淋了雨,再加上在山里又折腾了两天,大家都比较辛苦。沈夜惟去洗澡的时候,阎桓就没有过去给他捣乱,而是去了后厨帮着老板弄了点食物。
  小诗和小朝这一觉睡了将近十个小时,起床的时候两个人的走路姿势都有些扭曲——身上到处都是扭伤和擦伤,这还是小事;再加上肌肉酸痛,两个人下楼都得抱着楼梯扶手。
  吃了顿不算美味但能填饱肚子的晚餐,沈夜惟公布了小诗和小朝的竞赛结果。
  “你们赢了,”
  沈夜惟喝着热茶,笑着说:“你们比我们快了三分钟,恭喜你们。大家都辛苦了,接下来还有几天时间,训练一下你们的心法和步法。回去之后,我请你们吃大餐。”
  “好嘞!”
  阎桓嘿嘿一笑,转而安慰小朝:“别那么沮丧,这竞赛本来就是为了让你们的训练过程不那么枯燥。影响结果的因素有很多,你们的路线也都不一样,这并不代表什么。”
  “就是呀,我途中还不小心掉水里了,被水冲走了一回。”小诗想起来依然有些后怕,“再次感谢师兄的救命之恩。”
  小朝笑了笑,“总之,你没事就好。”
  趁着休息的功夫,沈夜惟也跟他们讲了讲下一项训练。
  “在唱歌瀑布后面有一处山洞,你们就坐在山洞里打坐,直到你们能准确说出每三个小时总共有几条鱼、几只虾从瀑布落下,就算你们及格了。”
  沈夜惟继续道,“只要你们集中注意力,这一项并不困难。你们可以轻而易举地感知到。”
  阎桓一听,好家伙,这也够难的了。
  一般情况下,只要修炼了心法,感知那些鱼虾并不困难;困难的是,要连续几个小时一直保持专注。
  “那我们呢?”阎桓问道。
  “我们也和他们一起。”
  沈夜惟道,“这是个修炼心法的好机会,不是么?既然你来都来了,就一起吧,正好让我看看这些年你的心法有多少长进。”
  阎桓:“……”
  ……
  这一项训练比前一项更加枯燥。
  四个人一块进入了唱歌瀑布的小山洞,沈夜惟让小诗和小朝坐的离瀑布近一些,他和阎桓则是坐在他们的身后。
  三个小时报一次答案,阎桓则是按照沈夜惟说的,将自己的答案用传音告诉沈夜惟。
  一开始,训练进行的还比较顺利;小诗和小朝在第五个小时和第七个小时的时候,分别晕过去了一会,沈夜惟早已见怪不怪了。
  到了第10个小时,阎桓稍微有点坐不住了——主要是沈夜惟在一旁打坐,看起来特别认真,他就想给这人捣捣乱。
  于是,他用传音悄悄和沈夜惟对话:我报的答案绝对不会有错。
  沈夜惟:我又没说你错了。
  阎桓:好无聊啊,我们来做点什么吧?
  沈夜惟:我还要盯着点水里的鱼虾数量。你这就坐不住了?
  阎桓:这你不是随便都能知道了?我记得以前你带我来的时候,根本就没有像这样坐在我背后打坐。在水里悠闲地泡一会就知道答案了。
  沈夜惟:行吧。可是这么小的空间,我们一出声就会让他们俩分心的。
  阎桓:那我用传音的方式给你唱首歌?你想不想听?
  沈夜惟:不想。
  阎桓:那你睁开眼。
  沈夜惟睁开眼一看,一个不知道从哪冒出来的巴掌大的小草人,正迈着六亲不认的步伐,朝自己走来。
  这一看就是阎桓心血来潮时扎的玩具。
  小草人站在他面前鞠了个躬,然后开始扭动它那纤细的小身体。
  阎桓:好玩吧?嘿嘿。我再让它给你跳一段艳舞。
  只见小草人扭动了几下腰肢,然后妖娆地褪去了裹在外面的那层树叶。
  沈夜惟:……
  这么不正经的东西,这都从哪学的?!
  ……
  第二项训练结束已是三日之后。一转眼,这次的旅行就已经过去了大半。
  因为时间太紧张了,再加上小诗和小朝两个人都透着一股苍白,好像这三天的心法训练已经耗费了他们所有的精力。
  沈夜惟担心他们承受不住,就想着三法合一的训练留到下一次,等进行完下一项步法训练,就准备回去了。
  休息站内。
  小诗和小朝坐在门口的木头马扎上,还在回味这几天的经历。
  小诗拿着一瓶高糖的饮料,望着那难得放晴的天空,感叹道:“知道么,我从那洞里出来的时候,看东西都有重影,而且感觉耳朵很痛,周围好吵。”
  “我也差不多。”小朝的脸色已经接近白纸,“还好,最后我们都合格了。”
  他定睛看着坐在远处石头台阶上的两个背影,喃喃道:“我好像都能猜出来,师父和师兄在干什么了。”
  “哈,还能干什么。”
  小诗也看到了,“虽然背对着我们,但他们坐的那么近,八成是在谈情说爱。你没注意到么?我们今天从山洞里出来的时候,师父看向师兄的眼神……我当时就觉得,山洞里的水的气息好像都变得黏黏糊糊的了。”
  “那是你的错觉吧?”
  小朝笑了笑,“不过,师父会用传音,师兄肯定也会。我们修炼的时候他俩一句话都没说,估计是用传音在交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