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眼泪是最无用之物。”楼霄柠的神情恢复到冷静的状态。
“是吗？那又是谁偷偷的下雪花呢？每次不开心，意识世界就开始下雪。而且最近意识新世界，经常下雪，是不是自己躲起来哭了好几次。”
“说不定是你，又或者说不定是在意识世界某个不知名小角落里藏着的透明幽灵干的呢。”楼霄柠说了个冷笑话。
“哼，死鸭子嘴硬。”小凤凰一点不信楼霄柠的说辞。
“你真的应该给自己多留点神力的。”小凤凰格外惋惜，就不能对自己好一点吗？现在情况不明，暗中的浪潮翻涌滚动，危机四伏，多一份力量，也意味着就多一份保障。
神力明明那么好用，自己傻傻的半身却将大部分神力都用于别人的身上，用在甚至有可能得不到任何结果的灵魂身上。
“你将神力几乎都给了他们，说不准你的一次次努力会被碾碎得渣都不剩。”
楼霄柠丝毫不觉得可惜，“我要那么多力量又有何用？你知道的，我对于这些不是很在意，力量够用就好，多了不过是累赘。”
呃呃呃，小凤凰满头黑线，这点力量就够用，它情不自禁开口怼楼霄柠。
“真的不在意？那你对于复仇也不在意，你应该明白的，那个所谓的主系统不过傀儡一个罢了，它的背后绝对还有其他的势力的推动。只靠主系统，不可能把这么多世界的人类成功抓来，也不可能成功掠夺如此之多的小世界能量。”
“这些事情，你也不在意吗？你不想找到幕后的真凶吗？”
“我当然是要找到他们啊，”楼霄柠的状态开始有些陷入疯狂，“我现在正在做的不就是这件事情吗？那些幕后黑手，我就不信他们能够忍受得了到嘴的肥肉飞走。”
“我越是重建无限游戏，越是猖狂，他们就越有可能下场来对付我。”
“而且我已经发现了某些力量的蛛丝马迹了。”
“我可以做到的。”楼霄柠很是坚定。
“你当然可以做到，”小凤凰回道，“只是代价？以你自己为代价？恐怕不够吧！先要把他们拉下来的话，得搭上多少个你自己进去。如此脆弱、一触即碎的你，真的能够和他们抗衡吗？”
“力量如此悬殊的情况下，你真的玩得过他们？哼。恕我直言，你要输了，甚至有可能会输得一败涂地。”
“我就说了，一切早在之前，就此终结不好吗？尘归尘。土归土，又或者用主系统的能量来创造一场盛大的爆炸，给予那些家伙以重重的一击。”小凤凰又开始翻旧账，它一直觉得楼霄柠和红宝石小柒签订契约重构无限游戏世界就是一个错误的决定。
小凤凰的关心浸透在这段漫长的话语中，它想劝楼霄柠收手，趁现在还来得及的时候。
“但是你知道的。”楼霄柠语气郑重。“我们攻击到不了幕后的主使者的身上。只有将无限游戏继续玩下去，才有可能。”
“我会赢的，我会让那些高高在上、以我等为棋子的家伙付出代价！”楼霄柠的眼神流露出杀意，语气也愈发诡谲，“你说，把他们变成肉泥，好不好？”
小凤凰无奈，看来是怎么也劝不动已经打定主意的楼霄柠，不过，既然他自己都不在乎自己的生命了，那就算了！
它就陪他大干一场吧！
它可是最尊贵的凤凰大人，只有高调有趣的演出才配得上它的身份。
霄拍动翅膀，围绕楼霄柠转了一圈，“好吧，看在你是我忠实的仆人，是尊贵的凤凰大人的半身的份上，就继续站在你这边吧！”
“话说回来，你刚才才像是我尸山血海里走出来的主人呀！那个善良的神父一样的人设可真不适合你哦！”
“嘿嘿，让我们一起来把这个世界闹得天翻地覆吧！”
“所有的血债须以血来偿还。”
意识世界的血海随着主人高涨的情绪变得炙热，咕咕的水泡炸裂开，似乎在应和着主人的宣言。
第24章 玫瑰庄园之意识世界4
“对了，”小凤凰“霄”拍动着翅膀在空中转了个圈，一只黑色的冥蝶飞到楼霄柠的脸上，“我的权能就暂借你用一下吧。”
受了重伤，力量又没剩多少的半身真是让人放心不下。
小凤凰把权能分离出去明显虚弱了不少，翅膀挥舞得没那么有力了，空中飞得有些东倒西歪，像喝醉了酒一样。
楼霄柠伸出手来，有些脱力的小凤凰“霄”停在自己的手心上休息。
似乎察觉到楼霄柠低落的情绪，小凤凰抬起了自己圆滚滚毛茸茸的小脑袋，“喂，不要这副我要死掉的表情好不好？你这是对凤凰大人的侮辱。”
楼霄柠哭笑不得，他小心翼翼地捧着它，踏入血海，冰雪在他脚下凝成冰桥，他半跪着将小凤凰放入血海中央一米高的彼岸花织成的巢穴中。
“你可别死了哦！”小凤凰啄了啄他的手心，叮嘱道。
楼霄柠回应了它，“嗯，你好好休息！”
看着楼霄柠离开了意识世界，小凤凰忍不住叹了口气。
唉！
楼霄柠已经忘记了，
他们的初次见面不是在无限游戏世界，而是在现实中的孤儿院。
那时，楼霄柠还只是31号，一个父亲死后，母亲和新丈夫出国，没有人要被送到孤儿院的5岁小孩。长期营养不良让他格外瘦弱，头发干枯，面黄肌瘦，骨瘦如柴，被抛弃的他因受刺激患了短暂失语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