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光天化日之下,门还没关,面对陆云朝突然而猛烈的亲吻,他羞红了脸,下意识地避让挣扎起来,“殿下,那……那究竟是……怎么……”
  陆云朝狡黠一笑,“谁让你拆穿我的,就不告诉你,别动。”
  陆云朝捧住江寒酥的脸,温柔道:“好凉,在外面等得久了吧。”
  他舔了舔江寒酥泛红的鼻尖,江寒酥羞臊地闭上眼睛,只觉得脸上一下就烧起来似的变得滚烫,身上也燥热难耐起来,他伸手抱住了陆云朝的肩膀……
  接下来的一段时间里,就如皇帝所言,各方势力皆抓住了最后的机会,相互斗争起来,朝堂内外皆是风云诡橘、人心惶惶。
  甚至有人想行刺皇帝,以假诏篡夺皇位。
  待奸邪被肃清之后,竟已过了春节,皇帝本可以直接下退位诏书,但他却先恢复了陆云朝的太子之位。
  无论皇帝有没有这样做,最终继承皇位的人都是陆云朝,没有分别。
  但陆云朝却非常感动,想起当初被褫夺储君身份的缘由,他知道皇帝虽未明说,此举却就是向他道歉之意。
  晚间,江寒酥见陆云朝还在聚精会神地看书,不由走上前去,劝道:“殿下,怎么还在看书,明日是登基大典,还是早些歇息吧。”
  不想,陆云朝却根本动都没动一下,江寒酥绕到他身后,想看看他在看什么,看得这样入神,一看之下,大惊失色。
  那分明就是春……宫图,还是男男版的。
  这是什么意思?江寒酥心里不由十分别扭,难道陆云朝是嫌他在那事上无趣吗?
  江寒酥鬼使神差地直接伸手将那书按倒在书案上,不让陆云朝再看。
  “殿下,明日……”
  陆云朝顺势松了手,靠在椅背上,一双美目颇有风情地扫过江寒酥,“坐下。”
  江寒酥被那眼神看得脸红心跳起来,随即又有些疑惑,坐……哪?
  这书案前就一张椅子,陆云朝大咧咧地坐在正中间,左右都坐不下人。
  难道是他看错了,陆云朝并不是这个意思。
  在他犹豫之际,陆云朝又张了张嘴,这次他确信自己看得很清楚,陆云朝就是让他坐下。
  他本想推脱,但忽然想到书案上的那本书,心一横,就跨坐到了陆云朝腿上。
  但陆云朝这玉似的人,他心里总是不舍得将全身的重量都压在他身上的,因此并没有完全坐实。
  陆云朝见他乖乖坐下了,心情很好,一手搂住他的腰,一手握住他裸露的脖子,手指蹭了蹭。
  江寒酥感觉脖子上有些痒,让了让,小声问道:“殿下为何要看那书,可是嫌属下伺候的不好?”
  他明明羞臊得紧,但是为了看清陆云朝说的话,他又不能侧脸躲避,他只觉得陆云朝戏谑的目光直直地盯在他脸上,将他每一分羞愧燥动都看得分明。
  没想到陆云朝并未开口说话,而是直接在他脖子上写起了字。
  江寒酥喘息着仰起头,伸手捉住了陆云朝在他脖子上作乱的手,“别……”
  陆云朝反手就握住了他两只手腕不让他动,虽然以江寒酥的力气完全可以挣脱开,但陆云朝知道他必然会顺从。
  陆云朝继续用另一只手在他喉结上轻柔地划动。
  江寒酥早已被他撩拨得动情,哪里经受得住,加之本就没有坐实,挣扎之时重心不稳,忽地重重仰倒在书案上。
  压在背下的不就是那本书,江寒酥想起来,陆云朝却已跟着俯身过来,一头青丝垂落在他脸侧。
  想想自己的处境,双腿架在他身体两侧,身子又被他压住,真是半点动弹不得,江寒酥此刻真后悔招惹了他。
  见他不肯放过自己,只得红着脸服软道:“殿下,放我起来吧。”
  陆云朝一口咬住他的喉结,舔允起来。
  江寒酥身子一颤,只得闭上眼睛,任他施为,脸上的表情又似难耐又似欢愉。
  陆云朝突然就着这样的姿势将他整个人抱了起来,江寒酥惊叫一声,得亏他此时听不见自己的声音,不然恐怕更要觉得无地自容了,他下意识地手脚并用地挂在陆云朝身上。
  他慌乱地看着陆云朝近在咫尺的脸,那张脸上此刻也是绯红一片。
  陆云朝抱着他往床榻边走,丰润的唇动了动,没有发出声音,江寒酥却知道,他说的是,“阿七,陪我实践一番,可好?”
  次日,登基大典,春和景明,一碧万顷。
  江寒酥站在人群之中,抬首仰望着高阶之上那个头戴冕冠身穿衮服无上尊贵之人。
  他眼前浮现出自遇见他以来,与他经历的种种坎坷与甜蜜。
  他知自己生在这世上便就是如蝼蚁一般的人,在他人的轻视或同情之中浑浑噩噩地任生命流逝。
  可命运竟让他遇到了那样一个人。
  他是天之骄子,只远远看着便觉他生得灿若晨晖,世间一切在他身后都失尽色彩。
  可就是这样一个人,却对他珍之爱之,即便已身登九五,天下权势尽执于他手,却要许诺他此生此世只与他一人相守。
  典礼顺利进行,礼乐响彻云霄,众人跪拜山呼之声回荡在他耳边。
  许久之后,他才怔怔想起自己竟然听见了。
  典礼过后,他看着陆云朝略显疲惫的俊美脸庞,告诉他,自己能听见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