华思琪回到华海制药,将孔捷的话原封不动复述了一遍。
“爸,现在怎么办?那可是几个亿的项目,要是就这么吹了,那些亲戚指不定还怎么数落咱们家的错过呢。”
华思琪一脸不爽,她想了一路,都想不通华清池已经不是董事长,为什么万象资本还那么看重她。
得知前因后果,华正涛的眉毛也拧成一团,说道:“被亲戚数落事小,要是因此让董事会觉得咱们家无能,那损失就大了。”
“那怎么办?反正我是没脸去万象资本了。”华思琪苦着脸。
“还能怎么办,万象资本不是只认华清池吗,那就让她去,或许还能有挽回的余地。”
华正涛很是不甘心地说出这话,原本他还打算让自己女儿借此机会露个脸,没想到他还是小瞧了华清池的影响力。
华清池今天并没有上班,这是叶凡的意思。
“你就那么确定,二叔他们一家人会亲自上门来求我?”华清池质疑地问道。
叶凡悠闲地玩着消消乐,说道:“看这时间,华思琪也该从万象资本回来了,相信用不了多久,她就会到这里来。”
话音刚落,门铃便随之传来。
“来了。”叶凡放下手机,嘴角勾起一抹玩味的笑意。
华清池的心也跟着提了起来,难道真如叶凡所说的,万象资本只认她的面子,不认其他人?
“我去开门。”
华清池下意识起身去开门,却被叶凡拦了下来。
“你到楼上去。”
“干嘛?”
“装病!”
华清池一脸愕然,道:“我好好的装什么病。”
叶凡说道:“让你装病你就装病,听我的总没错。”
华清池拗不过,只得不情不愿地上楼,回自己卧室装病。
而叶凡则去开门,便见华思琪一脸焦急的样子。
“我堂姐呢?”华思琪问道。
“你有事可以和我说。”叶凡拦在门口,道:“让我猜猜,你已经去过万象资本,结果万象资本根本不认你,所以你现在是来请我老婆过去的,对吧?”
华思琪不自觉心虚起来,却仍然是死要面子道:“你想太多了,我只不过是没时间去,所以决定把这个机会让给我堂姐,仅此而已。”
“那用不着,这样的机会,只要我老婆想要,随时都有。”叶凡故意激道,“这种表现的机会,还是留给你自己吧。”
他一定是故意的!华思琪脸顿时黑了下来,她倒是想抓住机会表现一番,可谁让万象资本的人只认华清池。
她也不多说什么,一把推开叶凡,直接闯进别墅。
“我和你没什么好说的,我要见我堂姐!”
“这可是几个亿的项目,要是因为她没有及时赶去,让万象资本取消合作,她担得起这个责任吗?”
叶凡挡在她面前,面色微冷,一字一句道:“求人就得有求人的样子,如果你还继续这副颐指气使的态度,我只能请你滚出去了!”
这突如其来的寒意,让华思琪后背一凉。
她盯着叶凡,冷冷说道:“姓叶的,我知道了,一定是你在背后搞鬼对不对?”
“肯定是你和江总说了什么,万象资本才会故意刁难我,你这个阴险卑鄙的狗东西!”
“啪!”
伴着清脆的巴掌声,华思琪捂着被打的脸,眼中迸发出怨毒的光芒,正想破口大骂,但迎上叶凡眼神的一刹那,她的喉咙像是被一只无形的手掌抓住,嗓子眼里一个字都发不出来。
只见叶凡眼神冰寒,冷冷盯着她,道:“是又如何?那本来就是我为池子争取到的机会,你算什么东西,也配和她抢?”
“并且我早就说过,万象资本只认池子一个人,是你自取其辱,怪得了谁?”
“麻烦你认清楚,你是来求人的,求人之前先把你的高傲放下!”
一字一句,重入千钧,压在华思琪的心口,让她近乎喘不上气。
直到最后一个字落下,她险些跪下。
尽管华思琪极不情愿,但如果万象资本真的取消投资,害集团损失几个亿,今后集团都将没有她的容身之地。
权衡利弊过后,华思琪强忍着屈辱,说道:“算我错了,堂姐在哪儿,我向她道歉。”
“集团不能失去万象资本的项目,请她快点过去,或许还有挽回的余地。”
叶凡不咸不淡道:“池子她生病了,躺在床上哪儿也去不了。”
“不可能!她昨天分明还是好好的,怎么说生病就生病,一定是……”
那个字华思琪还是没说出来,但她知道华清池就是装的。
“想让池子去万象资本挽回也不是不可以,让你爸还有董事会的人亲自来接吧。”
叶凡下了逐客令。
华思琪十分不爽,却又无可奈何,只能恶狠狠瞪了叶凡一眼后转身离去。
等华思琪一走,华清池从楼上匆匆下来,责备道:“你那是做什么,思琪都已经认错了,你干嘛还要为难她?”
说着便抓起包包准备去追。
叶凡一把将她抓住,说道:“二叔和董事会的人还没来请你呢,不许去。”
“叶凡,都什么时候了你还胡闹,要是我去晚了,万一万象资本彻底取消合作,那损失你我都承担不起!”
华清池板着脸说道。
叶凡道:“这有什么的,只要我一句话,他们随时都能和你合作,前提是只有你出面才行。”
华清池半信半疑地问道:“你就真那么肯定?就算江总愿意帮你,最多也只帮个一两次,人情这种东西是对等的。”
“我知道啊。”叶凡说道:“你只管相信我就行,其余的我自会解决。”
华清池无奈地坐回沙发,担心道:“不过二叔那家人什么脾气你不是不知道,你确定他们真的会低下头来求我?”
“会,而且很快。”叶凡嘴角噙着淡淡笑意,“你急,他们比你还急。”
华清池总觉得过意不去,说道:“毕竟是一家人,没必要做到这份上吧。”
叶凡道:“你忘了他先前是怎么对你了?我只是让他来求你,又没让他跪下,已经格外开恩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