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了!
  江绿就把碗端去了楼上,那里周天正在写作业。
  闻着味的周天鼻子使劲吸了吸,“爸爸,好香啊,你闻到没有。”
  “没有,不要打岔,赶紧写作业。”周春禾拍了拍儿子的背,以为是他在找借口。
  下一秒,江绿就出现了,后面凤仙端着一大碗的木瓜奶。
  “妈妈,是好吃的吗?”周天兴奋地叫了起来。
  “嘘!”江绿忙嘘道,“妹妹在睡觉。”
  周天就吐了吐舌头,周春禾的眼杀已经落下来了,“咋咋呼呼的。”
  “写完了没?”江绿就问道。
  “你自己看。”周春禾无奈道。
  江绿上前一看,嚯,就写了一句话:我 xi huan的人是妈妈。
  “周天,你再看看妈妈是什么样子的,写上去就行了。”
  “妈妈,我写完了就能吃那个了吗?”
  “那是你妈妈吃的。”周春禾就说道。
  江绿瞪他一眼,摸了摸周天的脑袋,“写完就能吃。”
  于是周天奋笔疾书起来。
  “他吃的东西哪里没有,那是给你下奶的。”周春禾不满道。
  “他没吃过,给他尝尝又怎么了,你要想吃也可以吃。”
  “我才不吃。”周春禾想,他奈何不了媳妇,还奈何不了自己嘛?!
  为着那一口木瓜奶,周天拼了命,最后终于写好了。江绿瞟了一眼,尽管事先已经做过心理预设,看到周天的作业后,还是深深吸了一口气:我 xi huan的人是妈妈。它有两只眼睛。一条bi子。一张zui ba。还有一把耳朵。
  正好五句话,一句不多,一句不少。
  别的江绿忍了,但是这个“它”她不能忍。
  “周天,妈妈是人,得用这个‘她’。”
  “哦,那这个‘它’是用在爸爸?”
  “也不是,爸爸用这个‘他’。”
  周天挠挠头,太复杂了,不都是ta吗?!
  “没关系,慢慢来吧。”江绿看着周天茫然的眼神,安慰道。
  “那我可以喝那个了?”
  “喝吧。”
  结果,满心期待的周天喝了一口就吐了出来,“太难喝了。”
  “呃~”江绿有些尴尬,“也没有那么难喝吧?”
  “一点都不甜。”周天抱怨道。
  “那就放点糖。”江绿就去拿了些冰糖放进去。
  周天把里头的冰糖捞着吃了,却一口没动那木瓜奶。
  还是江绿自己承担了所有。
  周春禾在一旁乐得不行,“看吧,这玩意不是谁都能吃的,还得是你自己吃。”
  江绿无可奈何,忿忿道,“这下总有奶了吧!”
  结果事与愿违。
  江绿喝了一个礼拜的木瓜炖奶,奶没见多多少,胸大了一圈。
  打死也不吃了。
  周春禾发现了额外的福利,暗地里憋着劲让刀疤再让他姐夫弄点来。然后就有了第二箱,第三箱。
  等江绿发现了周春禾的醉翁之意,果断不吃了,“剩下的你吃,我是一个都不吃了。”江绿表明了态度,且坚决不已。
  这厮只顾自己的手感,压根没注意到她的尴尬,本身因为喂奶就丰满了些,如今这些汤汤水水地喝着,扣子扣上都费劲了,她并不喜欢大,她喜欢小,甚至平。那样穿衣服才高级。
  显然,周春禾不是这样认为的,他哄着江绿把那箱木瓜吃完,可是无论他怎么说,江绿就是不为所动。
  没办法,周春禾就打起了小凤仙的主意,一天她把小凤仙叫到一旁,让她在给江绿煮的汤里加上半个木瓜。
  “老板,我炖的可是猪蹄。”凤仙不可置信地说道。
  “管它什么,你加进去就是,炖得烂烂的,看不出来就行,这东西可贵了,浪费了可惜。”
  “哦。”凤仙应了下来。
  周春禾这才满意地离开了。
  接下来的几天,周春禾都十分注意媳妇有没有喝下那些汤,江绿多多少少还真喝了一些。
  每次江绿让他一起喝的时候,他就推脱自己不喜欢喝汤,或者吃饱了,成功躲了过去。
  直到有一天,周春禾去给小凤仙发工资,并且多给了一些。
  “老板,给多了。”凤仙耿直道。
  “拿着吧,这段时间辛苦了。”周春禾笑道,“那些木瓜你江绿姐都吃了吧?”
  “啊,不是都给你吃了吗?”
  “啥?”周春禾大吃一惊,“我什么时候吃了?”
  “您早上喝的粥,还有下午的点心。”
  “都加了木瓜的?”
  小凤仙点点头。
  周春禾恍然大悟,怪不得他最近一天至少得跑两次厕所,皮肤还光滑了些,他正发愁,再这样下去,得成小白脸,原因出在了这。
  “不是让你做到汤里去么?”周春禾气恼道。
  小凤仙也不怕,理直气壮说道,“是江绿姐说你喜欢吃这个,让我弄给你吃,我可是费了好大的劲才学会的木瓜饼。”
  周春禾听明白了,这一切都是媳妇指使的,聪明反被聪明误!
  至此,周春禾再也不敢提木瓜。
  天气转暖的时候,江绿给赵斌打了个电话,问了任素秋的情况。
  赵斌没有细说,只说还需要点时间。
  “那,那你们多保重。”江绿一时词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