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道理,就是下一句——
  “难不成你磨损程度加剧而你没发现,毕竟这个提议怎么看都是对璃月人的不负责任。”
  ——龙王好脾气的让一个医术精湛的直接替代了夜叉一族的业障的医师检查了一下自己的身体,确认了他的知性还没磨损太过,不至于无法约束磨损造成的恶念。
  “能控制住的时候,想见面就去见吧,否则到了真控制不住的时候,摩拉克斯设下的这个封印,说不定不够你住的。”
  “我不会有住单间的机会的,现在蹭你的封印也只是为了有一个稳定的居所记录医疗资料,以及直接观察磨损。”
  清心笃定的,“没有被篡夺意志危害璃月的那一刻,魔神遗恨,做不到。”
  至于是否对夜叉们太过忽视?
  否定的。
  清心自身都成了业障一样的东西,业障现在便是清心的一部分,算是她的感觉神经。
  夜叉们的身体状况可以实时监测,业障诞生的过程,她也可以说是从魔神遗恨的角度亲身体验。
  没有一个正常的业障变幻出的黑气会去戳夜叉的脸,也没有一个正常的业障会在自己写论文的时候因为一些无法确定的小事就去翻小夜叉,更没有一个业障会在夜叉的梦里给夜叉切个脉,看个舌头。
  做梦时见得面就这么不算数了吗?
  只是意识主体没正式去璃月而已,难道业障现在不是她的一部分,天天都在跟她见面,为什么还觉得她要死了?
  于是今天五个夜叉的梦里,就有一个到处串门的清心,幽幽的问他们:“听说你们到处说我要死了?”
  吓人倒是不吓人,毕竟清心到梦里一般也就是一缕黑气的状态,此前他们被业障侵袭的时候见到的黑气比这要多很多。
  只是说到这,就能明了为什么夜叉们跟清心天天见,还觉得她情况不是很好了。
  除了救应达、与帝君签订契约的那次,清心在他们的梦里也只是一缕黑气的状态。
  最初说是不能轻易现于人前,干脆用这种状态出来了,还问他们,这是不是很新奇。
  是啊,新奇到第二天梦境被轮流串门的夜叉们起床见面时神色莫名,很想吐槽清心的操作,但想想她做的那些事,这槽就哽住了。
  她高兴就好。
  这是最初的想法。
  现在他们看着是新奇不起来,只觉得沉重。
  其实早该想到的,不过当面问还是第一次。
  浮舍是几人中的大哥,清心串门时也是第一个串他的,这次,也是他来问。
  “清心,我们清理被魔神遗恨污染的魔物,处理魔神遗恨,你是不是能感觉到?”
  “自然能感觉到啊。浮舍,你问这个干什么,不会是现在才想到吧。”
  一缕黑气自然看不出来什么表情,只能听见清心逐渐上扬的语调,“啧,浮舍你的反应有点慢啊。”
  “怎么,将业障变成我,将处理魔神遗恨变成消磨我的生命,就下不去手了?不应该啊,魔神遗恨这种东西,会危害璃月,你们不存在下不去手的可能。”
  “我跟你们天天见面,没有一个夸我妙手回春的,就一天天的想着我付出了什么代价。没必要,夜叉寿数是多少,璃月境内魔神遗恨全被消磨所耗费的时间又是多长,我大概是能够活到看着你们死的。”
  她说,“夜叉的自然死去,寿数圆满,是我不会治疗的病症。”
  “你就当处理魔神遗恨之事务,是时间自然加持给我的衰老就行,不必用这种眼神看我,也不用觉得我快死了。”
  姑且算是跟夜叉一族达成了共识,他们获得了一个时灵时不灵的魔神遗恨指引器,清心收获了夜叉族群心情指数上升了一点。
  至于她到底能不能活的长久,清心没有反复强调,时间久一点,他们的心态就会自然放平。
  确实如她所想的一般。
  时间活的久一点,他们的心态渐渐平稳下来。
  但人平稳了,事态也不是时时平稳。
  清心看坎瑞亚的魔兽出现在璃月边境后,跟近些年神智越发难以保持清醒,不是沉睡就是恶念出现的若陀说了句,“我先出去看看情况,过段时间再见,若陀。”
  璃月这边魔神遗恨遍地,只是有些不显,有些沉寂,清心在璃月上,只要想知道一些事,基本上都能知道个大概。
  她给出了预警,绘制了魔兽的动向图,由魔神遗恨组成的身躯,提前一步去了边境。
  清心每见一次这种兽潮,都觉得坎瑞亚有些离谱,到底是研究了一部分深渊带来的产物,还是直接打开了兽径的通道。她不是坎瑞亚人,不算很清楚。
  只能感受到夜叉这一族研究目标,又要被这兽潮弄没一部分的麻木。
  人在追着这群魔兽打,还需要一心几用去关注一下夜叉和千岩军他们的战况。
  清心对此已经适应了,不过是写论文时必要的过程。
  她追到了层岩巨渊。
  “浮舍,我怎么来次层岩就看见你这么惨,脉搏都差点平了。”
  层岩巨渊底下,腾蛇大将浮舍身上出现了丝丝缕缕的黑气,跟着到底下的人认得,这是夜叉一族特有的业障,据说自夜叉朱厌大将离世后,业障从夜叉的痼疾渐渐转变成了夜叉身上的护身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