商元浩勾了勾唇角,道:“当然不属实,现在,我未婚妻一心想着跟我分手,自然要跟我对着干。”
  “可靳老师是有意愿去琴行工作的,商先生这样一直把人关在家里,是不是不太好?”高原别有深意的说:“不知道的,还以为商先生是非法囚禁。”
  靳溪接话道:“他就是非法囚禁!”
  商元浩只好耐着性子道:“溪溪,别跟我闹了,现在这么晚了,让人家高警官赶紧回去休息吧!”
  高原目前没有商元浩非法囚禁的证据,也不能只凭靳溪的一张嘴。
  因此,他道:“商先生,目前靳老师是有去琴行工作的意向,而且她的状态我认为是可以去工作的。如果明天我打电话联系不上她,或者以后我去琴行找不到靳老师,可能我还是需要把商先生请到我们局问话。”
  商元浩又怎么会听不出来,这是变相的警告。
  这个小警察,真有意思!
  是没有大案子侦查了吗?
  竟然把注意力放在了他的身上。
  商元浩点点头,道:“高警官放心,我对我未婚妻,自然是上心的。”
  高原怕继续待下去会引起商元浩的怀疑,所以,也没有再说什么,便离开了他的别墅。
  直到出了小区,高原才敢给段臻打电话。
  那边电话一通,便传来段臻紧张的声音:“怎么样?靳溪现在怎么样了?”
  高原微微一怔,开玩笑的说:“你这么紧张干嘛?不知道的,还以为你看上她了!”
  段臻的语气沉了几分:“我没跟你开玩笑!”
  “好好好,我告诉你。”
  高原恢复了正经,严肃的说:“这个商元浩果然有问题。靳溪很可能真的被他囚禁了!”
  段臻追问道:“有没有按我说的做,把那个手机给她?还有琴行的事,说了没?”
  “放心吧,都说过了!”高原道:“今天我敲打了一下商元浩,明天他应该不会再关着靳溪了。不过,这几天我查了一下商元浩这个人,他以前在我们警局是有案底的。还有他的云端会所,也出过不少事。”
  ……
  与此同时,别墅。
  在高原走后,靳溪又经历了一番商元浩的折磨。
  男人虽然没有打骂她,却用他一贯的手段侮辱她,强迫她。
  “靳溪,你就这么想找死,嗯?”
  商元浩覆在她身上,一字一句的道:“你以为,一个小警察就能救你?我告诉你,不能够!”
  靳溪嘴角浮现出一抹惨淡的笑,道:“可你刚才,明明也怕了,不是吗?商元浩,犯过罪的人,哪怕再厉害,也会怕警察的。”
  商元浩的脸色更加阴沉,对靳溪道:“我的忍耐是有限度的,我从没有像忍你这样,忍过哪个女人!靳溪,我喜欢你,但你不该利用我的喜欢,这么伤害我!”
  靳溪简直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
  一个施暴者,竟然说自己是受害者。
  她闭上眼睛,无奈而又无力的开口道:“商元浩,你不如……杀了我吧!”
  她觉得,哪怕死,也好过这么日复一日的受煎熬。
  商元浩深邃的眸光充满了决绝和凌厉:“你以为,我不敢杀人?你还是觉得,我没有杀过人?可是靳溪,我不会杀你,我会等你屈服的那一天!”
  靳溪的心猛地一惊,他杀过人吗?
  这对于靳溪来说,实在是太恐怖了。
  她以为,商元浩无非就是地痞流氓那种,看谁不顺眼,就揍谁一顿!
  可刚才,他的意思是,他还杀过人?
  靳溪觉得,自己对商元浩的抗拒,仿佛又多了一层。
  甚至,恐惧也越发深了几分。
  夜里,商元浩依旧搂着她睡觉,无论她是否愿意。
  可是,靳溪很怕,想到他杀过人,她就脊背寒凉。
  她的世界很简单,她以为,自己所认识的人,也都如自己一样简单。
  ……
  翌日,靳溪终于被商元浩允许去了琴行。
  毕竟,高原已经开始怀疑商元浩了,为了摆脱警察的怀疑,商元浩只能先妥协,让她去琴行。
  只不过,依然有商元浩的眼线在周围看着。
  他们穿着普通人的衣服,在附近溜达,像路人一般,让人找不到证据说是跟踪。
  靳溪忽然发现,商元浩对付警察,好像真的很有一套。
  他好像很清楚,应该怎么隐藏证据,该怎么自证清白,还有,该如何从警察的视野里脱身?
  如果不是经常面对警察,或者经常做违法的事,普通人怎么可能应付警察如此轻车熟路?
  有那么一瞬间,靳溪脑海中产生了一种可怕的想法。
  昨天商元浩说他杀了人。
  如果自己找到商元浩杀人的证据……
  那他就会一辈子在监狱里。
  自己才可以彻底从他身边脱身。
  想到这样的可能性,靳溪心中闪过一抹激动。
  可是很快,这抹激动又变成了失望。
  毕竟,商元浩看起来粗枝大叶,但他应付警察,心思可是很缜密的。
  昨天他不过是随口说了一句,自己怎么可能抓到什么证据?
  靳溪叹了口气,除非老天开眼,否则,她是没可能斗得过商元浩的。
  就在这时,昨天高原给她的手机响了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