受情伤这种事尚且不论,其他的如丧偶、丧友,又或者仅是简单且常见的丧亲,这些他都没有经历过,自然也就不会有相关的经验,更不清楚在面对这种事的时候,其他人都会是如何面对的。
  毕竟一百个人有一百种面对事情的解决方法与表达方法。
  晏知煦也想收集大部分人的情感表现——不说同一种人吧,起码也要摸透那好几种职业。但一样一样地收集还是太慢了,效率不高,更别说这类东西能够实时收集到的本就不多,这看起来就像是不现实的事情。
  最好的方法是实操,可惜匹科斯眼下有另外的事情要忙,他也暂时找不到更好的剧组,因为他出演了匹科斯那部反战电影的主角,现在国内外的影视界都视他为烫手山芋,唯恐避之不及,每个在乎自己在影视界地位的导演与编剧都不敢轻易找他来出演自己的作品。
  毕竟涉及这类题材的一切人员,都是不定时炸弹。
  晏知煦就是考虑到了这一事实,所以才没去考虑这一方面的行动。
  眼下似乎只剩下观摩前辈们的作品这一步了。
  现在要是能有实操机会的话,当然是好的,但无论如何看来,大概率都是没有机会了——除非在明年的斯卡奥颁奖典礼上,匹科斯拍摄的这部《当我来过》能够被提名……
  不……仅仅是提名的话,可能也得不到什么。
  大概……要获奖才行。
  而且必须是个人奖。
  这不是抛开之前发生过的一切去独立发展,而是一个演员他本身就是独立的个体,即便他在一部具有争议的电影之中出演了,他也还是一个独立的个体,没有人可以否认这件事。
  所以如果晏知煦能够拿到斯卡奥的个人奖提名……不,那还是太贪心了。就算只有提名,也能让晏知煦的现状有所改变。
  晏知煦叹了口气,他对现状该如何继续下去完全没有头绪,唯一有的,就只有完成未完成的学业——那他原本想着等回国后继续的学业。
  但如今转眼一想,似乎在海外能完成的话,回国后可能会少很多事情要去做。这样的话,他就可以专心针对提升去做别的事情了。
  似乎有了点儿对后续发展的头绪了,晏知煦蓦地站起身来,从面前的桌子上捞走手机,给辅导员拨去了电话。
  “怀特先生,我想问问,新学期的学业跟进,我可以继续吗?”
  “你不是打算回国继续吗?这是打算留在海外继续深造了,还是有另外的想法了?”
  “您就当学生只是想多与您亲近亲近吧。”
  “哈哈……好,我帮你打听打听,这两天给你个回复。”
  “谢谢您,怀特先生。”
  目前看来,这个方法似乎可行。但成功率高不高是另一个问题——毕竟下学期的学业,照理来说已经安排满了内容与小组分配,这样突然插进来一脚的话,也许就增加辅导员怀特先生的工作。
  好在怀特先生并没有太介怀这件事。
  晏知煦松了口气,翻开手机的日历看了看。
  嗯……也许回国的时间,又要往后推了。
  ——
  “知煦又要延迟回国时间吗?”
  段璇听段景接完了电话,公放的电话让在场的三个人全都听了个一清二楚。段璇这问,明摆着是有些难以置信。
  “知煦都出国两年多了呀……他还不打算回来吗?当年的情伤,就真的伤他这么深?”
  段璇长长地叹了口气,表情略有伤感。
  但段景拍了拍她的肩膀,一边收起手机,一边安慰道:“妈妈,知煦只是说他打算在国外完成学业了再回来,只是图个方便而已。而且你看他那语气,中气这么足,怎么可能还在伤情。”
  听了女儿的话,段璇大概也是受到了一些安慰。
  她转过脸去,看向自己的丈夫晏明晰:“咱家在国外的资产怎么样了?”
  “放心,知煦演那一出戏影响不到咱家根基,股价下跌只有0.2个百分比而已。”
  晏明晰一副信誓旦旦的模样,段璇也总算是安心了下来。
  “我真是说不好,那个许以念,他到底有什么魅力,能让咱家知煦这么着迷呀?”
  好吧——即便是父女齐上阵,段璇也还是会下意识地去想许以念这个人。
  段璇和晏明晰都是真正接触过许以念的,但两人都拿捏不好这个力度,于是两人互相使眼色,想让对方去回答这个问题。
  最终还是段景比较敬老,咳了咳后,就简单做了一下回忆,进行许以念的个人简单阐述:“我和他简单地聊过几句,在我看来,他挺有主见的,也不会轻易地去应和他人的话语。在娱乐圈内的话……也算是一介清流吧。”
  “他很有主见!难怪他会如此坚决地拒绝了我们知煦,因为他会考虑更多东西呀!”
  段璇迅速接了下一句。
  段景深感不妙,于是给晏明晰使眼色。
  晏明晰也轻咳两声,思索了一下,接着开口:“唔……他行事也比较雷厉风行,得罪了他的人当场就能被他处理好,基本不会留下后患问题。这个人要是能在公司之中当任,那必然是高位。”
  “所以他才那样残酷地拒绝了知煦呀!”
  看着段璇的反应,段景与晏知煦再度相视一眼,两人的脑门儿开始冒汗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