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另一头,可怜的五皇子,人此刻还在睡梦中呼呼着呢。
  就已经被父亲母亲把他给安排出去了。
  等半年后,那曾家儿子曾孔厚前来报道之时,五皇子没少和他斗智斗勇。
  但无奈,年岁小,力气小,脑子也不如人的点子多。
  最后被“欺负”的只能抱着二皇子的大腿,哇哇的哭。
  也没用。
  只能一抽一泣的被板着脸的曾孔厚给提了回去,乖乖坐在凳子上。
  继续听他给自己讲诗词,讲歌赋,讲人生哲学,讲人伦纲常。
  从此以后,五皇子便失去了童年的快乐。
  待他长大成人后,一听见姓曾的人,就忍不住要哆嗦。
  但这都是后话。
  眼下,最要紧的还是西北之乱。
  四王爷所率领的皇甲军,此刻真快速的奔赴西北大地。
  于此同时,西北六州也没闲着。
  柳大爷自立为王后,头一件事就是要联络西北的其他五州。
  奈何,没多久,这柳二爷命丧安州之事也就没瞒住了。
  不仅如此,安州和甘州受灾的百姓还被迁移去了中原一事,也是传遍了整个西北大地。
  柳大爷一下子火气就上来了。
  立刻就对着安州军发难起来。
  他可不会允许自己的身旁有人敢如此叫嚣!
  所以,这安州军完全是送上门来,给他立威用的。
  于是,在接到消息后的第二日,他就命曾经是柳二爷帐下的迅雷军出兵安州。
  十五万,对阵五万。
  安州军的天都变了。
  就在梁庆徳焦头烂额的时候,此刻燕州军大营之中,也是气氛严肃的很。
  西北六州之中,燕州最靠边。
  所以势力也是六州之末。
  但将领燕赟却是柳大爷的岳丈。
  因此,燕州军在西北的地位还算不错。
  这位平日里享受惯了的燕州军将领,此刻可是拿了个烫手山芋。
  原本他在得知女婿柳大爷反了的时候,是既有惊讶,也有兴奋的。
  毕竟西北侯是个什么心思,他们六州的将领,个个都清楚的很。
  当然,态度也是一样的。
  以追随西北侯为荣。
  可自从西北侯之死传出来后,这份荣耀就显得有些力不从心了。
  尤其是在得知皇帝派了四王爷亲率皇甲军来征讨女婿以后,他整个人就惴惴不安的厉害。
  要说从前西北侯还在的时候,他可是底气足的很。
  毕竟,跟西北侯风里来雨里去的几十年交情。
  自然知道他的厉害。
  可换做是自己的女婿柳大爷,掌了这西北军,并且扯了造反的旗子以后。
  他便想着要给家里人留条后路了。
  枭雄乱世,但若只是枭雄的儿子,未必见得能成霸业。
  这一点,他比谁都清楚。
  案桌上摆放着才送到的军报,也一一佐证了他的想法。
  甘州反,但围在他周围的凉州,庆州,安州,随州,都站的是皇帝。
  这四州的势力加起来,算起来也是有三十万人的。
  这些人,在西北军面前虽然不值一提。
  可凭借着多年来对西北军的熟悉程度,拖他一两个月定然是没问题的。
  到时候,皇甲军可就来了。
  他们虽然没有与四王爷正面对战过,但也听闻过他出手从不落空。
  否则也不会是能与西北侯齐名之人。
  因此眉头蹙的愈发紧了。
  现在看,甘州倒是占据了有利的位置。
  可到时候呢,一切真的能这么简单吗。
  眼睛所到之处,除去西北六州,还有大片的北地,中原和南方。
  大魏一共二十二个州府,女婿柳大爷能有多少把握全数吃下来呢?
  他不确定。
  因此,究竟是反,还是不反?
  他已经纠结了好几日。
  桌上放着的两份书信。
  一则是出自凉州军将领石大全之手,自然是为了劝他投诚。
  一则是出自女婿柳启林之手,目的何为不必多说。
  而军帐之中,他的儿子燕二郎和副将们也是各执一词。
  “将军,可要三思啊!这若是真的跟着反了,可就是条不归路,自古以来,没有哪朝皇帝会容忍叛军留下来的。若只是咱们这些人,死便死了,无足挂齿。可咱们身后还有三万士兵的性命以及他们的家人啊!将军!”
  一忠直的老将沙副将苦口婆心的劝着。
  他对这片生自己,养自己的土地有着绝对深沉的爱。
  因此,不希望它沦为皇室和柳家人斗法的牺牲品。
  到时候一片焦土,最难的还是百姓们。
  所以才会如此说话。
  可惜,他的一片忠心没有得到肯定。
  反而是旁边燕赟的儿子跳了出来,骂骂咧咧。
  “哼,你懂什么?我姐夫立了新朝,咱们若是投了,便是国丈之尊,日后加官晋爵的,会少得了吗?与其在这破地方做个什么芝麻大的将领,还不如搏一搏呢。”
  燕州本就不得重用。
  若非他们与西北侯柳家的这门亲事撑着,只怕早就被旁边的凉州军给挤兑死了。
  因此,他对于往上走有执念。
  他一想到自己会是未来的国舅爷,心都不知飘到何处去了。
  lt;a href=https:///zuozhe/pqv.html title=三只鳄梨 target=_blankgt;三只鳄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