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刻她又瘫坐在地板上,室内的冷气开的足,一热一冷极容易感冒。
  向檬迅速爬起来到外面的浴室冲澡,她还没等到岑商清醒,可不能先病倒。
  来的着急自然不会带换洗的衣服,客厅里除了郭丰还有旁人,向檬没好意思披着浴袍出来,于是又换上了自己穿过来的那套衣服。
  衣服本身就幼齿,如今又被汗湿,全都贴在了身上,上衣部分还能看到明显的内衣轮廓。
  这穿了还不如不穿。
  联想到方才冲进来的时候也是这幅鬼样子,向檬觉得有点窒息,只希望大家的视力都不好,没看到她的狼狈样。
  火速在衣服外面套了件浴袍,向檬出来让郭丰帮自己拿衣服。
  郭丰点了头,见事情也逐步稳定,起身离开。
  又过十多分钟,岑商输液结束后,年轻的医生也离开了,套房里便只剩下向檬以及昏睡着的岑商。
  向檬折腾这许久也累的要命,便便轻手轻脚的爬到床上,睡在他一侧。
  这一觉睡了大约两个小时,醒来时发现岑商已经醒了,正灼灼的望着她。
  向檬一惊立马坐了起来,她下意识的摸他额头,又想到医生交代的话,开口询问:“有没有哪里不舒服?”
  “没有。”岑商这会很清醒,就是声音还有些哑:“你怎么过来的?”
  向檬松了口气说:“开车。”
  “你还没有考驾照...”
  “......”
  向檬真的忘了这茬,上次开着消防车急奔后,岑商就提醒过她,让她抽个时间去考驾照。
  可这驾照岂是一朝一夕就能考出来的,何况听闻岑商出事,给她飞机她都敢开,哪还会顾及驾照的事!
  “所以你无证驾驶,还有可能超速行驶,对不对。”
  “...对是对,但你有必要现在说这种煞风景的话吗?”向檬有点委屈,她是为了谁才来的啊。
  “你还好意思说我,你差点连第一次都没保住你知道吗?
  那是我的!”
  霸道又不讲理的发言却让岑商无可辩驳,只能道歉。
  “抱歉,让你担心了,但你的安全永远都该排到第一位,知道吗?”
  见向檬不大服气的撅着嘴,岑商又说:“下次再这么冲动,我不会让你知道我的任何情况。”
  “你敢。”
  “你可以看看我敢不敢。”
  “岑商!”向檬难以置信,若不是看他还病着,这会一个锁喉已经赏过去了:“你现在是完全不把我放在眼里了对吗?”
  “瞒着你,你会生气,但事后如何惩罚,我都应你,但向檬,你有没有想过,你若是出了什么事,我要怎么办?”
  “所以,你就忍心看着我追悔莫及?”
  相爱的人,总会想要第一时间赶到对方身边,她相信自己出事岑商也一样,她允许,可岑商凭什么不允许自己赶来?
  这件事上,岑商的确没有做到将心比心,他不知道如何解释,可片刻的沉默却让向檬误以为是默认,她鼻头一酸,背对着岑商躺下了床。
  即便是争吵,她也不想让岑商因为眼泪给她道歉,可她的情绪怎么可能逃得过岑商的眼睛。
  岑商从后面抱住她,将她扣进自己怀里。
  “抱歉,我没考虑到你的感受,是我错了,我保证,不让自己陷入困境,更不让你陷入两难,对不起。”
  那种问题根本不可能有标准答案,于是岑商决定从源头杜绝此事的发生。
  向檬吸了下鼻子,也没有无理取闹,只喃喃道:“再有下次,你死定了。”
  “好,没有下次了,我的第一次和以后的无数次,都只能是你的。”
  “......?”
  好好的为什么要开黄腔?
  她说的下次是他蛮不讲理还凶她好不好,他想到哪了?
  向檬觉得岑商有点不对劲,喷在耳后的呼吸也越来越烫,她艰难的翻了个身,问他:“你,药效还没过?
  是不是又不舒服了,我帮你叫医生?”
  “药效过了,是我想要你。
  岑太太不是说,要还你个洞房花烛吗?
  就现在,好不好。”
  听到岑商并不是因为药物起的反应,向檬松了口气,但显然这口气松的有点早。
  她平日里没少打嘴炮,但真正到了实践的时候,她直接秒怂。
  “真要,现在?”她没做任何准备,不管是心理上还是身体上。
  “就现在。”岑商脱下向檬的浴袍,发现里面还穿着衣服,有些不满,可借着昏黄的阅读灯,发现里面衣服的真容,眼睛立马亮了亮。
  向檬还在紧张,她在纠结今天穿的内衣够不够漂亮,是不是真要同意岑商的邀请。
  只是还没想明白,焚人的吻就铺天盖地的来了,向檬大脑空白一瞬,再无法分神去想其他。
  闷了半晌的天,终于在午后下起了雨。
  只是这场情事似乎比雨势来的更为猛烈、也更缠绵。
  混乱中,向檬娇气的喊了疼,可岑商并未像往常一样优先考虑她的感受。
  他哑着声音,沉着身子诱哄着她:“抱歉,可星星能不能,先忍一忍。”
  算了,向檬一边流泪一边想,他都喊她星星了,她总不能一点面子都不给,况且这男人一天憋两次,怕是真会出问题,她也不想往后余生都做活寡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