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别过来!”刀尖冲外,谢微星趁机跟陆寂谈条件,“王爷把我放了,否则刀剑无眼伤了王爷,到时候可不要怪我!”
陆寂视而不见听而不闻,他将脂膏往床上一洒,在其中挑挑拣拣,最终选出一瓶,而后捏着脂膏朝谢微星那边走去。
谢微星这会儿才觉出大祸临头,他换做双手握刀,又威胁一句:“停下!你别过来!只要你答应放我走,我就不会伤害任何人。”
陆寂却觉得谢微星这副模样天真极了,他继续上前,直到刀尖抵在小腹上。
“谢微星,你还不明白,我要的是什么。”
谢微星脑子一懵:“什——”
“我要的……是你。”
谢微星察觉到什么,正要泄力收刀,可已经来不及了,陆寂笑着迈出最后一步,锋利的匕首就这样一寸寸刺破血肉,渐渐没入身体。
“你——”话被滚烫唇舌堵回去,陆寂单手掐住谢微星的脖子,将人抵在墙角。
谢微星被迫仰起头颅,口中津液将唇角打湿,属于另一个男人的气味不断入侵,将他的呼吸心跳搅弄得天翻地覆。
刀尖挡不住陆寂,这样一个吻,因在两人之间蔓延的血腥气生出绝望的意味疯了!陆寂是真是疯了!
谢微星身体动弹不得,可舌尖却在拼命把陆寂往外推,意识到对方的抗拒,陆寂从香软口腔中退出,他松开掐在脖颈的手,缓缓下移,将谢微星握刀的手一点点掰开。
“谢微星,我教你,若下次再威胁我,刀尖要冲着自己,我怜惜你,你提什么要求我都会答应的,你冲我来,我只会觉得……荣幸至极。”
最后一个字消失在喉间,谢微星被陆寂打横抱起,转身丢在大床上。
谢微星慌慌张张坐起身来,想看看陆寂小腹的伤重不重,却发现那把刀还插在上面,整个刀身没入,只露个刀柄在外头。
他垂眸看了眼自己染满鲜血的双手,胸膛剧烈起伏,浑身不受控制地战栗着,“你刀还没拔。”
“刀?”陆寂歪了歪头,毫不在乎,“这是你插进去的,就让它插在里面吧。”
说罢,他竟就这样插着一把刀迈上床,把谢微星压在身下。
谢微星瞬间慌了,他将双手掌心抵在陆寂肩头,嘴唇苍白摇了摇头,“不行。”
陆寂的嘴唇比谢微星的更白,刀身在小腹中搅着,可他却丝毫未觉得痛,一手掐住谢微星的两手手腕按在床头,一手将那些碍事的衣裳撕去,“不行?哪里不行?”
谢微星挣扎起来,又顾忌着那把还插在陆寂身上的刀而不敢用力,声音不停地颤抖:“不行,你把刀拔了。”
“假装关心我,又是骗我的……”陆寂打开谢微星的腿,欺身压上去,绛红衣裳看不见血色,可谢微星雪白的小腹却染上一片血污。
血越聚越多,小巧的肚脐盛不住,沿着肚皮滑落,向四周开去妖艳的花。
陆寂探出指尖,把自己的血一点点抹开,吃吃笑了起来,“谢微星,今日不用脂膏,用我的血,好不好?”
谢微星感觉陆寂正死死抵着自己,那样滚烫的东西,不容他拒绝,马上就要破开他的身体。
他干脆放弃挣扎,赤红着眼怒斥出声:“陆清野!你想死也别死在我身上!”
陆寂的动作霎时顿住,他先是愣了一下,而后露出一个释然的笑,“你终于愿意认我了。”
钳住手腕的力气渐渐变小,谢微星扭身挣脱陆寂的桎梏,一把将人推去床内,他沉着脸起身,随便裹了几件衣裳,大步走到外间将门打开。
“万有福!传御医!”
守在外头的万有福提早备好了干净布巾和热水,却独独没想到开门会是这样一幅血淋淋的场景,他吓得双腿发软,还未反应过来,青成已经飞上屋顶,“我脚程快,我去叫御医!”
谢微星抓起布巾回屋,三两下把陆寂的衣裳撕了,抖着手将布巾按在伤口处。
做这些时,他始终沉默着,连一个眼神都不愿施舍。
陆寂这会儿也变乖了,他敞着手脚,任由谢微星给他止血,眼珠带着万千缠绵落在谢微星脸上。
“别怕,死不了。”
谢微星终于有了反应,他掀起眼皮看过去,眸中盛满怒气,脸上是不合年纪不合长相的森然,“陆清野,你死不死关我屁事?我又不欠你的。”
【作者有话说】
陆寂是谢微星一手带大的,所以陆寂平日的一些神态都是跟之前的谢微星(萧远桥)学的,大家看到的陆寂什么样,那认真起来的谢微星就是什么样,只不过他平时不爱认真。
第19章 性命堪忧论造化,危在旦夕天开眼
“不关你事,不关你事……”陆寂凄然一笑,他牵着谢微星的手一起握上刀柄,“不关你的事,你就把刀拔出来,我死了,你便去天涯海角,离长安远远的,离我的骸骨远远的,离我的孤魂远远的,到时就连梦里,也再也见不到我。”
“你有病吧?想送你回炉重造还得先找找你爹在哪个坟头埋着!你大爷的!”谢微星被气得神志不清,一时没收住力,握着刀柄抖了一下,疼得陆寂弓起腰闷哼出声。
他连忙松开,扫了眼陆寂额角的冷汗,又强装淡定骂了一句:“你就装吧!刚才插着刀不是还能硬吗?这会儿怎么跟快要死了一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