毕竟,如果没有这些阴差阳错,他们原本该是这个世界上最亲近的人。
  刘一一和许长安聊了一会儿之后,自然而然的把许幼宁也拉了进来,几句话下来,兄妹俩的话又多了起来。刘一一笑眯了眼睛,觉得这个家没他得散。
  **
  三人在说笑声中走到了向前大队,站在村口的时候许幼宁抬手看了眼手表。
  八点五十八。
  嗯,是个吉利的数字。
  她虽然不迷信,但这种时候,她还是觉得有个吉利的数字,后续会更顺利。也不知道谢良奎有没有在于秋月身边留下人来盯梢,从她在监控屏里看到听到的两个人的言行举止和交谈中可以分析出一些情况,谢良奎他是不知道从哪里知道了王清清手里有强力听话药,现在正在打这个听话药的主意。
  虽然王清清现在被抓了,王超也去劳改去了,但是这不是还有于秋月在海市吗?虽然已经从城里回到了乡下,但好歹是王清清的亲妈,或许谢良奎觉得于秋月知道点什么消息呢。
  可能不止于秋月,就连王超那边都会有人过去接触。
  许幼宁在心里冷笑一声,对这种损害国家利益的人简直厌烦透顶。
  刘一一这个行动派已经拦住了一个准备去上工的人打听消息了,他穿着体面,衣服上只有两个小小的布丁,人也白白净净的,
  看着就是城里来的,更别说身后的许长安许幼宁兄妹两个看着就不像是村里出来孩子。不是他们要把人分个三五就等,而是因为乡下的孩子从能跑能走了就在外面野,上山下水的,再大一些就要挣公分。而城里的孩子不用下地挣公分,哪怕是忙,忙的也就是家里的活儿,太阳都晒得少。
  很多时候但看肤色都能看出来谁是城里的谁是乡下的。
  听到刘一一打听于秋月的消息,那个被拦住的队员看了三人一眼,反问道:你们是什么人,来找于三妞做什么?
  听到于三妞这个名称,刘一一哪怕再聪明也有一片刻的茫然。
  于秋月,原名叫于三妞?
  想到于秋月以前介绍自己时说的我叫于秋月,春花秋月的秋月,刘一一就有些想笑。
  哈哈哈哈。
  他憋住笑,一脸诚恳:我们是从食品厂来的,想要来看看她。
  队员瞬间就笑了:原来是于三妞以前的同事啊,她这会儿应该在村北那里下地呢,要我带你们过去吗?
  说话的同时,队员心里还在嘀咕呢,寻思着于秋月都回大队那么久了,这到底是什么朋友啊,现在才来看人的。而且这看人还有空着手的?
  队员悄悄看了眼身后跟着的一对年轻男女,在他们脸上看不出什么来。他又低头看身边的这个半个小孩儿,见他脸上笑嘻嘻的,看到自己看过去,还冲自己漏出一个笑。
  队员也笑了笑,好奇的问:你们是于三妞的朋友?
  朋友?刘一一把这两个字咀嚼了一遍,他笑嘻嘻的指了指许长安和许幼宁:后面那个男的是于秋月的继子,于秋月二婚嫁到许家之后一直不让许家人找的许家亲儿子。
  队员:???
  至于那一个。刘一一又指了指许幼宁:那个是于秋月的继女,那是两兄妹,做哥哥的小时候背拐子拐走了,家里就剩下这一个姑娘。结果于秋月带着两个拖油瓶嫁到许家,吃许家的喝许家的住许家的,最后还虐待许家的亲女儿,惦记人家姑娘亲妈留给她的工作,房子和嫁妆。去年冬天的时候领导号召知青上山下乡,于秋月母女三个就有意思了,没有身份证就要去给许家姑娘报名,想要把她送到乡下去,光明正大的占了她的工作呢。
  好在她聪明,自己拿到了自己亲妈留给她的铁路局的工作,没便宜了外人。
  队员脚下一个踉跄,差点摔倒。
  他难以置信的看向许长安和许幼宁,见他们两个人脸上一丝笑意都没有,又僵硬的低下头看一脸笑嘻嘻,还龇出一口小白牙的刘一一。
  他总有一种不太好的预感。
  果然,后者笑容越发灿烂,他最后指了指自己:至于我,就是他们俩的表弟啦。
  我们来找于秋月,可不是来找她叙旧培养感情的,也不是来看什么朋友的。
  她算什么朋友啊。
  我们只是来告诉她,她一直不想要我舅舅找到的表哥现在已经找回来了,这种大好消息,不来告诉她一声给她报报喜怎么能行呢?
  叔,您说是吧?
  您说是吧?
  是吧?
  吧?
  队员只觉得自己手脚发软眼前发黑。
  他这都是带来了什么祖宗!
  以前于三妞回娘家探亲的时候,队员们也不是没听她没听于家人炫耀过,说许家现在在海市也是顶顶好的家庭了。说什么家里一家子基本都是工人,家里老爷子最出息,是海市喂二的八级钳工,市里的领导们都要供着的。还说什么许家人有能耐,在铁路局都能弄到工作,将来等她家小超长大了那铁路局的工作就要给他的,以后小超也是体面的工人。
  lt;a href=https:///zuozhe/odk.html title=不见临安 target=_blankgt;不见临安