据他所知就有好多的孩子喜欢她就像你他们的班的人呢经常借着上厕所借口路过金伊瑞他们班就是为了能够看她一眼。
看完之后还会专门地说几句。
但也因为这个被她同班的一群人盯上了。
一开始的时候曹承佑还不知道发生了什么,只是有一次在等她回家的时候迟迟等不到人就去她班里找她,然后发现她趴在桌子上不肯走。
从门口的窗户看过去的时候,觉得教室里面的空气都是凝固和孤独的。
金伊瑞一个人坐在了中间自己的位置上,什么也没有干着就是单纯地在发呆,目光看着前方但是没有焦距,从曹承佑的视角里面看过去就是莫名地觉得她又变成可怜巴巴的样子。
他敲了敲门。
金伊瑞看了过来,对着他笑了笑,可是没有想要走的意思。
曹承佑嘴巴对着玻璃窗猛地哈了一口气,透明的玻璃很快局部就有一片雾气,他的手指在上面写着什么。
金伊瑞仔细地一看。
是一只小鸟。
看不出是什么鸟,因为曹承佑的画工看着实在是比较地抽象的,就连这只鸟都是看那三条直线才勉强能看出是一只鸟来。
又轻轻地写下了:为什么待在这儿呢?
文艺男的气质在这个时候就显露了出来了。
有嘴不问,喜欢这种方式。
金伊瑞手撑着脸被他的奇奇怪怪画逗笑了,她也是审美很独特觉得那只小鸟看起来很是可爱,回答道:“我不想回去,要是回去的话肯定会遇上韩敏银。”
提到这个名字的时候原本笑着的嘴角又一下子拉了下来。
“韩敏银?”曹承佑思考了一下,记忆在复苏当中,他不是一个脸盲但是对自己不在意的人记忆就格外地差,要是自己在意的人的话她随口说的一句话都会记在心上,而不在意的人呢就要仔细地想一想,但还好他脑子不错,很快就想起来,说:“啊——就是那个一直和你说话的人吗?”
在金伊他们班上体育课的时候曹承佑在自己教室的窗台上看到过他们说话,还不只是一次。
他发誓不是在看金伊瑞,只是无随便看一下而已。
嗯。
随便看一下而已。
金伊瑞皱皱眉头,说话的时候带着釜山人豪爽的口音和她的长相反差得可真是十万八千里的区别。
她思索了一下,似乎是在想要不要说,说出来的话会觉得丢脸,毕竟被人欺负但是没有勇气回击真是够逊的了,虽然知道曹承佑不会笑她但是心里还是有些负担感的。
纠结的脸都变成了一个包子样。
看了好几眼曹承佑,曹承佑也回看她,因为看得实在是太多次了,他还以为是自己偷偷吃紫菜包饭的时候不小心把紫菜粘在脸上了,伸出手摸摸自己的嘴角。
放下手的时候又什么都没有。
金伊瑞不知道曹承佑在想什么,犹豫了一会儿最终还是说:“她是不是在和我说话,而是在打劫我。”
她不是一个多有钱的小孩儿,只是因为不怎么爱吃饭家里人怕她饿死就会多给一点儿给她买点零食或者是其他喜欢吃的而已。
不要说她没有钱了,就是她有钱也不是活该被人抢啊,谁的钱不是家里人辛辛苦苦赚回来的,凭什么就让她给钱。
想起这个的时候身上被推搡的留下的伤还在隐隐作痛。
在说完之后闭上眼睛,觉得说不定会看到曹承佑笑的样子,但想象中的嘲笑没有出现,而是出现了另外的一个奇奇怪怪的声音。
这句话和惊雷有什么区别呢?
区别就是惊雷没有这句话吓人。
“什么?!!”曹承佑的声音陡然地拔高了,发出尖锐的爆鸣,那个声音真是震天响。
面上的表情十分地丰富,先是怀疑了一下自己的耳朵,在想是不是听错了,随后又用眼神向金伊瑞确认,在得了一个肯定的点头之后,悬着的心终于是死了。
脸从白转黑再到涨红就是几秒钟的时间而已。
气得好像人都要去世了一样。
完全没有办法接受金伊瑞被人欺负了,简直就像是自己被人欺负了一样,手握紧成拳。
他拖出了金伊瑞前座的位置坐了下来,“呀,有害怕吗?有哭吗?”
他最关注的是这个,先问的也是这个。
他们放在桌子上的手现在自然地叠放在一起,曹承佑现在有些紧张地看着金伊瑞怕她真的除了被打劫之外还挨揍了。
还轻轻地拍拍她的手背。
这是安慰的意思。
安慰了没有一会儿之后,曹承佑又想到金伊瑞可能还挨揍了,就不免地又心情不好了起来,说:“你平时的时候对我凶巴巴的,为什么对这些人的时候不也凶巴巴一点儿呢?为什么还要让自己被欺负,为什么被欺负的时候不第一时间告诉我!”
说着说着的时候自己受不了,想要撸起袖子去找人打一架。
什么人啊,怎么能够随便地欺负别人家的孩子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