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你要帮我。”
  “好。”
  下一秒两人调换位置,任秋余把闻庭按在床头,轻柔的吻一点一点落下去。
  夜色成为了他们的保护伞,旖旎的声音再次回荡,任秋余肩上的头发掉落到耳边,被一只黑手温柔地撩回去。
  没多久他的头发又掉下来,帮他撩头发的手抓住了别处,没有精力管他的头发。
  闻庭怎么也没想到他一个直男成为了下面那个,都怪身上的海獭太会哭了,一旦不顺着他,他能哭哭啼啼好一会儿。
  他叹了口气,尾音被无限拉长。
  谁让这是他喜欢的海獭呢。
  十二点的钟声敲响,村里的鞭炮声压过了房间里的两个人,他们变得肆无忌惮。
  隔壁的鞭炮声格外响,炸开花的一瞬间,任秋余的脑子也炸开了花。
  他低头吻着闻庭的鼻尖,瞧着闻庭的脸,心不由跟着颤抖。
  他低声说:“庭庭你好暖和。”
  大年初一的早晨,任秋余挨了一顿打。
  闻庭疯狂挣扎,对他拳打脚踢,“你精力无限啊!老子要睡觉了!”
  “最后一次。”
  任秋余从来没有体验过这种事情,舒服得他根本不想离开。
  奈何大门被人敲响,他依依不舍退开,随手拿了身衣服套上去开门,回头看了眼床上的人,闻庭把自己埋进了被子里。
  敲门的是秦书苗,她看到任秋余上衣是闻庭昨天穿的,裤子是十分不搭的,身上的痕迹没有任何遮挡,脸上露出了一抹诡异的笑容。
  “你们俩?”
  “闻庭在睡觉,苗苗姐找他有事?”
  秦书苗伸着脑袋往屋子里看,任秋余挡住了房间所有的视野,她只好放弃。
  “今天初一,闻庭作为村支书要跟着方权去上香祭祖。”秦书苗说道:“我们村没有闻庭的祖先,我话带到了,他去不去都可以。”
  任秋余余光看向房间,“我替他去可以吗?”
  “你是书记表弟,可以代替。”
  任秋余跟着几十人的大部队去了吉祥村的祖坟,许多人对于他的出现颇有微词,方氏家族祭祖,一个外姓人跟着做什么。
  大多数人念着任秋余带他们赚钱,心里的话压着没有说,只是把他晾在队伍后面。
  唯有方权对任秋余客客气气的,他知道任秋余是真的有本事,等其他人上了香,他让任秋余也来拜拜。
  过年回乡的人不认识任秋余,小声问自家兄弟,“他是哪家的?我怎么没见过?”
  被问的人是村里游手好闲,跟方首混在一起的方驰,“书记的表弟,村里人把他当神仙捧着。”
  问话的男人是方驰的哥哥方骏,他扶了扶眼镜,“那书记不是外人吗,外人祭拜咱们祖先,倒是稀奇。”
  “这有什么稀奇,这任秋余在村子里混得好,以后说不定咱们村要改姓任了。”
  方驰的父亲撞了撞他,“别乱说话!”
  方驰撇撇嘴,表情尽是不满。
  方骏侧过身问:“你看不惯他。”
  他了解弟弟,从小被家里宠坏了,什么情绪都写在脸上。
  “我怎么敢。”
  “有大爷爷、二爷爷还有大伯、二伯给咱爸撑腰,你有什么不敢。”
  方骏说这话的时候带着讽刺,方驰头脑简单没有理解到位。
  方驰一想也对,他们家在村子里的人数最多,要不是他大爷爷心善,根本轮不到方松平当上一任村长。
  他大爷爷和二爷爷还在世,他家在村里的地位仅次于现在的方权,退休的方松平都要在他大爷爷面前弯腰。
  那个方权是个怂货,占着村长的位置畏畏缩缩,对一个外姓人都客客气气的,一点村长的样子都没有。
  之前的方首还是借了他家的势,村子里的人才不得不去牌场打牌。
  他哥他姐都回村了,村里还有爷爷、叔伯为他撑腰,他有什么好怕的。
  可是对上任秋余那双波澜不惊的眼睛,他瞬间就怂了。
  “哥你不知道,他和闻庭的本事大着呢,让方首哥几个当着全村人下跪,我不敢得罪他。”
  “牌场那个方首?”
  方驰点头。
  方骏戏谑地问:“你也下跪了?”
  “怎么可能!”方驰忽然放大声音,之后捂着嘴,“老爸不让我跟他们混在一起,那天我刚好不在。”
  方骏没说话,想也知道他弟弟不会下跪,敢让方驰下跪,他家一群叔伯能弄死那小白脸。
  坟前的任秋余拜了三拜,细细聆听那边两兄弟的对话,根据他们的对话,他锁定了所谓的大爷爷和二爷爷。
  在场的方松平不是年纪最大的人,另有两名头发花白,穿着祥文服饰的老者由人搀扶着站在最前面。
  光看他们的衣服便能猜出他们在村里的地位不低,任秋余来了半年,今天是第一次见到二老。
  等到所有人上了香烧了纸钱,任秋余走上前站在二老中间,“现在村里有说话权的都在这里,我想借这个机会跟吉祥村的长辈们商量一件事。”
  有人没见过任秋余,但是听说过他在村子里做的事情,便大胆地问道:“你不是想改姓入我们村吧?”
  如此没有礼貌的一句问话,在场姓方的没有一个人阻止他。
  任秋余不会在这时起冲突,他淡淡地笑着,“不,我说的这件事,是继续带村里人赚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