崔恬:“那你觉得,要是真被公开出去,雪年会受影响吗?”
庄助理寻思:“冲击应该会小一点儿?”
崔恬:“这就是了,同样是公开,对于某些人来说不痛不痒,而对另外那些人来说则是毁灭性的打击,是因为公开有针对性吗?不,是因为这两类人的身份价值不一样。”
庄助理捧脸,认真听课。
崔恬关上电脑:“无论恋情还是取向,等金老师到达雪年那个位置,就都不足以构成威胁。”
成为下一个雪年,这是她第一次见金斯娇时说的,崔恬从不给人画大饼,至少接下来的几年,她会努力让金斯娇朝那个位置一步步更近。
庄助理看着她,认真端详了会儿忽然说:“恬姐,我觉得你对金老师好像比之前的任何艺人都要好。”
庄助理进圈有几年了,见过崔恬在业内大杀四方,也见过她失败失意,大多数时间崔恬都像个工作狂魔,捧过多少个艺人,这是第一次见她对合作艺人这么上心,简直像在照顾自己的孩子。
“因为金老师和别人不太一样,”崔恬凝神,无比认真,“说她无趣也好,自律也罢,走到这地步她已经拼尽全力了。要是这世上真的有神,上帝也会偏爱这类人。”
庄助理耍幽默:“上帝应该不追星吧。”
“这可不好说,”崔恬笑道,“说不定上帝就埋伏在粉丝群里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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个人短拍整合发过去后的第二天,节目组那边的执行对接果然来联系,问有没有关于艺人更加生活化些的一些细节,譬如个人爱好,工作之余等等,否则预告里剪不出内容来——或者说,就算剪辑出来了,观众也不爱看。
庄助理心道金斯娇的生活除了工作还是工作,哪儿有什么细节。
当晚,她连夜和崔恬在楼下碰头,商量着要不要昧着良心凭空编个一二爱好。
正好金斯娇在那时候下楼倒水,无意听见两人的谈话,突然从背后冒出来:“想法?我有。”
两人吓一跳,庄助理吓得差点一下蹿进崔恬的怀里去。
“你有什么想法?”崔恬问。
金斯娇走到桌边,坐下动了两下手腕,喝着白开水道:“庄姐,明天你帮我弄把吉他来。”
庄助理:“吉他?”
崔恬先反应过来,“你会吉他?”
“是啊!”庄助理紧跟着一拍巴掌,“金老师之前可是正儿八经的爱豆啊!唱歌跳舞样样拿得出手!”
哪知道金斯娇眉心忽然一抽,慢吞吞地说:“跳舞,就算了。”
庄助理单纯地眨眼:“为什么?时间太久,基本功都忘了吗?”
崔恬一看金斯娇表情不太对,当场拿出手机,搜索她六年前的跳舞视频。
两分钟后,三人坐在桌边,看着手机屏幕中央那爱豆打扮但同手同脚的人间花瓶,不约而同都有点沉默。
半天,庄助理尬笑两声:“原来是肢体不协调啊。”
崔恬瞥了眼边上,面对自己的互联网高清黑历史,金斯娇反应还算淡定。
要换做是她,现在一定转身朝墙撞几下。
庄助理:“金老师,你那时候年纪才十六七岁,野浪怎么想起来让你出道的?”
她实际想说的应该是:跳舞跳成这德行都能出道,野浪瞎了吗?
金斯娇捧着水杯,稳坐不动:“出道前经纪人说,团队里一定要有个年纪小的,把我加上了。”
“啊?这是什么道理?”
崔恬提醒:“没错,没道理,所以只是为了方便有个背锅的人。”
“背什么锅……”
庄助理一顿,忽而想起来金斯娇早年那些黑料——圈内一直有传闻说野浪会拿自家不出名的炮灰给上升期艺人当垫脚石,原来是真的!
庄助理难以置信:“那你刚进纳星的时候,全网风风雨雨,都是野浪在背后做的手脚?”
“一半一半吧,“崔恬替金斯娇回答,“都已经压下去了,纳星有公关法务部门,野浪不敢再搞小动作的。”
“这狗公司!拿人不当人,难怪在圈里名声这么差!”
庄助理气急,一个没收敛,当着其余两人的面连喷三句脏。崔恬揉揉耳朵,给自己的大脑简单做了个按摩净化。
一通发泄完,庄助理静静心,冷静下来冒出新的疑惑点:“那野浪想踩着金老师捧谁,也没见这几年野浪出了个爆火的新人啊。”
这话当真又毒又狠,被野浪的人听着能活活气死。
崔恬忍俊不禁:“谢宝贝啊,当初她和金老师可是一个团的,现在也正当红。”
庄助理疑惑:“谢宝贝?她不是综艺咖吗,和金老师又不存在资源竞争。”
崔恬看了金斯娇一眼,不算委婉地说:“是没有,但要是她诚心想和金老师过不去,无论工作上有没有竞争,总会找出各种理由的。”
庄助理似乎有点没听懂,“她诚心想和金老师过不去,为什么?无冤无仇的干嘛给人使绊子……”她停了下,忽然意识到什么,也扭头看向金斯娇,迟疑道,“金老师,你和谢宝贝有过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