵呵……”
  汪柔笑着道:“我害死的人?让我算算!其实也没有多少,一个是那个小孩,是我把他的药换了,可那又如何?我是为了救我儿子,这有什么错?我唯一遗憾的就是,这次车祸没有把你弄死,只弄死了一个靳南平。”
  叶佳禾完全没想到,这样丧心病狂的事,在汪柔的口中,却是如此云淡风轻,一点悔意都没有。
  搞了半天,换药的事,真的不是陆景墨做的。
  为什么,她早没有想到?
  叶佳禾摇了摇头,恨恨地说:“你有没有想过,你的儿子将来要是知道他母亲是这样的人,他会怎样?”
  “不,他永远都不会知道!”
  汪柔阴森森地笑着道:“因为,你会死,陆景墨也会死!只要你们都死了,他就不会再知道这些事。”
  叶佳禾瞪大了眼睛,不可思议地看着她,“你疯了!汪柔,你到底想怎么样?”
  “当然是拿你当诱饵,把陆景墨也弄过来。到时候,你们先死,我再死。到了地底下,我们三个人的戏,还得继续唱呢!”
  汪柔苍白的脸色无比狰狞,眼中的杀气如同锋利的刀,恨不得将叶佳禾挫骨扬灰。
  听着汪柔的话,叶佳禾怒到发抖,如果现在她不是被绑着,她想,她会被汪柔逼疯,然后跟她拼命,跟她同归于尽!
  可现在,她只能看着眼前这个疯女人发疯,却毫无办法。
  汪柔忽然走过去,狠狠揪起她的头发,让她抬头看着自己。
  叶佳禾痛得皱起了眉头,头皮都好像被撕裂了。
  汪柔咬牙切齿地说:“哼,就是这张脸,让陆景墨魂牵梦绕了这么多年!你知道吗?我害死的那些人,全都是因你而死。如果不是你,我和景墨早已经过上了人人羡慕的生活,而那些人,也都不会死!”
  叶佳禾突然笑了,她无畏地直视着汪柔的眼睛,一字一句的道:“就算没有我,陆景墨也不可能喜欢你。像你这样的人,不配得到任何人的心,你太可怕,太狠毒了!或许陆景墨被你爱上,才是他这辈子最悲哀的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